這聲音真讨厭。
秋寶掙開候杉的手,撩起裙腳脫下高跟鞋用頭花卷着往對方一扔,卟嗵,對方被砸中白眼一翻倒在地上,幾個安保趕緊過去扶他退離現場。
搶新娘的小隊長桑明哲與春妮同時朝她豎起大拇指。
候杉吹出一聲尖哨,朝兩人揮揮手。
此地不宜久留,速撤。
“爸!你怎麽了?!秋秋,秋秋,回來!”
背後客人的雜亂聲中傳來親爹姚樂平的喊叫,秋寶與候杉在衆人的掩護下頭也不回地離開教堂。
那老頭想裝死博同情心?
開玩笑,她可是純正的姚家人,唯利是圖是本性。付出一點同情心需要她付出賣身的代價,未來還要承受各種壓榨,虧死的生意咱不約。
讓他們自己玩兒去。
秋寶随候杉沖出教堂,迅速鑽進一早停在門口的出、租、車!
人齊後,幾輛出租車相繼呼嘯離去。
“……幹嘛不坐阿标他們的車?”秋寶顧及他的自尊沒直接問他是否完敗,不算最慘,至少還有叫車的錢。
“以後我就是個窮小子了,哪有錢坐私家車?”候杉用額頭碰她的一下,低笑道。
秋寶歎,“沒事,我有錢,以後我養你。”很阿沙力地拍拍胸。
有錢人家的試煉真操蛋,好在她之前敲過他老大一筆錢。
“當然,有條件的,以後勞心勞力的事就交給你了。”秋寶抹把汗,唉,玩心計好累!幸虧她開挂有特異功能護身。
“好。”候杉爽快應下,本想湊過來親一下,卻發現她臉上鋪着一層厚厚的妝,頓時嫌棄了,“誰給你化的妝?技術真差。”生生把她的清麗脫俗降低一大半。
“我讓她們化的,好不好看?”秋寶顯擺她那張鬼一般雪白的臉,見他一臉的嫌棄,惡作劇心起,“來,姐姐親一下。”
“什麽姐姐?叫哥哥。”候杉手指劃過她的臉龐,成功刮下一小層薄粉,不禁啞然失笑。
“親我一下再叫。”秋寶臉皮都不要了。
“不行,會中毒。”候杉殘忍地拒絕,扭開臉不忍直視。
喵兒的,給你臉了。
秋寶不由分說地将他撲倒嘟起紅通通的嘴湊上去,男方死活不肯就範,一時間相持不下。
“咳咳。”司機重重地咳了下。
總算勾起女生的一絲羞愧之心,秋寶停下施暴的行爲一本正經地坐好,候杉暗暗笑着直起身。
“不許幫姚家。”秋寶忽然正經地對他說了句。
司機的反應讓她意識到某些可能性,立即聲明自己的底線。
候杉笑意微斂,溫聲道:“他們不能死。”
“想死的人救不活,你沒必要浪費精力。”秋寶笑意泛冷,這是她的經驗談。
候杉沒跟她多作争辯,扣緊她的手印在自己唇邊,半晌才說:“他們會如你所願受到懲罰,可是寶寶,他們不能死在你手上。”
郭盈的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她的用意是揭露姚氏的狼狽,落在旁人耳裏卻有影射其父徇私的可能,相關部門将盯緊郭父的舉動逮小辮子。
如此一來,就算郭父想幫姚家也無能爲力了。他以前給姚家的各種便利措施将遭到衆董事的追責,以及向姚氏發出追讨聲明。
企業最要緊的是什麽?運轉資金。
候、吳兩座靠山沒了,姚氏本來就動蕩不安,如今郭盈這麽一說,擔心自己虧本的小商戶必然上姚氏追讨貨款等等。
部分大企業當然不怕。
但是,有機會将安平市首富踹下馬重新洗牌,他們不落井下石也會袖手旁觀,靜待時機取而代之。
不能說别人卑劣,這是優勝劣汰的現實。
這麽一鬧,哪家銀行肯給姚氏貸款?
最要命的還有一個,雪尖茶樹。
誰不想身體健康,長壽百年?尤其是達官貴人們。
千萬别小看任何一種生靈奪寶的決心。
抛出雪尖樹,意味着秋寶極其厭惡姚家人。
雖然那樹是假的,但外人不知道,秋寶打算舉家搬往茶園躲一陣子,等姚家沒了再回來。
姚家對付不了奪寶的人,她能。
書吧的兩名吧主失蹤,曾經擁有雪尖茶樹的姚家不管有沒私吞終成衆矢之的,受盡各方的壓力、要脅與各種添堵。
四方壓力的情況下,姚氏想翻身恐怕很難。
世上有多少過慣土豪生活的公子哥能接受王子變乞丐的現實?何況還有一些狠人爲了奪寶,什麽殘忍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姚家其他人的死活,候杉可以不管,但姚樂平的死活非常重要。
不管秋寶内芯如何變,他都是這具肉身的父親,逼死親爹天理難容。
秋寶不是原主,甚至可以說不是純正的人類。
既然生活在人類世界,或多或少受到規則的約束,何況五毒神旗的規則詭谲難測,萬一不知不覺受到影響怎麽辦?
爲安全起見,讓姚家破産足矣,鬧出人命就太過了。
兩人的觀點不同,秋寶沒跟他争。她的目的是讓姚家沒能力再找她麻煩,生死不論。
“我們去哪兒?”秋寶見路線不像回家,便問。
“去我家見見父母親,認認族人。”
見家長?秋寶眼睛眨了眨,“沒買禮物。”
候杉笑了笑,“不用,你肯去就行。”将她半攬入懷,“因爲受詛咒短命,家族對族人配偶的态度與世俗不同。互相認識之後,我們有自己的小家,年節看情況歡聚一堂,沒那麽多的禮節約束,你不必緊張。”
“哦。”如此甚好,迅速順杆爬的秋寶說,“我想把姥爺他們接走,放家裏可能不太清靜。”
靈芝仙草有結界護着,普通人看不見,等她住址落實再通知小麻雀。
候杉眉一挑,“已經接走了,”在秋寶驚詫的目光下,“包括龍叔、車爺爺他們一家,正好今年中秋跟國慶假一起放,當度假。”
“對車小叔他們有沒麻煩?”
“車家背後的勢力比周家更厲害,你的資料被鎖定就是車叔叔幫的忙。”
秋寶明白他說的車叔叔是車爺爺的大兒子,有些疑惑,“他怎麽知道我爸會改資料?”
候杉有趣地指指自己。
“你說的?”秋寶略訝。
他嗯了聲,“候家一垮我就知道姚家會打你主意,當時我沒能力找别人,隻好嘗試着給車叔叔打了個電話,然後見了一面……”事就成了,“你結下的善緣。”(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