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原來是老熟人啊!
來人是紅狐,她一現身就在東張西望像在尋找什麽,估計也是被陌子他們的動靜給引到這兒來了。
他鄉遇舊識,秋寶忽然很想知道她發現自己來了會是什麽表情。
況且她是人,來去京城是她的自由,沒必要躲着紅狐。
于是,秋寶現了形。
紅狐不愧是狐族的姑奶奶,見多識廣不說,反應超級靈敏快捷。秋寶僅僅是現形的一瞬間,周圍迅即升起一大片粉色的光芒來,一陣非常好聞的香氣迅速彌漫在空氣中。
秋寶不曉得這片光霧是幹嘛的,出現得這麽詭異八成沒好事。
她用結界護身正要說話,忽覺四下殺氣凜然席卷而來。
“狐九,我忍耐力是有限的,你别不知好歹。”如今的紅狐在秋寶跟前早已不夠看,甩開她的攻擊,秋寶的語氣頗不耐。
紅狐的冷言冷語從粉色光霧中傳來,“你毀約在先,要麽立刻離開京城,要麽殺了我。”
秋寶微微冷笑,哼,一句承諾就想買斷她從此踏足京城的權利?
既然對方不願講道理,秋寶不再廢話讓身上的靈氣陡然膨脹散開,須臾間已将周圍的光霧吹得一絲不剩。
就在光霧消失的片刻,地面湧起無數軟藤捆向秋寶的雙腳,四周的植物活像突然有了意識瘋狂襲擊她。
秋寶正要一把業火把它們燒個幹淨時,眼前蓦然出現紅狐的八道身影,雙手各自結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向她。
“别忘了,你這條小命是我哥給你的……”攻擊秋寶的同時,紅狐冷冷地抛出這句話。
對方不由分說就出招,自知不是對手打算挾恩圖報讓秋寶出手有所顧忌。
她的用意如此明顯,深知對方性格的秋寶怒極而笑,閃身避過并躍出紅狐的包圍圈,雙手一張:
“沒忘,今天就送你一份大禮表達我的謝意。”
五毒旗針對人類業力的吞噬模式終于重啓。
在安平市的秋家,一直安靜呆在秋寶家客廳當裝飾品的五把旗子忽然亮光乍起,封印解除,旗身的顔色變得鮮明亮麗。五道旗子的殘影異常興奮般向上有節奏揚起,五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強烈欲望迅速在人間蔓延開去。
不消片刻功夫,世界的每個角落不時響起驚懼尖叫……
淩晨四點多,吳天朗忍痛避過門口的警衛,悄然回到吳家大院。
吳家子孫不在大院裏住,都在大院附近蓋了新房子互相之間有個照應,大院裏如今隻有老爺子夫婦住着,老人家此刻仍在酣睡之中。
他熟門熟路地進入老爺子的書房,轉動杵在門口的落地衣架,一個書架緩緩退開,露出一扇與牆色融爲一體的沉重木門來。
這條暗道是那個明叔來了之後,讓老爺子找人挖的地下密室,裏邊除了三間暗室,還有一條通往郊區吳家農莊的暗道。
當初明叔就是利用這條暗道出入吳家指導吳天朗煉鬼丹,密室的所有上下牆角均用符紙混泥埋起,防止陰司差役察覺被用來煉丹的冤魂。
密室的事十分隐秘,除了老爺子和吳天朗、明叔,再沒其他人知道,包括吳家人。
直到進入煉丹室,吳天朗知道自己安全了,一下子軟癱在地。
他喚出小鬼,讓它們把自己扶到一張木椅坐着。
回來的路上,他已服下一顆鬼丹保命。
可惜僅僅是止了血,疼痛仍在,失去的血與生命力并沒恢複。
咝,姓秋的到底是什麽人?她弄出來的傷口居然連鬼丹都無效。不是人?怎麽可能?明叔沒說她有古怪……哼,不用問,八成是姓候的暗算他。
吳天朗灰敗的臉上掠過一絲譏笑。
好大的耐性!姓候的不惜傾家蕩産來布局,花了大半年時間承受各界的嘲笑與侮辱言詞,就爲了除掉他?如果這才是真相,那他吳天朗認栽,服得五體投地。
可是,沒了強悍的經濟鏈當後緩,姓候的以後拿什麽跟他鬥?
“呵呵……”吳天朗低沉而得意地笑着,再捏碎一顆丹藥敷在胸前的傷口上。
老天打瞌睡了,對方請來的幫手的确可怕,卻在關鍵時刻讓他逃過一命。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等他養好傷……
“咝……”吳天朗按住胸膛疼得呲牙咧嘴。
丹藥依舊無效,真特麽疼!
“把裏邊那瓶金丹拿給我。”笑聲扯痛傷口險些讓吳天朗背過氣去,好不容易才緩過來,面色灰敗地命令小鬼取出鼎内的極品丹藥。
這裏有三間暗室,一間是煉丹室,一間是安置活人的,又叫“活人煉獄”,最後一間是休息室。
煉丹室,顧名思義是煉丹的地方。
室内中間擺着一個古舊的青銅爐鼎,煉魂的次數多了,整間暗室顯得陰冷無比,鼎身被一層怨氣所籠罩。
鬼丹有區分等級,吳天朗煉的僅僅能止血止痛治傷。而明叔煉的效果最厲害,既能延年益壽,又能祛除百病腐肉生肌,一般的小病小痛,吳老爺子和他都舍不得吃。
如今危及性命,倒是顧不得了。
小鬼們聽令,剛飄到銅鼎跟前時,室内傳出一個輕微的摩擦聲。
吳天朗雖身受疼痛折磨,警惕性仍在,小鬼們的異樣他了然于心。察覺室内有動靜不但沒暴喝怒吼,反而和顔悅色道:
“誰在那兒?出來吧。”
聲音平緩溫和,難掩他遭受重創導緻有氣無力的虛弱狀态。
他問了一遍,室内死寂一片,連半點聲音都沒有。
“這裏沒人比我更熟悉。我今天心情好,不計較,出來。”語氣平緩卻沒了溫度。
好半晌,沒有門的煉丹室牆邊慢吞吞畏畏縮縮地走出一個人來。
當看清對方的真容時,吳天朗意外地噫了聲,“是你?小寶,你是怎麽進來的?”
沒錯,站在煉丹室門口無比心虛的人,正是吳寶。
倒黴催的,她其實一點兒都不想呆在這兒,别說人了,正常鬼都不想進來。
這裏是人間煉獄,鬼在這裏也沒好處。
話說,她此刻原該在國外逍遙自在,人倒起黴來喝口水都能塞牙。那天與她一起的小夥伴有一個在追她時出了車禍,人沒死,哭喊着說有人推她出馬路。
這等于謀殺。
要命的是,吳寶剛跟對方吵架,對方出事時她卻在辦理出國事宜,所有迹象全部指向她,簡直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