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對方底細的春妮一聽,嘿,來了一個同道中人,日後必須多聯系探讨經驗。
莊淑惠是個不拘小節的爽快人,在她眼裏沒有誰高誰低,合則來,不合則去,與春妮交流經驗相談甚歡。
一眨眼,到了晚餐時間。
“秋寶,聽說你很能打?”吃着說着,莊淑惠忽然問她。
噗,特麽誰說的?
“你看我像能打的人嗎?不過比普通女生高挑些,空有架子,力氣完全跟不上。把我說成女漢子的人八成是妒忌我漂亮,你千萬别信。”秋寶大言不慚地說。
除了莊淑惠,其餘三個女生邊咳邊喝水壓壓驚。
三人的反應被莊淑惠看在眼裏,頓時明白傳聞是真的。
“女漢子也沒什麽,自強自立,我覺得挺好。”莊淑惠笑言。
許美佳放下杯子,斜看秋寶一眼,語氣揶揄地說:“你不懂,人家想在未婚夫跟前當小女人呢。”
“哦,那就難怪了。”莊淑惠這才明白過來。
她很少留意别人的八卦消息,經常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被幾個女生打趣,秋寶佯裝淡定地喝着溫開水,以掩飾自己那一丢丢的不好意思。
“什麽時候約他出來大家一起吃頓飯?他不是本校的吧?”如果是本校生,女朋友下午沒課不露臉就算了,不聞不問連個電話都沒有隻能說雙方感情不怎麽樣。
問題是,聽大家話裏的意思,這兩人感情蠻好的。
“不是,他這學期剛回京城讀大學。”不必秋寶回應,楊琪等人替她答了。
回京城?莊淑惠微怔,“他也是京城人?誰呀?姓什麽?”正好幫新朋友打聽一下對方人品如何。
“姓候,叫候杉。”秋寶坦言道。
候杉?莊淑惠傻眼了。
“你認識?”春妮眉頭一揚。對方的神态很說明問題,她有些替秋寶擔心。
認識,簡直太認識了,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
莊淑惠讪然一笑,“呵呵,聽說過名字,沒見過他本人,你改天一定要把他介紹給我們認識。”随即岔開話題,“對了,我聽說你們這兒有一道菜特别好吃,介紹一下吧……”
可惜沒人接招,一個個停下筷子表情嚴肅地盯着她看。包括秋寶在内,她了解候杉的爲人,純粹是好奇心爆棚。
“我真不認識他,真的!”莊淑惠被她們盯得心裏直毛,怕秋寶誤會,忙解釋。
“沒懷疑你,隻想聽聽與他有關的事情。”秋寶安慰她說。
了解歸了解,女生對于自己喜歡的人總有無盡的好奇心,更喜歡聽旁人對他的評價如何。
“就是,異地戀最讨厭了,對方在幹什麽都不知道,正好在你這兒打聽打聽。”楊琪極力慫恿莊淑惠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的更招人懷疑。
“其實……我了解得也不多,”受不了衆人的眼神逼供,莊淑惠遲疑一下就妥協了,“跟我一起回來的一個朋友長得不錯,前陣子被兩個男生纏上,還爲了她擺開賭局一争輸赢。一個姓吳,叫吳天朗;一個好像就是……”
目光落在秋寶身上,莊淑惠略尴尬,“也有人稱呼他候公子,或許隻是同名同姓。你先别跟他生氣,等問清楚再說。”
喵兒了,雙龍搶姝,姐妹倆的未婚夫在外邊高調地争搶一個女人,這場戲該怎麽破?
一時間,場内一片異樣的靜寂。
“阿寶,要不要……”春妮冷着臉,語氣沉重地舉手做切瓜的動作。
她的意思是和秋寶一起去京城,把候杉狠狠地整治一頓問個清楚明白,沒别的意思。
秋寶懂,其他人卻想歪了。
那三個姑娘見狀感覺脖子一涼,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驚悚的目光落在秋寶身上。
秋寶咳了下,掐斷小夥伴的血腥念頭,“别沖動,我相信他的爲人。”那家夥早跟她說過這種事了,“後來呢?後來怎樣了?”
她了解,但外人不了解。
以爲她在故作鎮靜,莊淑惠的眼神多了幾分同情,“雖然賭局的勝負已分,我朋友卻一直猶豫着不知選誰好。因爲他倆都是身份相當的人,她不想得罪任何一個。”
莊淑惠沒敢承諾幫秋寶奪回愛人,因爲雙方都是她朋友。
論交情,京城那位比秋寶的分量更重些。
而且在她心裏,愛情沒有對錯,隻有适不适合,每個人都有選擇愛情對象的權利。
更何況,秋寶與候杉還沒結婚,跟道德扯不上關系。
“兩個男生的賭局,是以女生的愛情爲戰利品?”秋寶含笑追問。
“唔……這麽說吧,”莊淑惠是個直率人,組織一下内情再告知衆人。
“當時是吳二追求我朋友在先,後來不知哪兒冒出一個候公子與他擺下陣仗打起賭來,過後吳二很生氣地跟我朋友說讓她自己選,隻能從他們倆之間選一個。”
這意思很明顯了好嗎?在世人眼裏,姓候的明擺着要跟吳二搶,吳二搶輸了卻不服氣。
春妮眉頭緊擰,“姓候的有沒說過喜歡女生或者與她約會過?”
“沒有。”莊淑惠噙笑搖頭,她大概明白春妮的意思了。
“既沒表白,也沒約過她,算什麽糾纏?”春妮扯扯嘴角,京城人也太能扯了,沒接觸過的兩人都能扯到一塊。
還好,隻是虛驚一場。
莊淑惠卻不這麽認爲,她本想反駁春妮,看了秋寶一眼,還是把話咽了回去,端起紅酒喝了一小口,微笑:
“或許吧。”
有些事不一定用說的,直接用行動表達更有殺傷力。
這事過後,姓候的讓人封鎖消息防止外傳,令女生不受外界的流言困擾。
這份體貼哪個女生不心動?
富家子弟一般都心高氣傲,他們嘴上不承認,行爲卻很真實地表達出心意,然後靜待女方接納并主動咬鈎罷了。
權貴慣用的一些小手段,生活在底層的人很難明白,同階層的人卻心知肚明。
不管怎樣,秋寶終歸是她剛認識的朋友,不便多言刺激她。
每個人對自己的愛人都有一種盲目的信心,尤其是女人,終有一天,她會在跌倒與疼痛中成長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