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知道的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還是不知道。
反正大家沒抱太大希望,談不上失望,于是話題回到圍捕董敏敏的部署上。
“她的動向沒有規律,很飄忽,而且怨氣被掩藏,要很僥幸才能捕捉到。東哥,這一次靠你了,試試你的新技能……”
“我盡量試試……”都是爽脆人,東百裏絲毫沒推辭。
候杉認真看着資料,“她找的對象好像都有一個特點,你們有沒留意?”
“太難了!她是靈體,輕易就能感應自己的目标地點。而安平市那麽多人,我們總不能一個個地排查。”
“不必。找幾個有底的,分析一下哪個最符合條件,再配合東子的技能,然後我們守株待兔,一定能逮住她……”
至于那姓明的人,其實就是明津族人,他們潛回天.朝改用明姓,盡量降低存在感。
他們今趟潛入安平用意有兩個:一個是殺候,逮秋去京城;一個是制住候杉,将秋寶就地解決。
第一個是吳二的命令,後一個是明津家暗地裏指派給他們的。
明津家的人,自然是聽命于自己人,吳二不過是一個冤大頭,女人對他而言是排解寂寞的玩意,用完了瞧哪個不順眼就把對方煉了,順眼的留着再玩玩。
這就是候杉老跟他搶女人的原因。
可惜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多的是向他投懷送抱的女子。吳二的氣運也好得出奇,居然幾次扳不倒他。
其中有吳家勢力幹涉的結果,也有命途作祟的原因。
候杉自身難保,隻能盡力而爲。
他把吳家與明津家撮合在一起有兩個用意,一是希望近朱者赤,希望吳二接觸正統修士能心生敬畏,改邪歸正。
作爲神祭之家的正統傳人,明津族厭惡邪術。
二是近墨者黑。
世間沒有絕對純良無私之人。
白癡見了自己喜歡的東西還知道動手搶,何況是正常人。
再好的人,在某一個時段也會不知不覺中産生陰暗的心理。
明津族之所以死追着子桑族不放,不過是想拉攏民間權貴充當自己族的忠實守護者罷了。
與子桑族已經成爲死敵,達成和解是不可能了,能和吳家搭上線他們鐵定不會放過。但是,如果吳二執迷不悟泥足深陷,他将成爲明津族向敵人施暗手的一把利器。
如此一來,得益的依舊是明津族人,吳二,甚至可能是整個吳家,将成爲他們的替罪羔羊。
吳二向來自大,以爲自己已經把姓明的修士牢牢掌握,殊不知他才是被人攥在指間的扯線木偶。
明津家與吳家扯上關系,對子桑族來說利大于弊,尤其是對方丢失五神石與打神鞭之後。與權貴之家結盟需要付出一定的好處,不外乎長生,保全家身體健康,财源廣進之類。
遇上吳二這種心術不正的,對明津家也有一定影響。
有利可圖,他們會謀而後動。
都是積善修行之家,敵不動的話,子桑族也動不了他們,隻能自保以及等死。
試圖扳倒天定正統家族已經是大逆不道,子桑族再主動出擊就等于向天道挑釁。
别說崛起了,滅族的可能性更大。
嚴格說來,五毒神對子桑族有大恩。她搶了五神石,子桑族才有了競争的機會,哪怕她是中了白管家的算計。
而這個機會,他們等得實在太久了。
有恩歸有恩,對于邪神最好是敬而遠之,與之結交甚至供養都有被反噬的可能。
所以,候杉真心希望小青梅能與她撇清幹系……
第二天一早,他去接秋寶上學。
站在車門邊,遠遠看着她和陳春妮向自己走來,目光落在她那不規則的頭上時,候杉忍不住翹了翹嘴角。
那是他的大作,當時自我感覺良好,今天看着好像有些怪。
秋寶走近見他暗中偷笑,于是站定斜眼瞪他。
候杉咳咳兩聲,說:“下課我陪你去修修。”
那還差不多,秋寶這才緩了臉色。
旁邊的春妮盡收眼底,默不作聲地朝天翻個白眼。昨天還是滿身火藥味,今天又恢複正常了,受不了。
“我去坐公交車。”晚點到學校無所謂了,跟他們坐一起容易消化不良。
候杉拽着小青梅不讓她跟去,并叫住春妮,“你可以坐那輛……”指指旁邊另一輛車,然後将秋寶塞進車裏。
春妮瞪着旁邊那輛車,手裏抱着的書啪哒,全部掉地上了。嫌她礙事,所以特地爲她安排了一輛車,值得麽?
有錢人的世界真特麽的腐.敗……
學校裏一切如常,即将考試了,同學們一個個都在緊張備考,董敏敏的事沒有流傳開來。
對于孫小芬來說,被附身時所生的一切跟做夢似的,不知是真是假。
清醒後,她除了對秋寶有所不滿,對鬼怪有些畏懼之外,沒有太大的改變。
而程月,這一次受到的驚吓太厲害,熱情開朗的性情一去不複返,整個人變得畏畏縮縮,膽小如鼠。上廁所一定要找人作伴,否則甯可憋得五官扭曲也不敢獨自前往。
而且從那一天起,她對候杉再也沒有非分之想,甚至有些避忌。
爲啥呢?因爲她擔心未來再出現一個董敏敏,這種動不動就拿命來拼的競争者,她鬥不過。
幫她清除穢氣的人沒報出候杉的名字,所以她不知道是候杉幫了她。
她隻知道這一切皆因候杉而起。
她懇求父母給自己轉學,可是父母認爲這間學校裏有能人異士,不然女兒手裏的珠子是哪兒來的?身邊有高人在,女兒的性命才有保障。
程月也認爲有道理,隻好作罷。後來現錢瑤身上也有一顆珠子,忙追問出處,這才得知是秋寶給的。
那一刻,她的内心仿佛剛燒開的水,咕噜噜地滾個沒完。
董敏敏成了鬼,姓秋的可能會捉鬼,一個兩個都不是等閑之輩。
在這種強悍的對手面前,她實在太弱了!
于是,重返校園的候杉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以往一見他便借故上前套近乎的程月,如今避他避得跟瘟疫似的,遠遠看見他立馬繞道走。有他在的地方,她肯定逃得遠遠的,那度能跟兔子媲美,讓候杉相當的無語。
這樣好是好,隻是過度了,有些膈應人。
旁人見此情形總會笑得一臉暧.昧,以爲他對她做了什麽事。
“冤枉啊!我什麽都沒做!”當秋寶聽到流言蜚語問起時,他少不得向她喊冤。
“沒事,我信你。”秋寶安慰他說。
“真的?”幸福感爆棚。
“對,要是讓我現你撒謊……”秋寶笑了笑,狀似有意無意地瞄他身下要害一眼。
腮疼的候杉:……說好的信任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