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嬸嬸留守酒店,到處托關系幫忙找房子和賣房子。
兩個兒女一個去野炊,一個和同學們去玩,都是出城,一家人沒把候家人的警告放在心上。
目标如此分散,候家的除靈小組實在是愛莫能助。他們真正要保護的人是候杉,不能離開太遠,隻能就近埋伏在董嬸嬸附近。
隻是,千防萬防,董家人還是出事了。
聲稱出差的董叔叔和他的小三死在另一座城市的一間公寓裏。
董家的一雙兒女,一個烤叉插喉身亡,一個在登山過程中摔下山死了。
他們身上有護身符,按理說應該沒事,壞就壞在他們不信,不信則不在乎。
董叔叔的護身符放進公文包裏,他跟小三在房裏厮混,公文包卻在客廳,隔太遠了。
父母不在意,一雙兒女更沒當一回事,回房把護身符随手就不知扔哪兒了,根本沒帶出去。
同一個周末,出外的三人無一幸免。
在酒店的董嬸嬸反而沒事,收到丈夫的死訊時得知他在外邊有小三,她的表情似哭似笑;得知兒女遭遇不測,她一口氣接不上來暈死過去。
醒來時,她已經神智不清。
後來,董家姑姑一家上來接收董家的一切,并将董嬸嬸送進精神病院。
候家人還守在附近,可惜一直沒動靜,對方仿佛知道這兒有危險似的。
程家人得知消息,頓時人心惶惶,不但挽留候家人在家裏守着,還進寺裏請了兩位傳說中的高僧回家坐鎮。
候杉對秋寶身邊的人同樣盯得很牢。
奇怪的是,好些日子過去了,程、秋兩家風平浪靜,一點兒不詳的征兆都沒有。
爲了反被動爲主動,候家的修士曾經試圖強硬給董敏敏招魂,卻失敗了。
後來甚至由候杉親自當餌,對方還是沒反應。
情形貌似有些不對,給初級靈招魂又不是第一次做,怎麽會失敗呢?經大家商議過後,一緻認定其中必有古怪。
年輕人應該多曆練,于是東百裏、李海棠被召回來了。
李海棠不必上陣,她負責保護秋寶。
在大家眼裏,秋寶雖然是神隐士,但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還是小心爲好,何況還有春妮和一幹友好的女生成了她的累贅。
李海棠無異議。
讓她一隻妖去保護一枚邪神,呵呵……得,她聽命就是了,就當陪玩幾天。
再說程月,她身上的穢氣被候杉派人清理幹淨後,終于能睡個安穩覺了。
風平浪靜地過了将近一個月,程家人逐漸消除戒心,一家子開始恢複理智,認爲鬼神之說屬于迷信。
那兩位高僧和上前驅邪布陣的人早就被請回去了。
盡管一直平安無事,程月在面對候杉時,心裏是百味陣雜。想接近他又不太敢,董敏敏事件實在是讓她心有餘悸。
每天下課,看着秋寶和候杉一如既往有說有笑地離開,程月在遠處撇了撇嘴。
情敵死成那樣,這兩人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走在一起,真是心大,一點兒愧疚之情都沒有。
如果候杉當初肯去探望,估計董敏敏就不會死,自己就不會受到驚吓。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外表溫文的候杉很沒人情味,且爲人冷漠。
可是,這樣的他更讓人舍不得放手啊怎麽辦?成爲腹黑之人手心裏的寶,是萬千少女的夢想。
包括她也是!
可是她心裏很怕……說到怕,真是越想越氣憤,還以爲自己如願以償抱過他來着,結果他當時退後一步,她錯抱了另一個四肢發達的大近視眼,氣死了!
如果世上有鬼,她真心希望董敏敏能去找他們倆算帳,哪怕是吓唬吓唬也好。
唉,不要緊,反正大家才高二,還有一年多的時間,看他們倆能走到哪一步,她要拭目以待。
程月每天在複雜的情緒中度過,眨眼間又到了周末。
逐漸恢複往日性情的程月在家裏上網,剛從外邊端了一碗方便面進來當宵夜,所以房門開着。
淩晨時分,她的房門被敲了兩下,然後有人進來了。
“這麽晚不睡還上網?”
程母捧着一個空的大水果盆進來,上邊擺着一把尖又長的菜刀,刀刃異常的鋒利閃着寒芒。
程月頭也不回,應了句:“我明天又不用上課,多久有什麽關系……”每逢假期,她一向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父母從來不管。
她的目光下意識地移到電腦屏幕右下角一瞧,時間是淩晨零點零九分。
诶?老媽一向晚上十點多就睡了,今晚居然這麽晚還……不知爲何,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程月正在吃面的動作僵住了。
不對,老媽跟她說話沒那麽溫柔。
“程學姐,既然你有空,不如把腿給我吧!我等着接肢……”她的背後幽幽地傳來一個女聲。
隻見程母面帶詭異的微笑,站在女兒身後高舉一把閃着寒光的鋒利菜刀。
意識到不妥的程月全身僵硬,一聽到董敏敏的聲音立即發出一陣驚恐尖叫。
她不敢回頭,慌亂中把手裏剩下的半碗方便面往身後一抛,剛巧落在程媽身上讓她避過一劫。
“敏敏,我是程月,不是秋寶!你爲什麽來找我,我對你那麽好,你去找秋寶吧!别來找我……”整個人從椅子裏翻滾下來,程月一邊哭喊,一邊飛快爬起身沖向門口。
即将到達門口時,呯的一聲,那扇門在她面前自動關上,掐斷了她唯一的希望。
程媽悠閑自得地擡手抹去臉上的湯水,嘴裏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
“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我隻要你的腿,不要你的命……”
“不要啊!敏敏,放過我吧!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我去把阿杉帶來給你好不好?别殺我!”驚惶的程月抱着頭哭喊,拼命縮在床頭的角落裏。
她的房間不大,僅有十來平方,門窗出不去,無處可逃的她吓得渾身直哆嗦。
“哦?真的嗎?”程媽神色怪異,握着尖利菜刀的手指指程月的手腕,詭谲地笑着說,“要腿還是要鏈子,你選一個。要腿的話,把鏈子扔過來……”
當然是要腿。
程月顫着聲音哦了聲,慌不疊地要解開手腕上戴着的那條鏈子。
那是一條銀鏈,上邊有一顆橄榄型的透明珠子,裏邊的紅字一閃一閃的。
這顆珠子,是她當初被父母從學校接回來時手裏緊緊握着的。
程媽說,當時場面亂,不知是誰告訴她這顆珠子能辟邪,所以配了一條銀鏈給女兒戴着。
沒多久,室内傳出一聲慘叫……(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