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是我。再不開那我踹了,你們躲遠點兒。”
“救命啊!”對方的聲音,在此刻的兩個女生心裏猶如催命一般的恐怖鈴聲,把她們吓得聲嘶力竭,渾身打顫抖個不停。
呯的一聲,門果然被人一腳踹了。
“小美?楊琪?我說怎麽聲音那麽熟悉,原來是你們,怎麽了這是?喂喂,是我,我是秋寶。”那把女聲溫然動聽,仿佛一縷清風吹進,刹那間把裏邊的血腥氛圍吹得一絲不剩。
秋、秋寶?許美佳這才鼓起勇氣慢慢擡頭,發現眼前之人果然長着一張她非常熟悉的面孔,但又不敢肯定。大家知道的,那些鬼魅能偷窺人的心靈,然後變成某個人的模樣出來誘惑她。
可能看穿她的恐懼,秋寶伸出手背給她,“沒騙你,我有體溫,你摸摸。”
“不,小美,你别聽她的,别丢下我……”楊琪被吓得根本不敢擡頭,雙手緊緊摟着閨蜜的腰生怕她被那啥給拖走。
如果對方不是人,她摸不摸都是死。
許美佳惡向膽邊生,朝來人舉起爪子,怒吼一聲,“我摸……”
秋寶:……有一種逼良爲娼的錯覺。
……不一會兒,别墅的門口站着三個女生。
“怎麽可能?!我們之前明明看見車子被開走了……”許美佳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指着仍待在原地不動的車子,蓦然盯着秋寶,“喂,該不會是你跟候公子的惡作劇吧?”
富二代的劣根性。
是的話真該死!這朋友沒法做了。
穿着一套松爽運動服的秋寶白她一眼,扯下搭在脖子上的濕毛巾甩兩下,語氣頗不爽:“有穿成這樣玩的嗎?明明是你們疑心生暗鬼産生幻覺。真是,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救你們了,拜~”
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準備繼續自己的夜跑運動。她的夜跑路程遠得有些離譜,從城裏開車來這兒差不多一個小時,而且地處偏僻,正常人來說是絕對不會選這條路線。
是許美佳懷疑她的原因之一。但轉念一想,藝高人膽大,行爲有些怪說得過去,便心下釋然了。
見秋寶頭也不回正要開步跑,兩人連忙追上拉住她。
“别生氣别生氣,我們被吓懵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計較。走,我有車,咱們一起回去……”夜跑随時都能跑,現在絕逼不讓她撇下兩人獨自跑,至少陪她們回到城裏先。
爲什麽她們會害怕?因爲秋寶一來,室内的張賀與落地窗外的屍體全部消失了。是幻覺,爲什麽會有幻覺?可以從科學角度解釋,也可以……兩名女生細思極恐,死活不讓秋寶甩下她們。
蒼涼的夜幕下,三個女生開車飛駛而去。留下後邊那幢别墅孤伶伶地矗在那裏仍亮着一盞燈,仿佛在等下一個夜歸人……
許美佳和楊琪一回到城裏就猛打電話,把秋寶送回樓下才離開。她們沒回25樓,受了一晚驚吓精力還那麽旺盛,急吼吼地找呼朋喚友找真相去了。
秋寶深夜到家,又回浴室重新洗了個清爽至極的冷水澡。
唉,白跑一趟,沒意思。
在她的控制之下,來祭旗的人類少了很多。人類祭旗後能制造的業力太小,負面思想卻很多,她不希望腦子裏充斥太多陰暗的東西,除非他本人與她正面遇上。
靈體對五毒旗的感應很強烈,尤其是一些即将達标的靈體。
晚修回來,她洗完澡正準備睡下,察覺旗子有異樣便查看了一下,結果發現今晚有惡靈可以祭旗。一時心情愉快,便看了看是誰那麽倒黴撞槍口上了。
才瞄了一下,結果吓了一大跳,連忙換上運動服瞬間出了城。
所以說她不想跟人走得太近,對于熟人,她做不到見死不救。
至于那棟别墅,裏邊确實有兇靈,一個牽涉許多因緣冤死生成的惡靈。由于業力未夠不能祭旗,秋寶懶得管,兇神有兇神的正常軌迹,脫軌多管閑事沒好下場,她不幹。
總之,除非有清道夫出現,否則誰碰上誰倒黴,她等着收割便是了……
又迎來一個令人精神振奮的周五下午,重點班的學生們興高采烈地沖出教室,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
程月放下課本,回頭看看那位清逸俊雅的男生和班長大人有說有笑,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正在靈活地整理課桌上的書籍。
日複一日,他每天下課雷打不動地去接女友下課,然後一起回去。聽說他們倆同居了,不知是真是假。大家都說,吃也吃了,兩人處了一年多還這麽粘乎,在富家子弟裏算是少見。
那些人懂什麽?依她看來,那段關系能維持到現在完全是男方情義深重的緣故。據她觀察,那個女人沒什麽特别出色之處,平時也沒見給他送吃的喝的來,沒見對他有多體貼等等。
相反,他對她的體貼大家有目共睹。
果然,用情至深的一方最可憐。
“哎,阿杉,又去接女朋友?”一身俏皮小清新的程月笑吟吟地過來,靠在旁邊同學的課桌旁嬌嗔道,“今晚的學習小組活動你又不參加,這樣不行哦!顯得你很不合群……”
候杉擡頭瞅了她一眼,語氣平和道:“沒關系,我跟老師溝通過了。”他身爲未來接班人平時要忙的事情很多,哪有時間陪小孩子們玩?班主任很理解他這一點。
“你這麽忙,要不把秋寶叫來和我們一起學習吧?我看過錢她的解題方式,嘩,超級妙!我跟同學們研究過,有些問題不是很懂想向她讨教一下,大家互相幫助共同進步嘛大家說是不是?”
博得大家一緻的認同。
高中生了,懵懂之間各有思量,真心與否,有時候連自己都分不清楚。
“看到了吧?阿杉,你就幫幫忙嘛,哦~”程月噘起小嘴,不自覺地使出小女兒家的嬌态來,向他撒嬌道。
候杉淡笑,明确推辭說:“當然不行,她很累的。她們班主任安排每周五下午的一堂自習課讓同學們向她讨教,每次下課累成狗一樣,不像你們那麽輕松,抱歉啊!”
說完拿起背包走人了。
程月呆了呆,随後漲紅了臉猛跺腳,“讨厭,他在說我們蠢?”
“錯,隻說你——”其餘同學哄笑。
簡單一句話,仿佛一下子把兩人之間的關系拉近了許多。臉蛋一片桃粉嬌嫩的程月,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的明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