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到這兒來之後,首要的事是在附近找吃的。她跟候杉一有空就出去逛逛,結果找到一家燒烤店裏的食物很新鮮,烤出來的味道還行,所以夥伴們叫外賣宵夜一般都光顧這家店。
他們不光有燒烤,還有粥粉面飯,規模蠻大的。對面還有一座小公園,晚上環境清幽(陰森),不時有情侶進去溜達,秋寶跟候杉偶爾也會在亮堂的店裏坐坐,欣賞路人行色匆匆的情景。
少男少女,享受情感萌芽的悸動,無憂無慮的青春,總是讓人羨慕妒忌恨。
如此高調地曬恩愛,秋寶非常的樂意。
在家裏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秋寶便下樓去那家店取夜宵。回來的路上接到候杉的電話說他要過來,問她想吃什麽他直接從家裏打包。
有些時候,人們吃路邊攤吃的不是質量,而是那種氛圍,那種價錢,那種碳火烤出來的煙火味道。隻要食材新鮮,價格童叟無欺,基本上這種店的生意差不到哪兒去。
“不用了,我已經買了,要不要給你來一份?”現在回頭也行,到了家裏她就不想出來了。
“不了,你等我過去一起吃。”怕她睡前吃太多難消化,他得幫忙解決一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候杉家的廚師們紛紛向白管家抗議,自家少爺的品味被秋小姐給徹底帶歪了咋辦呢?他現在什麽都吃,以後家主與夫人會不會認爲他們沒盡到責任扣大家工資?
對于大家的擔憂,白管家也是無可奈何。秋小姐任性,仗着家有變異靈芝随便亂吃東西。
偏偏小倆口的感情正在持續升溫中,他要是插手這段感情分分鍾夭折。小少爺小的時候爲了秋小姐傷了不少心神,兩人的關系難得有些好轉,作爲後勤決不能在關鍵時刻出來添亂。
如今在秋小姐的地盤不方便幹涉,等她以後回到少爺的地盤再慢慢給予糾正,大家靜觀其變,不必着急上火。
……
約摸淩晨十一點多,安靜的小公園路邊還有三三兩兩的路人在行走。
秋寶提着宵夜走在回家的路上,跟候杉在網上聊天讓她心情舒暢,神采飛揚。兩人不是通電話,而是用信息溝通。因爲路上不時有人走過,一些肉麻話不想讓别人聽了去。
不知怎的,明明心理年齡差了好多,這小毛孩的言談總能讓她發自内心地愉悅,而且怎麽說都說不膩,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原來她前世錯過那麽多快樂的事。
忽然,後邊有一個戴着帽套的路人快步跑過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啊,對不……”話未說完,肋下被打了一針的她失去了知覺。
她歪倒在那個人的懷裏,像一對情人在親密相依。手機與宵夜掉在地上,被對方趁沒人留意時一腳掃進路邊的草叢。
他把人摟進林子,迅速往黑暗深處走去。
這女人身材高挑勻稱,長相不俗,能讓他爽一整晚。所以必須找個絕佳的位置進行計劃,好讓他完美的傑作明天再一次登上頭條。
别看他隻是一個月薪不到四千的小白領,更别嘲笑他娶不到老婆,他嘗過的女人不知幾何。上有精英白領,有高知識分子,下有嬰孩幼兒,還有男人……他的戰利品會越來越多。
今天這個看着細皮嫩肉,很好奇她的身份。不要緊,等明天上了頭條她的身份就一清二楚了。
他一邊走一邊興奮地想着,忽然停下腳步。
貌似有些不對,他打的是麻醉針,人還沒死,怎麽走着走着手感變得越來越怪?剛才還溫熱有彈性,現在他好像抱着一塊沒有溫度的死豬肉,還有一股難聞的腐臭味。
那種感覺無法形容,但他知道不一樣了。
最關鍵的是,這女人的體重越來越輕。
不知道是她大小便失禁還是怎的,他的大腿邊已經濕漉漉一大片。他疑惑地望向懷中,女人原本束起的頭發披散開,更加不對勁了!她的頭發頂多及肩,現在卻過膝了?!
男人正在疑惑間,懷中的女人忽然開口:
“老公,怎麽不走了?到了嗎?”破碎的嗓音聽得人心裏惶恐不安。
哼,肯、肯定是這女人爲了求生使的詭計,這次的麻藥怎麽散得那麽快?難道是假貨?
男人牽強地扯扯嘴角,一隻手死命箍住她的腰,一邊故作鎮靜地翻出身上的手電筒,冷笑道:“别耍花樣,乖點兒,待會兒我讓你走得舒服些。”
“诶?老公,我記得你不是這麽說的……”女子繼續說。
打開手電筒往懷中一照,男人頓時吓得七魂不見六魄。
因爲他的懷裏正伏着一張詭異的臉,陰森森的笑臉看得人心底生寒。他吓得啊一聲慘叫,扔了手電扔了僅有半截身子的她,連滾帶爬地向外狂奔。
被扔在地上的上半身唿地立起,她長發及地,那兩片紅得像血的唇瓣微微咧開,目光陰森兇厲地斜睨他逃去的方向,桀桀桀笑道:“跑什麽呀?你說的,找了一個好地方,我們共度美好的時光,我一直都記得……”
受驚不淺的男人瘋狂大叫,但凡是公園,半夜時分總有一、兩對情侶在裏邊尋求刺激,隻要那些人聽到他的驚呼聲跑過來,他就有救了。
果然,即将跑出公園便遇到四個人,三男一女迎面走來,其中還有一個是駝背的。
“救命!有鬼,那邊有鬼追我!”他還沒開始動手,可以大膽地向路人求救。
那四個人中,出來一個身材稍爲壯碩的,聲音低沉道:“什麽鬼?我們住在裏頭,你可别吓我們。”
還是女人有同情心,遞給他一塊濕淋淋的毛巾,說:“别急,慢慢說,瞧你滿頭大汗的,先擦把臉。”
原來是住在公園裏的民工。
男人松了一口氣,鬼使神差地接過毛巾往臉上擦,心有餘悸道:“她……”剛說了一個字,他便發現自己的臉上、手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像是掉進火盆裏被高溫燒融了。
痛得他倒下來滿地打滾,耳邊依然不斷地聽見:
“擦擦,再擦擦,很快就不疼了,乖……”有幾個人的聲音在旁邊哄他。
他想掙紮爬起逃走,一隻腳卻被人扯住一動也不能動。
不斷地有人拿起毛巾抹他的臉,他的身體,他拍開毛巾,使勁用用擦臉,越擦越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