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就被送出國外讀書,天資聰穎卻不思進取,每逢假期不回家,反而去别的國家尋求修仙之術。遇過險,也失蹤過,幸虧他運氣好,每次都能安然無恙地回來。
有一次,吳老太太忽然中風倒地,差點就死掉了。正是這個讓人頭疼的孫子不知從哪兒弄回來一顆指甲大的黑丸子讓老人服下,奇迹般轉危爲安。
從此以後,家裏的人一直很看重很維護他。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既想要修仙追求長生不老,偏偏喜歡和女人倒鳳颠鸾。他是來者不拘,女孩、婦人稍有姿色的都不放過,私生活糜爛影響家風,而且屢教不改,讓家人特别頭痛。
最近他不知從哪兒帶回來兩名自稱姓明的怪巫師,說他是什麽百年難得的四象護法之一,他們特地過來護他平安成長。吳家本來不信,對方便當着大家面露了一手。
不但讓老爺子擺脫長年的病痛,吳家其他人身上的一些小毛病也給順手治好了。
世人一個個懼怕生老病死,尤其是那些權勢之家,尤其是那些受過病痛折磨的人。
吳家接納了他們,并且把他們安置在郊區住下。
有明師指點,這孫子确實上進了些,可惜跟女人鬼混這一點從來沒變過,哪怕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
吳二在京城聲名狼藉,家人對他一直是恨鐵不成鋼,老爺子更是爲他操碎了心。
可惜當事人不領情。
吳天朗走出書房,老爺子那番話立馬被他抛到九霄雲外了。
暑假還沒結束,父母上班,兄弟姐妹們工作的工作,還在讀書的呼朋喚友不知瘋哪兒玩了。就他一人在家,本想出去找個地方跟朋友們輕松輕松,卻被老爺子攔住數落了一頓。
好在他已經習慣,絲毫沒影響大好的心情。
吳天朗出來客廳,意外地發現三弟吳天奇跟他女朋友小珊瑚回來了。
“诶?珊瑚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吳天朗驚喜道,随意地挑了張沙發坐下。
由于經常過來,小珊瑚對吳家人已經很熟悉,便大方答道:“我跟天奇昨天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剛剛才回來。”
“那正好,難得大家今天有空,不如一起出去輕松輕松。”吳天朗沖她抛了個微笑,眼神有些暧昧。不管對方是誰的女朋友,但凡有幾分姿色的他都習慣性地撩幾下。
何況對方是明豔照人、幾乎全能的明星小珊瑚。
當然,自家弟弟的面子必須留幾分。他不動手動腳,純發嘴炮,能把人撩走最好,撩不走也無傷大雅。至于傷不傷兄弟和氣,開玩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爲了一件衣服跟自己兄長翻臉,摁不死他。
“不了,我歇會兒還要回去拍mv,早約好了的,謝謝二哥。”小珊瑚溫婉拒絕。
吳天奇見他在家,略驚訝,“二哥,你今天沒去明叔那兒?”
“我還天天泡那兒不成?得讓我消化消化。上次沒能替那三個道士讨回公道,明叔正在氣頭上,我才懶得去觸他黴頭。你也别去,他現在最恨的就是你。”吳二難得好心地提點他。
這話讓吳天奇感到可笑:“他們技不如人,怪我咯?”那些人的品行真是有問題。明明是道士扔下話來,說什麽随時歡迎人家上門挑戰。輸不起就别嚷嚷,過後又埋怨别人不幫忙。
“總之你别去就對了,”吳天朗點了一支煙,目光掠過茶幾上的兩瓶包裝得頗具特色的酒,習慣性地問了句,“什麽酒?珊瑚你做的?”這妞很上道,常送東西來讨好吳家人。
“不是,婚宴上送的,一人一瓶,聽說是新娘子自家釀造,味道不錯。”小珊瑚微笑着說,“二哥要不要?我的那瓶送你?反正我不愛喝酒。”怕醉了露出尾巴。
她的原意是送給吳天奇,他不愛喝洋酒,最愛這些國内自釀的,不拘牌子、不論度數。
吳天朗拿起一瓶瞧了瞧,“大麥?”徑自拆封拔了塞子聞聞味道,繼而一臉嫌棄,“沒聽說過。”味道也不好聞。
他喝慣洋酒,實在不明白國内的酒有什麽好喝,兄弟倆在這方面沒有共同話題。
吳天奇不以爲然地把酒重新包裝好,一邊惋惜地對小珊瑚說:“我們去得晚,上等的桂花酒被人搶個精光。那新娘子家釀的酒在國内一流,本來想讓你嘗嘗,可惜那些人把它當寶貝似地死活不肯讓一瓶給我。”
“沒關系,下次我們直接找新娘子訂,我跟她的一個姐妹淘很熟。”聽他說想讓她嘗嘗,小珊瑚的笑意充滿了甜蜜。
旁邊的吳天朗看不過眼,敲敲桌面,“咳,珊瑚,我聽說你跟安平市的姚家二小姐有些交情?”
小珊瑚一愣,“一般般,旅遊途中難得遇上一個說話投機的,和她走了一段路程。二哥怎麽這麽問?”
“後天不是七月十四嗎?你生日,不如把她請過來一起熱鬧熱鬧?你好像沒什麽有質量的朋友,我媽有點擔心。”嫁入他們這種人家,背景很重要,關乎着女方日後在家裏的地位輕重。
哪怕出身不好,至少得有幾個份量重的朋友撐腰。
小珊瑚正要回答,吳天奇替她回應了:“我怎麽沒聽媽說過?媽一直很喜歡珊瑚的,二哥你别胡說。再說,那丫頭是你未來的小姨子,你們的關系更親近。”
二哥越來越不像話了,想挖人家牆角自己挖去,休想把小珊瑚扯進去。
“嘁,小如跟她之間的恩怨你又不是不知道。”吳天朗懶得跟他多說,站起身來,“反正我提醒過你們了,愛做不做随便你們。對了,别莊裏來了幾隻猴子,新鮮猴腦你們吃不吃?吃的話一起走。”
至于爺爺讓他去找姚夏如的叮囑,呵呵,女人就該跟女人作堆,他一大老爺們過去湊什麽熱鬧?掃興。
“二哥你又找猴子?”吳天奇頓時炸毛,怒氣沖沖地起身上前攔住他,“那是犯法的!你怎麽總是講不聽?”而且那種吃法十分殘忍,若被外界得知,吳家在京城必定聲名盡喪。
“天奇,冷靜點兒。”小珊瑚忙起身拉住他。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吳天朗,柳眉輕蹙,心裏掠過一絲厭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