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必肯推自己女兒進火坑。”大部分父母是真心疼愛兒女。
班長大人聳聳肩,“她們有選擇權,我們隻負責把你拉出來,别的事管不着。”得罪張家,不掉坑也夠她們受的。
“訂婚的時候我不想到場。”懶得對那些人虛與委蛇。
“你的意思我會轉達給大家商議。”他做不了主。
“副班長哪兒去了?”那冒牌貨居然敢曠課?
“跟吳二決鬥去了!吳二,吳天朗你還記得吧?被你扇了兩巴掌的那個形象。他罵少爺不給面子跟他搶女人,當晚就下了戰書。大家有分寸,不會出人命的。”
秋寶一臉木然,她不擔心。
隻是,年輕人的心思她還是不太懂……
那吳二不是已經有姚夏如了嗎?想左擁右抱?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姚家這攤子是越來越破了……
第二天一早,副班長神清氣爽地凱旋回歸。
這些年輕人的決鬥方式有點幼稚。
他們的決鬥是賭吃披薩,誰吃得多誰勝。當然,不是他們兩人拼胃,而是掏錢請人拼。聽說那場面鬧得還蠻大,圍觀的人紛紛指指點點說這些孩子吃飽撐的……總結一句話就是:錢多燒的。
那吳二本想拿秋寶當赢家的獎品,被候杉一口拒絕,改成誰輸了,誰放下錢滾出安平市。
那吳二也是個爽快人,輸了之後麻溜地扔下錢,外加一句狠話:有種别回京,回京老子找人削你!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車子從姚家門口經過順便把未婚妻給帶走了,連句好聽點兒的解釋都沒有。他就說了一句,要麽現在跟我走,要麽以後自己走。
面對這麽任性的未婚夫,姚夏如還能說什麽?被姚家人打包送出家門口。
一連幾天。鄭柔柔還是沒來上課,因爲她病了。
那天晚上,她站在候杉身邊一同看着屏幕上有一對男青年在親熱。她當時隻覺得惡心,還有一點遺憾。遺憾沒拍到秋寶和别人相談甚歡的鏡頭。她連安慰候杉的話都想好了,可惜用不上。
至于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她一點兒都不知道,也不在乎。因爲她知道,不管事态多嚴重她的母親都能擺平。成年人的事情輪不到她一個學生來操心。
然後,她聽到姚家二房的舅舅向全場人宣布候家與秋寶的訂婚消息,恍若遭到一記重擊,她眼冒金星感覺周圍在天旋地轉。當她回過神時,候杉不知何時已經走開,到了另一邊去接受同學們的調侃與祝福。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天塌了。
以聯姻爲目的的訂婚儀式一旦成立,想要改變就沒那麽容易了。
那天晚上,大人們在處理那些突發事件的後續,不時能聽到親媽尖銳的譴責聲。她自己躲在一大簇花叢中猛灌酒。結果喝醉了也沒人察覺,就這麽在花園角落裏睡了一晚。
花園的夜清冷如水,她身心受創,當夜就發起了高燒。第二天,起來搞衛生的傭人聽到花叢中有呻吟聲,這才發現了她,那狼狽的模樣讓父母既生氣又心疼。
“媽,你說我還有沒有機會?他們以後會不會結婚?”在家養了幾天病,鄭柔柔的臉蛋總算恢複了一點血色,重新變得粉嫩飽滿。
姚玉菲摸摸女兒那頭烏黑柔順的秀發。溫言道:“誰知道呢?他們今年才十六歲,想結婚還要好幾年。别說幾年,有時候,一年。甚至一個月都可能發生很多事。人的一生變數多着呢!乖女兒,别灰心,說不定哪天他們就分了。”
嗯,她也是這麽覺得。
鄭柔柔心情好了些,胃口大開地吃完一小碗燕窩粥,然後說:“媽。我還是有點頭暈不想上課,你再幫我請幾天假吧?我不想看見他們,更不想看見那些同學,那些人都不是好東西,一定會取笑我的。”一想到這個她就頭疼。
“好好好,反正再過兩天就周末了。這幾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周一一定得回去上課,知道嗎?”
鄭柔柔笑得眉眼彎彎的,乖巧地嗯了聲,然後直接躺下閉上了眼睛。
姚玉菲看着女兒,心底無奈地歎了下,捧着餐盤離開房間。
給女兒希望是不對的,隻是,當母親的哪個忍心看着女兒萎靡不振?她就這麽一個孩子,平時難免驕縱了些。正因爲有她的疼愛,即使一心想要個兒子的丈夫和婆家人也不敢冷淡了女兒。
其實她還想再生一個,可惜生了女兒之後自己的肚皮一直沒動靜。丈夫沒說什麽,但她知道他想要個兒子。兩人去醫院檢查過,夫妻倆的身體一切正常。
唉,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女兒可以無憂無慮,她卻不能,接下來還有一場保衛仗要打。
自從那晚出了事,張家三公子是同性戀的事傳出去了。不管張家怎麽解釋也沒用,更沒人願意跟他們家結親,哪怕姚家出面說那晚年輕人們喝多了才鬧了大烏龍,也沒人相信。
在外人眼裏,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不是誤會呢?把閨女送到他們家豈不是活受罪?
所以,張三想找個門當戶對的對象根本不可能了,因爲人家不屑;中等階層的人家同樣沒人願意,那些家人不忍心把女兒送來當同妻。
找個來自小康家庭的兒媳?張家卻不樂意。
找個普通人當媳婦,那就等于向世人承認張三是同性戀了。因爲在同等家庭中找不着,所以隻能從低層社會上找,張家自認丢不起這個臉。
最後,他們認爲這一切都怪姚玉菲。既然是她惹的禍,那就讓她的女兒來贖罪好了。
鄭家出生小戶,沾了姚家的光才在本地出了頭,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剛好他們家有一個即将年滿十八歲的姑娘,長相不錯,性子溫溫柔柔的。
于是,張夫人找上門來有意結這門親。對于她來說,能與張家結親是鄭家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可是,對于知道底細的姚玉菲來說,惹上張家那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兩家人一言不合,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姚玉菲一開始并不把張家放在眼裏,因爲姚家的生意開始恢複正常運行。加上姚樂平多了兩個厲害的親家當靠山,諒張家人不敢對她怎麽樣。
張家确實不敢對姚玉菲怎麽樣。
令人萬萬想不到的是,張家這次的動作異常迅速,而且非常的聰明。
他們一邊主動向姚家二房釋放善意,一邊向姚玉菲的夫家鄭氏家族下手。張家說這是他們跟鄭家的事,向姚家二房許下天大的好處,希望他們這房别插手。
張家說了,他們沒惡意,隻要鄭家還他們一個兒媳婦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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