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她,你還能活着,她早在昨夜把你的腦袋當西瓜切了。”
“你以爲心怡是你,一個暴力狂。”
“再暴力也是被你惹的。”
不說還好,一說之下,蕭芳芳又想起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事。
本來她睡得好好的,三更半夜被人打電話吵醒,讓她惱火的是,家裏有位患病的奶奶,她的電話一直不敢關機,也不敢調震音,最後被杜飛宇打爆電話。
這種折磨,可想而知。
還好那天蕭芳芳沒找到他,不然的話,非劈死那個混蛋不可。
“這兩天杜飛宇有沒有打電話給你?”葉雄問。
“打了一遍之後,就沒再打了。”
“爲什麽?”這家夥太孬了吧!
“因爲我跟他說,我的枕頭三天換一個。”
“潔癖,這也能吓到他?”
“我跟他說,我有間歇性精神病,枕頭最多用兩三天就被砍得稀巴爛,然後,他就再也沒打電話過來。”
葉雄狂汗,這妞也太火爆了吧,跟羅薇薇有得一拼,難怪兩人碰上會是火星撞地球。
“杜飛宇其實還不錯,可以考慮一下,你瞧你,都這麽大年紀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沒有男人滋潤很容易老的。”
“得了吧,我蕭芳芳想嫁人,江南的男人排幾條街,你少給我擔心。我隻是看透了你們這些臭男人,想找一個專一的,認真的。”
“就比如,像我這麽專一的男人。”
“你專一,我嘔……”
“我對自己的四五個女人,都非常專一。”
蕭芳芳要崩潰了。
“楊心怡一輩子清白,全都毀在你身上。”
“女人愛一個男人,可以爲他付出一切,接受一切,包括接受他愛的女人。”
“她不知道瞎了什麽眼,才喜歡上你這麽一個大仲馬,被你騙得未婚同居。”
蕭芳芳一邊說,一邊挪開屁股:“我還是跟你保持一點距離,跟你靠近太好,我怕自己的人生觀跟價值崩得一塌糊塗。”
“你是怕喜歡上我吧?”
“就憑你這個大仲馬?”蕭芳芳鄙視。
“這大仲馬是啥,怎麽聽起來有點熟悉。”葉雄一時想不起是什麽人,好像是外家作家。
“大仲馬是法國19世紀的一名浪漫主義作家,代表作是《三個火槍手》,簡稱《三劍(賤)客》,說的就是你跟王童,杜飛宇這三個賤客。”蕭芳芳罵道。
“這綽号跟我有啥關系?”
“怎麽沒關系,大仲馬,大種馬,什麽叫種馬,就是給母馬配種的公馬,用大種馬來比喻你這種男人,再适合不過。”
葉雄滿頭黑線,她心裏得多恨自己,才起這麽一個綽号。
“拜托,我身邊沒一個女人是沒感覺的,都是真心喜歡的。”
“照你這麽說,如果臉喜歡所有漂亮女人,是不是要把所有女人都睡了?”
“你喜歡叫就叫吧,你這匹母馬什麽時候想配種,直接找我這大種馬,大家都這麽熟了,到時候給你打八折。”
話剛說完,蕭芳芳拿起手提袋,狠狠砸在他腦袋上。
葉雄措不及防,方向盤一轉,差點撞到護欄上。
“再敢胡說八道,我廢了你。”蕭芳芳道。
看來,她還真有間歇性神病病。
害怕一車兩命的下場,接下來葉雄不敢再胡說八道。
開了三個小時,眼見就要到省城,蕭芳芳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用英語跟對方交流,片刻之後,歎了口氣。
“怎麽,不會黃了吧?”葉雄問。
“是不是很想我的生意變黃?”
蕭芳芳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說道:“剛才詹士先生打電話過來,說今晚在省城開了個晚會,邀請我參加。”
“不是說好了,接完他們馬上回江南嗎?”葉雄急道。
現在大敵當前,龍岚什麽時候會來江南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葉雄理應坐震那邊。
之所以答應蕭芳芳幫他去省城接人,是因爲他估算一下,最多擔誤個六七小時,才答應的。
現在她說要參加晚會,一般的晚會,至少得開到晚上十一二點,這時候客戶是絕對不可能連夜趕回江南,肯定要在省城逗留一晚上。
“如果不方便的話,将我送到省城之後,你先開車回去,到時候我再搭車回去就行了。”蕭芳芳說道。
“不是我不情願幫你,而是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惹上了仇家,我怕仇家會趁我不在找上門報仇。”
“那就這樣決定了,到省城之後,你把我放下,你先回去。”
“隻能這樣了。”葉雄遺憾地說。
很快到了省城,這時候,蕭芳芳的電話響了起來。
“什麽情況?”等她挂掉電話之後,葉雄問。
“詹士先生派人來接我了,你把我送到三環路口放下就行了。”蕭芳芳說。
葉雄眉頭皺了起來,總覺得有點不太對頭。
這個叫詹士的,太不靠譜了吧!
之前讓蕭芳芳去省城接他,現在又說要參加晚會,暫時去不江南。
早不說晚不說,等兩人來了省城才說,這下子進退維谷了。
這些外國人,最喜歡坑華夏人的錢,蕭芳芳不會像上次楊心怡一樣,遇到騙子了吧?
“這個叫詹士的人,你接觸過沒有,是個什麽樣的人?”葉雄問。
“接觸過了,這是個非常有名的法國人,上過法國最著名的《經濟周刊》,很出名的人物。你放心,我不會像心怡那麽笨,我可是查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是陷阱。”
雖然她這樣說,葉雄還是有點不太蹋實。
蕭蕭芳很精明,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靠自己一人之力,白手起家,打出一番事業。
但她畢竟是女人,遇到一些高明的騙子,還是有可能被騙的。
轉眼之間,到了三環路口。
“讓我在前面下車,你先回去。”
葉雄将車子停在路邊,蕭芳芳下車,邁着大長腿朝一間咖啡店走去。
她那模樣兒一樣婀娜的背影,所過之處,路人紛紛投去欣賞的目光。
就連葉雄看見都心動,更别說那些死老外了。
葉雄還是放心不下,找個地方停下車子,跟着走進咖啡廳。
他得确認這個不是陷阱,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