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眼見基因戰士就要将兩人壓到腳下,突然響起連續的三聲槍響。
基因戰士的半分臉,直接炸開三個大洞,從半空倒下來。
失去半邊腦袋之後,那名基因戰士依然在地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幾次未果,一頭栽倒在地上。
身體漸漸幹癟起來,很快就恢複常人大小,死得不能再死了。
五十米之外。
鳳凰伏在地上,手裏拿着一把大口徑狙擊槍,将那名基因戰士幹掉。
噗,噗!
鳳凰朝另外那名基因戰士開槍,那名基因戰士反應過來,已經躲了起來。
兩人飛快地跑到黃維富跟羅國中身邊,正是及時趕到的杜風跟盧龍。
“你們帶人先撤,這裏交給我們了。”杜風說道。
“你們是?”黃維富問道。
“是葉雄派我們來的。”盧龍回道。
“他不離開了嗎,怎麽會回來?”羅國奇怪地問。
“教官從來不會抛下無辜的生命不顧的,他隻是将計就計,因爲你們警局裏面有内鬼。”盧龍回道。
“誰是内鬼?”兩人震驚。
“盧芳,她帶人從地道裏出來,本想用那輛客車将人帶走的,幸好教官神機妙算,派人來堵住,才把她給殺了。”杜風解釋。
黃維富跟羅國中相視一眼,非常慚愧。
“我們錯怪他了。”
“是啊,如果不是他,我們這次真要全軍覆沒了。”
“虧我們剛才還幫洪天那個沒種的家夥奪權。”
想起這件事,兩人更是無地自容。
“别提這些,你們先撤吧,這裏交給我們了。”盧龍說完,抽出了匕首。
杜風同樣抽風匕首,兩人緊緊地防守着。
三人的分工很明确,鳳凰在遠處用大口徑狙擊槍射擊,兩人在這裏用武力狙擊,絕對不能讓對方輕易從地道裏出來。
“沖出去。”巴雷命令。
一名黑衣沖了出去,一顆子彈直接射在他腦袋上,血漿四射。
“混賬。”
巴雷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對手,從用槍人的風格來看,她不但槍技精準,而且似乎深曉基因戰士的弱點,一出手就幹掉自己一名基因戰士。
“首領,我們遇到對手了。”巴雷對着話筒,把戰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别硬闖,從别墅裏出來,繼續追蹤。”骷髅命令。
巴雷帶着人從别墅裏出來,再繞過去,雖然花了點時間,但是至少穩妥。
正準備追蹤,突然發現面前三人擋住他們去路。
爲首的是一名身體高挑,氣質高冷的女人,穿着黑色皮衣。
她身後兩邊,站着兩個殺手騰騰的男人。
“骷髅手下第一戰将,巴雷,可敢與我一戰。”鳳凰盯着他,冷冷地挑釁。
“你是誰?”
“龍組,鳳凰。”
巴雷緊緊地盯着她,将槍扔了,對身後一名黑衣人說道:“二号,帶人去追蹤那批兒童,我來會會他。”
“是。”
黑衣人領命,帶着十二名黑衣人,追蹤而去。
“盧龍,杜風,攔住他們。”
盧龍跟杜風握着匕首,狠狠地攻了出去。
十幾名黑衣大漢,很有默契,六名去追蹤兒童,六名跟盧龍杜風戰在一起。
一時之間,大戰開始。
巴雷從腰間抽出一把磨得油亮的瑞士軍刀,握在手裏。
這把軍刀,是他命人特别煉制的,起名噬血刃。
死在這把軍刀之下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好幾十個。
“我倒要見識一下,龍組高手的厲害。”
巴雷揮舞着軍刀,咆号地沖了出去。
……
廣湛高速公路。
一輛車子飛快地疾馳着,以時速一百五十的速度,狂飙起來。
“很久沒試過飙車這麽過瘾了。”
陳蕭一邊開車,一邊哼起小調,那種極速的快感,讓他全身毛孔都倒豎起來。
原本隻需要一個時辰的車程,愣是被他四十分鍾之内趕到。
面前是一片夜間的茫茫大海,此刻正是漲潮的時候。
陳蕭将車子停在岸邊,遠遠就看到海邊,已經被海水浸泡到胸口的杜月華。
她早就被海水泡醒了,拼命地掙紮着,可惜嘴巴被封住,怎麽都叫不出聲。
遠遠地望着那個死神下了死任務,要他必須救出來的女人,陳蕭開始頭疼了。
今晚的月亮真他娘的圓,照在沙灘發出一片銀光。
如果有人走在沙灘上,隔幾百米都能看清楚。
這一片海灘,沒有任務躲藏的地方,隻要他走上去,狙擊槍的子彈,肯定會在他身上留下幾個彈孔。
“頭痛的任務啊!”
陳蕭蹲在地上,望着岸邊那片樹林。
他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那片樹林裏,肯定潛藏着一名狙擊手,準備将他一槍斃命。
陳蕭擡頭看了眼頭頂那個臉盆大的月亮,破口大罵:“草你老娘的,那麽亮幹嘛,不會躲到烏雲裏面嗎?”
眼見潮漲得越來越高,陳蕭沒有辦法了。
“希望你别騙我,我的命全都押在你身上了。”
陳蕭說完,朝最有可能潛伏狙擊手的那片山坡跑去。
這些,是葉雄教他的。
葉雄讓他朝狙擊手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三十米,再以最後的速度回海邊救人。
當時陳蕭問他爲什麽這麽做,葉雄的回答是,不想死的話,照做。
好吧,照做就照做,誰讓他想不到其他辦法。
三百米之外的樹林,安吉兒慌了。
她收起狙擊槍,飛快地逃跑起來。
葉雄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兩人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多了,如果被他近身,隻有死路一條。
骷髅的任務,是讓她有機會就幹掉葉雄,沒機會就離開。
所以,她第一時間選擇了離開。
那個家夥的實力,給她的壓力太大了。
陳蕭跑出三十米之後,飛快轉身,往海邊跑去。
“出來太急,都忘記給自己算一卦,是吉是兇了。”
轉眼之間,陳蕭就跑到海裏,飛快地将本杜月華解了下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背着她跑上岸邊,躲到車子背後,他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這混蛋沒騙我。”
陳蕭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快上車。”陳蕭命令。
“你是誰?”杜月華驚問。
“帶你回江南,快上車吧,再晚葉雄就要挂了。”陳蕭隻是爲了催促她上車,随口說說而已。
果然,杜月華急急忙忙跑上車子。
車子呼嘯而去。
安吉兒跑出幾十米,突然有些不安,她回頭看了那海邊一眼,隻見柱子上空空的,杜月華早就不見了。
“草,上這色狼的當了。”安吉兒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