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岡誠二郎聽到這個要求時,隻能傻傻盯着對方,這無疑是失禮的舉動,但也正因爲如此,才表明此刻他淩亂了。
原著中,攻略遊戲的玩家是桐人,他依靠年齡和身份,姿态那是擺得足足的,不需要任何的壓力就能得到想要的資料,可現在攻略遊戲的人變成了翔空,兩人的身份可謂是調換了,更離譜的是,對方竟然提出那麽無理的要求。
獲得進入sao的條件是需要基礎資料的,其中包括名字,年齡,性别,社會身份号碼,以及住址和聯系方法,同樣的,公司是默認簽訂保密協議的,在當今注重**保護的政策下,這種要求不僅無理,更是無腦。
然而,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翔空,那麽就已經不是無理或者無腦了,而是正常得不能正常的要求。
不想答應,卻不能不答應,這便是無奈了。
菊岡誠二郎苦笑一聲,他無法拒絕,但卻好奇翔空想要資料的動機,也許是因爲翔空的氣質溫和近人,他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遲疑了片刻後,忍不住問道:“翔空少爺,能否透露您想要資料的動機?”
翔空溫和一笑,平靜道:“有想見的人罷了,你也不用爲難,哪怕你就是給我資料,也不會有任何人找你麻煩。”
“你說得倒容易,明面上不會找我麻煩,暗地裏肯定有很多人要給我下絆子。”
這些話,菊岡誠二郎隻敢在心裏說一說而已,斯文的臉龐露出勉強的笑容,點了點頭,道:“請容許我整理資料,明天便帶過來。”
翔空看着勉強笑了笑的菊岡誠二郎,輕聲歎了口氣,道:“sao事件應策總部的名聲似乎很不好呢,還被套上無能的身份,基于這一點,神武傳媒會幫你們澄清,這是第一點。”
他伸出手掌,豎起一根手指,其後又豎起第二根手指,淡淡道:“第二點,後續處理方案所缺少的資金,神武家無條件提供。”
菊岡誠二郎臉上浮現震驚之色,直到少年說出這兩點,他才知道,對方所說的沒人爲難他是事實,别說爲難了,如果負責洽談的人是他,無疑是一件大功勞。
慢慢的,震驚轉換成喜色,一時間,菊岡誠二郎完全忘了求見翔空的初衷。
翔空平靜的看着這一幕,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清淡的菊花茶。
沒有脫離艾恩葛朗特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多麽恐怖,而現在,别說獲得運營sao總公司的權限,就是完全掌控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擁有絕對的權勢可真是一件讓人身心舒爽的事情,但是,自己所剩的時間卻不多了,而這猶如鏡花水月的權勢能用且用。
菊岡誠二郎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失态了,深吸一口氣後,忍着不平靜的心情,壓抑着難以穩定的聲線,“明天,不,最遲今天晚上,我會将資料整理完畢帶過來。”
“我并非要所有人的資料。”翔空緩緩放下茶杯,伸手按在桌上的一張紙單上,向前一推,道:“我要的是這些人的資料。”
菊岡誠二郎微微一驚,推了推眼睛,瞥了眼紙單上的名字,隻看到排在第一個的名字叫做阿爾戈,其後他便收回目光,毫不遲疑的将紙單收起來,點頭道:“明白了。”
“還有,也将那依舊被囚禁的三百個玩家的資料給我。”
“好的,翔空少爺。”菊岡誠二郎點頭應道,此前來這裏的目的已經全被他抛到腦後了,能得到神武家的支持才是重中之重。
見翔空沒有說下去的**,菊岡誠二郎識趣的站起身,恭敬的鞠了躬,便離開了。
直到菊岡誠二郎離開後,翔空這才收斂臉上的微笑,他側頭望向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庭院中恍如仙境的綠化環境,幽幽歎道:“這便是令人着迷的權勢呢。”
融合了神武翔空記憶的他,對于所處的奢華環境,以及仿佛什麽都能得到的權勢一點也不激動和興奮,似乎那算是習以爲常的一件事情,哪怕神武翔空從來都沒動用過他所擁有的權勢。
………
當天晚上,翔空拿到了想要的資料,他第一眼就查看起阿爾戈現實的名字和住址。
涼宮夏日,橋縣永田街212号,年齡…16。
“16…啧啧。”
翔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才16歲,卻那麽的成熟,究竟是在什麽樣的環境成長至今呢?
他沒有再看其他資料,呼喚了下站在門外的保镖隊長夏目。
“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要詳細具體,非常的詳細具體。”
“是,翔空少爺。”夏目面無表情的應下,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待夏目走出房間後,翔空默默看着涼宮夏日這個名字,低聲自語道:“抱歉呢,我等不了一個月,就偷偷看你一眼就好,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放下阿爾戈的資料,翔空一一過目在艾恩葛朗特接觸過的那些朋友的現實資料,以及那依舊被囚禁的三百名玩家的名單。
如他所料,亞絲娜在名單之内,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幸竟然也在名單之内,如今他們的意識都在alo裏面吧。
“須鄉伸之啊,有道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茅場晶彥所造成的壞影響還在,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也活該沒好下場,不過…”
翔空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因爲他想起一個有點十八禁鏡頭,“就算沒有茅場晶彥的壞影響,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在那之前,先讓你先得意一兩天吧。”
………
柳州縣流水市一家平凡的住戶,愁雲整整纏繞他們半年多之久。
八個月前,他們的兒子河谷被困在sao的第二天就莫名死去,得其消息的夫婦二人頓感天崩地裂,之後,他們并沒有得到正面的回應,畢竟和他們兒子遭遇同樣處境的人也不少。
今天,河谷的父親趁着節假日很早就出門前往市區醫院,他的妻子因爲兒子之事最終病倒,由于家境并不好,加上sao總公司的賠償還沒落實,一直湊不齊手術費,讓妻子的身體越來越差。
他陰郁的心情在走到病房前頓時驅散一空,他不想讓妻子察覺到,好不容易讓臉上露出笑容,這才推門而入,然而,妻子所躺的那張病床空了…
他愣了愣,風風火火的跑往護士站咨詢,值班的護士給他一個古怪的眼神後,客氣道:“您妻子昨日已經轉入特護病房,并且于昨日繳納了足夠的現金。”
**沒有說出那筆現金的具體數額,因爲那筆數額太可怕了,就算她窮盡一輩子也賺不到十分之一,而這筆數額僅是繳納的押金,到時候還是要退的。
她想起昨日來繳納押金的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英俊少年,又給了眼前這位呆住的大伯一個古怪的眼神。
與此同時,琦玉縣川越市桐谷家的直葉正在晨練,一柄重量不算輕的實木劍在她的手中起落之間拉出一片殘影。
直葉一直揮出上百次後才停止手中的動作,把木劍放在走廊邊上,伸手輕輕抹了把額頭細細的汗水。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門鈴聲。
“嗯?這個時候是誰呢?”直葉疑惑的自語道,起身走向大門,然後她看到鐵門外的人不由一愣。
那是一個坐在輪椅上很英俊的少年。
直葉看着面前一臉溫和笑容的少年,她很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冒昧打擾,我想找桐谷和人。”少年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