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岚坐在船尖上,渾身帶着一股迷茫,擡頭望着天空,看到了藍天白雲,想起了度船老人話語,眼裏又迷茫起來。
不知不覺,他身旁的度船老人已經消失,但他卻是是擡頭望着天空,他想用他的眼,去看看,到底哪裏才會有他眼裏的家。
家的方向,又會在哪裏?
眼能看到的家,是怎麽樣的?
家,在辛岚看來,那是遙不可及的事情。他不敢去想象,因爲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曾經天辰宗,宗門内的弟子有父母,在一定的時間都能外出回去家裏,與父母團聚。
但他不能,他不知道家在哪裏?也不知道父母在哪裏?三十年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修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去修行。
随着時間越來越長,他才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他從玄清的嘴裏,聽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
世界那麽大,他想出去走走···
這是他内心遙不可及的夢想,他知道,自己的修爲并不強,想離開東荒,無疑是癡人作夢。
“竟然家是方向,家是我的雙眼,那麽,我的雙眼,他遲早會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家。”
“我會用它的一生,去尋找,尋找家的方向。”
辛岚的眼裏露出明悟之色。
當他回過神來,既方向,身旁的船早已經消失,他整個人站在離心湖泊上,此刻,已經臨近彼岸。
“家,是我内心的離,心是思念的家,離了心,便是離了家,離心湖泊不愧是離心湖,離心二字,确實到位。”
辛岚望着離心湖泊,深深地一拜。
這一拜,是在拜謝離心湖泊讓自己明白,原來自己做的一切,都被眼看在了心裏,而這些都是在尋找着方向,方向是在家的邊緣,他,是在找自己的家。
他沒有去顧及陽子城,離心湖泊的存在,便代表着一次考驗,陽子城無法度過,便是離不了心,或者是不能離心,他在害怕,他在恐懼。
過了離心湖泊,辛岚來到了邊緣的位置。
那裏,有一道白色的漩渦。
辛岚望着白色的漩渦,露出猶豫之色,他先前聽那青年說過,第五層是自己的極限,再往前走去,自己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裏。
“我輩修士修行的是道,遇到可能就退縮,還修什麽道,第六層哪怕是危險了一些,隻要謹慎一些,度過應該不是問題”
他說出一句話,漸漸踏入了第六層。
···
東臨宗校場。
校場上已經有不少修士走出,大部分都已經受了傷,甚至有些宗門的弟子,已經死在其内,無法走出。
這些走出的修士,有了這一番感悟,往後修行也會好上不少。
這些人裏,歐陽雪兒與紫音也在裏面,隻不過,歐陽雪兒和紫音是被人擡出來的,她們渾身都是受口,氣息很是虛弱,來自天辰宗的弟子,大多數是如此。
至于其他宗門的弟子,東臨宗的弟子,也都受傷了,但卻沒有歐陽雪兒、紫音傷的嚴重。
“何神醫,那幾個是來自天辰宗的小輩,來我宗交流,還望神醫能将其治療一下,要是讓我宗内的去治療,恐怕效果不大。”
淩莫一見歐陽雪兒、紫音等人出來,便感受到了她們身上氣息的混亂,但介于自己的身份,隻是對身旁的何笑天傳音道。
何笑天沒有多說,隻是點點頭。
“來,讓老夫看看!”
何笑天身子一晃,出現在歐陽雪兒的身旁,爲她掐脈。
“恩?是毒!”
何笑天面色微微變化,一指點在歐陽雪兒的眉心,從儲物袋内取出一枚紅色的丹藥,給歐陽雪兒服下,至于其他人,也是如此。
而就在此時,竟有個修士渾身顫抖,倒在地上,斷了生機。
“他,他怎麽死了!”
一個女修驚恐的望着倒地的修士。
“毒,這是據毒!”
何笑天面色變化,袖子一甩,隻見如霧的粉末飄出,覆蓋在那個修士身上,還不到片刻,那弟子便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幕,讓四周的想士内心一怔,紛紛與何笑天保持着距離。
“這神醫醫人是神醫,殺起人來,真的是毀屍滅迹,根本就發現不了什麽。”
“一念是神醫,一念是邪醫,好強大的力量。”
“這些人居然中毒了,真不知道他們在七層塔裏發生了什麽。”
那些沒有進入七層塔的修士,心有餘悸,一邊議論紛紛。
何笑天并沒有理會這些,而是身子一晃,來到了淩莫的身旁。
“這些從七層塔出來的後輩,身上全部都有着據毒,以老夫雖說能治療大部分人,但材料不夠,其中一些材料,恐怕東臨宗内也沒有。”
何笑天望着淩莫淡淡的說道,他已經将出來的修士穩定住,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隻要藥到病除,才能以絕後患。
淩莫聽聞一楞,竟然有人敢在的臨宗動手,真是不知死活,但東臨宗一次考核就害死一大片人,傳出去恐怕就是會讓人聞風喪膽,甚至會被水人說成是魔道宗派。
要是有有心人從中煽風點火,東臨宗在東荒的名聲,恐怕都會受到影響。
如今又是東荒之戰在即,再加這個事情傳出,恐怕會讓參與東荒之戰的弟子,心有雜念。
“何神醫将藥材寫出來,到時候讓弟子外出購買,買不了就去搶,無論如何也要将東臨宗的名聲保住。”
淩莫望着下方各個宗門的修士,眼裏帶着一股不悅,下毒之人可能還在七層塔内,也可能是外面各個宗門的其中一個宗門。
關鍵時刻,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出問題。
東臨宗雖然實力很強,但内在不是非常的團結,如若不然,也就不會讓天辰宗有機可乘,并例了這東荒第一宗的名聲。
無論實力、弟子等方面,東臨宗都要強過天辰宗。
但唯獨在團結方面上,卻不如天辰宗。(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