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岚内心暗想,表面仍舊是盤膝打坐的模樣,随着他修爲不斷的恢複,使得他的面色有了好轉,整個人看上去,有了活力。
至于那兩人,老人是坐在椅子上,目光望辛岚,眼裏帶着笑意,顯然是看出了辛岚的心思,至于老人的随從,則是帶着怒氣,盯着辛岚,沉默不語。
而就在這時,屋門再次被打開。
哐!
隻見一個老者走了進來,将背上的框子放了下來,人走了過去,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有事?”
老者顯然猜到兩人會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有的是一種平靜的、波瀾不驚的語氣。
而那兩人一見老者回來,老人連忙站起身來,神色帶着恭敬,朝着老者一拜,身後的随從毫不遲疑,跟着一拜。
“晚輩來自東寒部落,此番前來,是想請前輩外出一趟,隻求前輩能救我部族長,無論前輩提出什麽要求,我部定會尊從,絕無二言。”
老人帶着恭敬的模樣,猛的朝着老者跪了下來,老人身後的随從,眼裏有了猶豫,但思索片刻也跪了下來,神色裏帶着一些哀求。
族長修爲乃是整個部落裏最強大之人,若是族長死去,那麽對于整個部族而言,是一件極大的事情,甚至模樣了族長的震守,一些其他的部落也會蠢蠢欲動。
而東寒部落族長,如今已是性命危關,他兩人外出尋找多日,通過多處的打探,才找到了這裏。
“老夫很久之前就已經宣布,不再爲修士修治,多年前是這樣,如今,也是如此,你們回去吧!”
老者淡淡的說道,喝了一杯茶。
老者的話,讓兩人一震,目光裏有了着急,而老人的随從一眼看到辛岚,目光不由一亮。
“前輩,恕晚輩直言,那人便是在前輩的屋子裏看到,他身上的傷勢,若沒有人治療過,根本不會恢複這麽快,晚輩沒有其他意思,隻求前輩能去治療東寒部族長。”
這時,老人再次給老者磕了個頭。
“前輩,還請看在晚輩給令弟子救助的份上,去救我東寒部的族長,我東寒部願意送出至寶,隻求前輩能救他一命!”
老人苦苦哀求。
他先前出手幫助辛岚恢複,爲的便是以防萬一,以防老者不願意出手,故而想借着辛岚的手,讓老者看在這個人情上,出面。
老者不爲所動,目光平淡。
“他,并非老夫的弟子!”
“老夫救他之時,沒有施展任何法術,隻是将他身上的傷處理了一下,至于其他,老夫沒有做什麽,你若是救了他,應該去找他,而非是來找老夫。”
聽着老者輕描淡寫,老人面色一變,臉色帶着苦澀,他所做的一切,不惜消耗了自己的壽元,卻換來了一個空頭支票,一個根本就沒有用處的東西。
老人臉上的苦澀,随從看在眼裏,他也無奈,他們已經尋找了很多的奇人異士,都無法治療,如今尋找到老者,而他卻是不願意治療···
“前輩,此物···乃是我東寒部的一件至寶,隻需念動口決,便能使得自身的修爲,硬是提升一層,且具備一定的品質,若是前輩能出手,此寶,願送與前輩。”
那随從從懷裏取出一塊古壁石,恭敬的遞出,整個人半跪着。
那古壁石散出古樸的氣息,讓人一經感受,便能想起一些處遠古裏的一些記憶,說是記憶倒還不如說是幻想,但其内的血色,卻能讓人印象深刻。
這是一件古寶,辛岚内心忍不住想道。
然而,老者并沒有去接過來,而是喝了一杯茶,沒有說話。
“老夫說過,不會外出治療修士,若他是個凡人,老夫或許會治療一番。”
老者淡淡的說道。
“恢複的差不多,便離開這裏!”
老者沒有看辛岚,而是平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老人與随從帶着失望,離開了老者的屋子,而辛岚也是内心一驚,内心對老人的身份,也有了好奇。
“太傅,莫非真的要這樣空手而歸?”
一出老者的屋子,那随從忍不住的問道,剛在屋子裏,他一直忍着對辛岚的不屑,更是感受到老者的輕描淡寫,他内心已經有了一些怒意,但眼下,卻是無能爲力。
畢竟,他是來尋求幫助的,而非是來抓人。
再則,哪怕是他們兩個人一起上,都不見得是老者的對手,故而,他們打消了這個方法,若非無奈之舉,他們也不會出來尋醫。
“現在還能有什麽辦法,何前輩不願意出手,哪怕是我東寒部的至寶,他也無動于心,無論是有什麽原故而好,不想治療也罷了,隻能再去找找其他人了。”
老人帶着落寞,帶着歎息,說道。
眼下的何老,還是他通過了多個好友的打探,才找到了老者所在的地方,如今又要重新再找,其中的麻煩何其多,也隻有他自己才清楚。
随從青年看了一眼那屋舍,眼裏有精芒閃過,無奈的歎了口氣。
若非他們部落的族長出了事,這些尋常裏都能請到的奇人異士,都會樂呵呵的找上門來,但事情一出,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這變化,不得不說是極大的。
“那,便聽太傅的。”
老人帶着青年離開了這裏,草原依舊是草原,帶着陽光的氣息,散入了屋子裏。
辛岚雙目眯着,渾身的氣息相比之前強上了一些,他的修爲也穩當的在洞玄境八重,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突破洞玄境九重。
而就在這些時間裏,那屋子的主人,便那被老人稱之爲何前輩的老者,一直沒有出現,辛岚本是想等着老者的歸來,向老者道一聲謝,再離開。
但現在,他也隻能先行離開。
而就在辛岚打開屋門的一刹那,隻見老者捂着胸口,整個人氣喘籲籲,他的身上還帶着血液,倒在了房屋之外。
“何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