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術,名曰煉丹術”
雲寒微微一笑,如此說道。
在場衆多弟子,很多都是鼎丹閣弟子,聽聞後···露出若有所思,雙目裏浮現了迷茫,好似被雲寒這話,說的楞住了。
他們不過鼎丹弟子,數千外閣弟子,平淡裏一員,他們追求能煉制屬于自己的丹藥,但,這路太過遠久,以他們的資質,恐怕是一生,都無法觸摸到。
但,雲寒這句話,讓他們内心的想法,不斷升起,對自己的目标越發的清晰,他們的雙目迷茫退散,續而露出的,是一抹無法阻擋的堅毅。
内與外固然存在一種區别,并非是修爲上的差異,而是天資上的距離,以他們未來的成就,注定無法與雲寒相比,但多少有些聰惠之人,内心湧現一些想法。
辛岚同樣站在人群裏,他不像鼎丹閣弟子那般,而是轉身往外走去。
從雲寒簡單的話語裏,辛岚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鼓舞,好在他的志向不在于煉丹,如若不然,他也極有可能與那些弟子一樣,一生爲煉丹而瘋狂。
一生一丹,一歲一煉。
短短八字,從外閣挂着八個大字,可見一般。
雲寒的出現,轟動外閣。尤其是其傳下一道丹方,乃是其師推衍而出,且不說藥材珍貴,但對外閣弟子來言,簡直是珍寶異靈。
對于那些,處于煉丹的弟子,丹方···是他們不敢去想象的寶物。
同時,也讓一些處于突破階段的弟子,有了突破的靈感。
“雲寒身上有些古怪,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極爲正确,且蘊有道理,甚至是包含了些異靈,令人聽聞,内心思索,隻不過,他所說的···确實是這樣!”
辛岚走在鼎丹閣一道上,站于一處樹木下,若有所思。
不得不說,雲寒所說的,辛岚都頗爲認同。
再一點,便是那培靈丹的配置方法。
天辰宗丹師固然存在部分,但更多的,是新晉外閣的弟子,他們尋常認知藥材,觀摩丹師煉制丹藥,參考煉丹書,從而在外閣審核。
如此,才能成爲天辰宗的丹師。
丹方一說,乃是所有丹師渴望之物,無論是普通的丹方,還是階級高等的丹方,都是能讓丹師瘋狂。
然而,雲寒卻是風輕雲淡,當着數百弟子的面,說出培靈丹配置藥材,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實在有些不對勁。
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那裏,不對勁。
“聽說沒,寒師兄出現在青木煉丹房,據說還傳授了培靈丹配置的方法,當時聽說有數百人之多,可惜你我隻能守在這裏,無法聽到寒師兄的話語,實在可惜···”
“确實,不過我有一個師弟,最近就在青木煉丹房修行,想必會居住丹方,到時讓我師弟将丹方交給我等。”
“如此甚好,那有勞師兄了···”
議論聲從屋外傳出。
辛岚走在外閣小道上,一路走來,他便多次聽到議論聲,其中幾乎都是在傳播一般,無不對雲寒感到恭敬,恨不得馬上就飛去聽一番話。
這也讓辛岚内心,漸漸生起疑惑。
這内門雲寒,究竟是何許人?
“師兄,聽聞青木煉丹房驚現寒師兄,弟子初來乍到,有些事情還不太懂,還勞煩師兄說一說,好讓師弟熟悉熟悉。”
辛岚走近兩個青衫弟子,遞出幾塊靈石,問道。
那兩人見辛岚遞來靈石,一把抓在手裏,發入儲物袋,神色幾乎是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是平淡無奇的小事,如此的不值一提。
“好說好說,師弟哪方面不斷,師兄自會告訴你。”
青年笑着看着辛岚,神色裏,露出了一抹熾熱。
“見師兄們都在議論寒師兄,不知這寒師兄是···”
辛岚猶豫一會,問道。
寒師兄,是誰?
若是鼎丹閣弟子,怎會不認識寒師兄,兩人見辛岚如此一問,目光隐隐有些不善起來。
“你是誰,爲何冒充我鼎丹閣弟子!”
其中一個青衫外門弟子一喝,另一人立刻包圍上。
因爲辛岚所在地方比較顯眼,這一來動靜,便被其他弟子注意到,紛紛走了上來,将辛岚包圍起來,露出不善。
“此事是誤會,兩位師兄···”
辛岚見兩人翻臉,面色一沉,本着冷靜的神色,說道。
誤會?
兩人豈是等閑之人,若是眼下的辛岚逃走,外閣不出事還好,要是一出事情,經過調查一定會調查到他們頭上,到時恐怕就不是處罰那麽簡單了。
所以,根本沒給辛岚留有解釋的機會。
另一邊,辛岚也是一臉茫然,他從青木煉丹房區域那裏,了解到雲寒是一個極有影響的弟子,外閣、内閣對他都極爲尊重,隻是如今這一來,更加讓他迷茫了。
“誤會···你自稱是我鼎丹閣外閣弟子,卻又來問我寒師兄的事情,試問,你竟然不清楚寒師兄的事情,何來是我鼎丹閣弟子!”
爲首那青年,望着辛岚,冷聲說道。
寒師兄!
衆多弟子望着辛岚,露出難以置信。
“此事,你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青年露出一股洞玄境五重修爲波動,以自身形成的靈壓,全數壓在辛岚身上,以他如今修爲壓力,若非洞玄境修士,根本無法抵抗。
辛岚望着眼前這些鼎丹閣弟子,至于青年洞玄境五重修爲,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裏,令他忌憚的,是其身後龐大的鼎丹閣。
若是得罪鼎丹閣,幾乎可以說,是得罪了整個天辰宗。
以丹師尊貴的身份,他們隻需要煉制出一些足已令修士瘋狂的丹藥,便能讓無數修士、弟子,不惜一切,去滅殺辛岚。
由此可見,丹身身份多麽着貴,足已讓無數弟子眼紅。
“交代?我隻不過是來鼎丹閣煉制丹藥,遇事不懂,問了一問罷了!隻是不知,你還想我怎樣給你一個交代!”
辛岚望着眼前,不善的一群人,露出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