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饒是淡定自若的殊雨也是控制不住的驚詫起來,本以爲這位掌控者不過是從莽荒中踏出後的亂入,怎麽也想不到居然會有着如此驚人的身份!
上古戰神,這麽說來,那無時無刻散發死亡氣息的刀斧就是傳說武器,戚!
相傳曾經與天帝爲敵,最終落得敗北斷頭的下場,可是那怕是這樣也不能抹殺其威武強悍的戰鬥能力。
戰神之名的由來也正是如此,以弱小的身姿強憾天帝,雖有不敵,卻戰出了威名……。
幾乎瞬間殊雨便腦補了一系列關于刑天的傳說,雖然跟眼前的這位道袍男子形象有着很大的出入,不過既然來自于莽荒,或許有着一定的真實性。
然而讓殊雨驚詫的原因可不僅僅因爲戰神刑天的出現,而是因爲……既然刑天已出,按照傳說來考究的話,那位神秘的“暗王”身份估計已經呼之欲出了。
這才是令人心驚的地方!?“炎帝?!”殊雨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殊雨雖然驚詫,不過……同時也很興奮,不管是重名還是真就是本尊,這一戰都不會毫無意義。
莽荒一直都讓殊雨稍稍忌憚,可是本宇宙的事情始終沒有結束,進入的時候不斷的拖延,導緻了對莽家一系戰力強弱沒有對比。
如今的殊雨雖然融合了本源造化,更是衍生出了神秘的鴻蒙紫氣,可是越是這樣,本宇宙越是難以找到合适的對比。
簡而言之,本宇宙已經失去了任何限制殊雨的手段,不論是宇宙還是人都是一樣……一種超然的強大,無法匹敵的傲世。
這刑天的出現無疑是一次最好的練手對象!
“還有什麽遺言?”刑天沒有給殊雨太多思考的時間,咄咄逼人的冷聲說道。
殊雨搖了搖頭,平複了内心的驚詫之後淡笑道“真的是……久仰了,不知你的脖子還疼嗎?”。
這一句話殊雨是有意爲之的,如果這位刑天真的是本尊,那麽肯定會非常的……生氣,如果沒有反應的話,那麽無疑就是單純的重名而已。
或許殊雨真的是……幾乎在那時間的萬分之一秒間,刑天的眼神瞬間猩紅,無言的怒火已經宛如實質般的灼燒虛空。
“放!!!肆!!!辱神者,天譴之!!”刑天怒吼而出。
強大的罡風揮霍,距離如此之遠居然讓附近受到禁锢的三位始祖差點形神俱滅,殊雨看到之後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單臂拂袖。
下一刻,三位始祖便化爲碧綠代碼煙消雲散,徹底消失在這片狂暴的時空之中……殊雨沒有殺他們,而是将這三位可憐的始祖轉移了出去,倒不是良心發現,而是在領悟鴻蒙紫氣之後的感悟,有着不得不這麽做的原因。
至于更加詳細的,或許真的隻有殊雨一人知道了。
這三人可是禍亂本宇宙的罪魁禍首,殊雨居然會出手相救,還好這裏沒有其它的人,不然的話估計會令人費解難耐。
當然暴怒的刑天已經完全忽略了這些,實質的憤怒之下,幾乎是全力壓制而來,殊雨雖然足矣無視大範圍的平行力量,可是卻也在這樣的環境下感受到了些許的壓力,可想而已,這位刑天恐怕不是那麽浪得虛名。
殊雨微微的失神間,刑天的眼神激蕩深紅之力,右之刀轉爲盾,左之斧迎天而辟,幻化出一睹惡心至極的醜陋臉龐,獠牙的狂嘯,瞳孔怪如異。
傾天的大嘴下,咀嚼一切阻礙,邪惡至極,臉龐的速度之快更是讓殊雨的數據能力都無法跟上……能達到如此的地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已經超越了速度的極緻,無時無刻間都在不同的維度中跳躍,根本難以把握其根本!!
以本宇宙的極緻計算能力的确無法兼顧維世界的計算,更可況這其中能利用的時間實在是少的忽略不計。
不僅僅如此……刑天并不是一斧結束,而是在這樣的臉頰之中不斷的揮舞戚之威,刀斧之間融會貫通,絲毫無阻,身型的暴怒跳動宛如一場邪意淩然的舞姿,任其醜陋卻又無力挪開雙眼的另類吸引之力。
兇猛之力根本無與倫比,不斷的施加着壓力,一層強過一層,仿佛永無止盡的邪之力鋪天蓋地,宛如替天之姿,懲天之力!
“刑天舞幹戚,猛志固常在。”
殊雨的腦海瞬間迸發出這樣一句話,形容的就是傳說中的刑天,意味此人的“舞”便是“猛”,沒有極限的戰鬥,邪之主,戰之神!
“噌!!!”銳利的切割宛如彗星的撞擊,讓時間爲之停頓,空間爲之一滞,饒是宇宙這絕對的真空都已經無法抹除。
空間的暴亂在這一刻全部停下,不是穩固,而是在某種強大的力量下被壓制,受到了制衡,浩瀚之中更是湮滅盡散。
這僅僅是刑天的“舞”之一段,後續的邪之力還在不停的彙聚,不斷的激蕩,空間之中盡是那醜陋的臉龐,一張惡心過一張,一層強過一層!
然而僅僅是之前的第一段邪之力下,殊雨的處境就已經不太好了,嘴角不知多久沒有嘗到血液的滋味了,傷痕倒是沒有,可是右臂卻已然消失不見!!!
鴻蒙紫氣的殊雨在滅世之劫都能扛住,居然在這裏被……刑天的第一擊斬掉了手臂?不僅僅如此,那些緊随其後的臉龐可不是之前第一段那麽柔和了。
“邪神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原來力量不是跳躍在維世界,更是直接吞噬維世界……莽荒的戰鬥力果然不是本宇宙和平行宇宙可以比拟的,看來平行宇宙的壓制不過是刑天的一個手段罷了,這下可玩大了”殊雨抹掉了嘴角的血漬,興奮的自語道。
面對緊随其後的攻勢,殊雨不假思索的直接轉爲數據體,隔絕自己與時空的鏈接,化爲不存在的存在。
之前的傷是殊雨故意的,畢竟想要知道戰鬥力的強弱,最好的辦法就是正面硬扛,這樣才能獲得最佳的解析代碼。
結果很顯然……殊雨的**韌性還不足以面對莽荒的這群怪物,力量實在太詭異了,根本不是尋常的硬撼,而是在對擊之中連維世界也一并破壞,根本無法卸力,100%承受,甚至更高,畢竟對方卻能以維世界來進行多維度的攻擊。
孤立無援……殊雨唯有以這樣的想法來形容了。
維世界是不同層次世界的統稱,原子,分子,離子等等都是不同的,一花一世界,這些粒子也是如此,因此可以理解爲多重世界,可是這些小而不起眼的世界卻擁有着極大的能力強度。
如果在普通的攻擊中影響維世界的爆發,那麽産生的威力可不是一加一那麽大了……反之,抵禦攻擊也是如此,如果以多個世界來分散強度,本身所受到的強度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因此在如今的強者戰鬥中,維世界可以說是必須掌握的能力……當年的零正是因爲有着維世界做爲掩護,因此當面對沒有涉及這個層次的對手時,無論多麽強大都是徒勞。
因爲根本無法造成緻命的傷勢!
這就是維世界的優勢……可是在層次越來越高之後,維世界的掌控便越來越精湛,劃分也更加的清晰。
掌握的重數便是決定實力強弱的關鍵!?殊雨的實力應該是達到了控制已知維世界的絕對領域,實力的最高地步,因此在本宇宙将會是無敵的存在,加之強悍的**加持,無論面對任何人都是立于不敗之地。
然而……在這一刻殊雨卻發現自己還是太過于樂觀了,之前刑天的攻擊可以說是完美的克制。
摧毀一切可以利用的維世界,同時卻以多維的力量來實施力量……這意味着殊雨要承受不知多少世界之力的夾攻,饒是鴻蒙之體再強,始終還是有着極限,而這個極限顯然還不是刑天的極限。
莽荒正是在三十三重之下的維世界……三十三将是個極限,突破将是新的層次,殊雨便是突破了這層限制才達到了如今無視本宇宙規則的層度,
曾經的鴻鈞踏足的三十三重天相對于本宇宙而言已經是六十六重之多,這其中的差距已經不是天地可以形容了,一層便是一個嶄新的天。
如今的殊雨到底掌握到了多少重還不清楚,不過以刑天的攻擊來看……還沒有達到頂端,畢竟在刑天之上還有着一個更強大的暗帝(炎帝),而他還不夠資格媲美曾經站在頂點的那個男人。
此時既然刑天能吞噬殊雨的維世界,那麽遍意味着刑天所掌握的重數一定是更高層次的,不然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一邊倒。
數據的代碼不同于維世界,數據是屬于本宇宙的,卻又在某種意義上不存在,刑天的這個邪惡之力就算能吞食不同的維世界,可是面對着本身就不存在的東西卻是一樣的束手無策,可是同時殊雨卻也是進入了無窮無盡的被動之中。
雖然殊雨能夠跨越數據現實,可是放棄維世界轉用數據代碼的弱勢也很明顯……那就是被刑天施展的平行之力壓制,戰鬥力更是大打折扣。
當然好處也很明顯……刑天的舞幹戚已經沒有用了。
醜陋的臉龐失去了攻擊的目标漸漸的消失,直至最後也想啃食殊雨,奈何無能爲力,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克制刑天的一種手段了,不過并沒有什麽用罷了。
平行的壓制下,殊雨幾乎是舉步難艱,或許沒有之前三位始祖那麽的無力,不過卻是宛如進入沼澤泥潭般的行動困難,更别說利用數據現實來偷襲了。
虛無之下的殊雨暗歎,不過眼神卻沒有任何的頹然神色,數據代碼的重新構件下,斷掉的臂膀已經重新出現。
“你準備躲一輩子嗎?難道你就想以這樣的樣子來對抗吾王?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蟻”刑天收起手中之戚,嘲諷的說道。
殊雨閉口不言,不得不說這次吃的虧很大,本以爲可以很輕易,沒有想到卻是處處受到限制,當然也自然不會受如此低廉的激将。
刑天的軀體不斷跨越者各個維世界,更有着超越殊雨理解的維世界重數,無法做到完美的解析,自然是做不到殺手锏……格式化。
維世界的能力不如對手,數據現實的能力又受到壓制,死循環……到底該怎麽做?
殊雨苦笑的搖頭,果真是出師不利啊,本想試試自身實力的強弱,卻不料在自大下徹底失去了先機,步步淪入艱難的泥沼。
“哼!!你的天資倒是不錯,能在這樣的殘缺宇宙中修煉出三十重的力量,這點我很敬佩,不過很可惜……我比你高一重!
三十三重天,沒一層都是一重天的差距,你……沒有勝算的!
難道你以爲躲着就能行?有我在這裏,你根本無處可逃!!
大破滅降至……吾王将會親臨,到時候你将會被作爲祭品,一個讓吾王登入最終的祭品,以你的出身能獲得這般殊榮,也是死而無憾了!
怪隻怪你不自量力,妄圖挑戰神權,不然的話,好好的度過接下來的日子豈不是更好?無知”刑天踱步在虛空說道。
殘缺?大破滅?三十重……最終?殊雨聯系着這些,大緻在腦海中構建了一個世界,或許大破滅不是字面理解的大破滅?
“原來我的實力在三十重,這應該是莽荒的三十重,相當于六十三重……本宇宙的大破滅……破而後立……殘缺……”殊雨呢喃着,眼神的疑慮越來越少,漸漸的明朗清澈起來說道“我終于明白了!這個秘密居然是這樣!!”。
然而刑天接下來的動作卻讓殊雨在霎那之間陷入呆滞,随即……憤怒,無窮的憤怒!!
好久了……不知道多久了……真正讓殊雨憤怒的導火線!
之見刑天盤膝而坐,神色淡然自若,身後虛空不斷凝練出一個虛幻美麗的世界,一個少女眼神惶恐無助的遊走在恐怖的寂靜之中。
“她……你應該認識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