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時殊雨正飛速的沖向劫雲中央,在那足矣寂滅一切的六九天劫降臨的前一刻,毅然選擇了這條道路!
數據現實契合度僅僅最後一絲的桎梏,想要開啓除了這個辦法别無選擇……或許殊雨可以直接格式化消除天劫,一樣能獲得足夠的天道饋贈,可是這樣以來,想要再一次找到這樣的機會便是難如登天了,契合度看似不太重要,畢竟那微乎其微的差異并不會影響數據體的施展。
本來殊雨是不準備完成這最後的融合的,能不能成功不得而知,更爲重要的是,條件格外的嚴格,想要找到一個足矣勘測**極限卻又不能超過的條件,實在是困難。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殊雨自靈子空間出現之後,仿佛冥冥之中感覺到了還有着這麽一絲的不完美,天劫應運而生,爲的就是讓這契合度達到完美,以便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數之不盡的文明入侵,強者猶如繁星,絡繹不絕,想要真正改變一切……殊雨要的不是敵人的震驚,而是顫栗,恐懼,唯有這樣才能拿到主動權!
驅逐異端将是殊雨責任的最後一步……完成了,Zoom的使命将就此終結,然後去追逐心底的真正向往之地!
這一次将是本宇宙重生的序章……殊雨沒有理由不準備完善!
天劫的到來爲天時,占據靈子空間,掌控千餘神兵爲地利,仙魔千年以來萬衆一心是爲人和!
天時地利人和齊聚,殊雨沒有理由不拼一把!
劫雲仿佛感覺到了蝼蟻的狂妄,頓時間威懾力再一次上升高度,足矣讓天地變色的威壓轟然降下,頃刻間殊雨甚至感覺靈魂**的分離,那種跨越已知的恐懼,顫栗,便是天的憤怒!
這樣的強度,殊雨早已經有所準備,沒有絲毫的膽怯,毅然進一步的堅定,眼神的狂熱展露無遺,霎那之間,頓時感覺**于數據的最後的契合隔膜消失,完美的呈現出那真正意義的黑客之道所匹配的軀體,心念之間便是數據共存轉換。
完成這一步的時候,殊雨感覺四周的壓迫力驟然間消失,被無言的舒适深深的吸引着,之前想到的,劫雲中央的壓迫力應該會有所幫助,才會作出如此驚人的沖天之舉。
當然這需要的勇氣可不是一星半點,畢竟中央的劫雲将會随時面臨天劫的歡迎,那樣的距離幾乎是不會有任何準備時間的。
直接面對天劫的恐懼,心裏的承受力也需要一定的程度,總而言之,如果出現意外的話,殊雨必定會重傷,畢竟天劫對黑客之道仿佛有着天生的敵對意思。
殊雨的天劫從來都是不尋常的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天選之人,自然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經曆。
感受着**的完美契合,殊雨不禁感慨,看來這次賭對了,是時候格式化了……然而當手剛剛伸出的時候卻猶豫了起來。
“這個**不知道能不能扛住一兩道呢?”殊雨有些迫不及待想測試下肉身強度,因此并沒有選擇直接消除天劫。
雖然殊雨已經感受不到附近的壓迫力,可是之前相助的神兵卻紛紛搖搖欲墜的艱難懸浮着。
“好了,你們退下吧,接下來我一個人就夠了……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殊雨的臉色漸冷的說道。
神兵間稍稍遲疑片刻,知曉之後的天劫的确難以抵擋後,輕鳴之後各種化爲流光劃破天際,消逝在茫茫之中。
僅此之餘,整片劫雲範圍内唯有殊雨一人,絲毫不擔憂……畢竟有着格式化能力,随時随地都可以消除掉天劫,如果遇到不能承受的時候,直接結束就可以了,自然沒有什麽值得害怕的。
能有着如此心态面對天劫的,唯有這裏一家了。
劫雲的凝聚漸漸終于巅峰,殊雨輕松面對着,淡笑之間說道“來吧,我等着呢”。
然而,殊雨的輕松卻在這一刻轟然收斂起來……因爲在劫雲之中居然有着一個人??雖然模糊不清,可是卻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到底是誰?!”經過仔細的觀察之後依舊沒有收獲的殊雨冷然的呵斥道,心底不由産生了一絲危機的感覺,涼氣直逼頭頂。
然而此人并沒有回應,伴随着震耳欲聾的天劫之聲,幾乎瞬間,沒有任何時間間隙,饒是殊雨的數據領域都把我不到的情況下……劫雲能量的彙聚轟然成爲了一個恐怖至天都顫抖的程度!
整個阿瑞斯全部陷入震驚的情況下,天祖,武祖,機械先驅等文明始祖紛紛在這雨可跨越虛空暴退無數裏。
附近的仙魔在五大至尊的聯手陣法下瞬間轉移至數百裏直至千裏之外,這個時間很短,幾乎連說話的間隙都沒有,僅僅一個念想,離遠一點!!!
當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集結在恐怖的天劫上時,眼神的恐懼直接展露無遺,饒是天祖這樣的始祖存在也無法冷靜!!
“王八蛋!!!”殊雨頓時怒罵,然而卻根本沒有任何時間來得及思考,眼神之前直接被雪白至極的耀光遮蔽,然而哪怕是這樣……依舊看到了這一次的雷劫降臨。
霎那的永恒!!
沒有所謂的五十四道,耀眼的光澤仿佛讓一切爲止黯淡,聖潔之下普天拜服!
淨化一切!!
殊雨強忍着内心的驚詫,不假思索間“格式……”然而沒有完全說完,甚至快于數據領域的代碼更疊速度,耀光便泯滅而出,毀滅而至!!
爆!!
天劫所在範圍頓時間被吞噬殆盡,這不是莽夫的破壞,而是淨化的泯滅,寂滅一切的降臨,不論是機械還是生靈頃刻之間化爲烏有!
純淨不帶一絲雜質的地面,恒古未有的清新……不同的是,這裏已然什麽都沒有了,哪怕是塵埃,哪怕是殊雨!
天之罰,不攜帶任何情感,殊雨的挑釁必然會受到制裁!
六九之劫,第一次的融合之降……不給機會,沒有機會,真正意義上的十死無生!
整個阿瑞斯呆滞愣神下,絲毫沒有注意到,耀光消散,天劫結束……天祖艱難的躲在虛空中驚恐喘息着,眼神依舊流露着久久無法平息的難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這根本不是天劫,這是……無量劫!這種東西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他不可能度的過去!!難道一切都是浮雲??爲什麽!!”天祖不斷的否定的自言自語着。
聯盟駐地之中,機械先驅的凝重最終化爲了苦澀的一笑,眼神不斷閃爍着黯然的自語“種子已滅,完美不覆,真的令人意外,呵呵,難道這就是結局?不過毀滅一途。
一小劫1769.8萬年,二十小劫爲一中劫3.3569億年,大劫爲八十中劫……268.768億年,是非無常,此等巧合……天要亡,衆生滅!”。
天劫消散之後,武祖第一時間降臨,眼神凝重間不斷的散開神識想要在這一片寂滅之地尋找任何微弱生機,可是……久久之後依舊無所收獲。
“你怎麽可能死!!你不能死!!!啊!!!完美都沒有誕生……怎麽可能引發無量!!該死的!”武祖怒視而上激動的喊道,仿佛内心之怒不斷凝聚卻又無處釋放的感覺。
五大至尊等仙魔至尊此時氣息淩亂,之前的那最後一劫恐怖程度超乎一切想象,沒有人懷疑,面對如此之劫,恐怕無人能過……劫後的天地充斥着純粹的感覺,宛如新生之地,不攜帶任何雜質,毫無疑問,這裏沒有任何氣息尚存。
失敗了???五大至尊相視苦笑,到了此時依舊難以平複内心不願意相信的心情……不過卻沒有人意外,如此之劫根本不是人可以度之。
“是非無量,衆生之願,天地一成一毀爲一劫,世界大限将至!無量滅世劫,君主大人不是渡劫,而是應劫者,以此契機來醞釀……毀滅”清雨淡淡的說道。
“這怎麽可能!”矜靈苦澀的說道。
“哎……是非皆爲空,既然君主大人不在尊者的預言之中,那麽有此一劫也順理成章”木森言不由衷的說道。
“走吧,此劫之下,無人能活!”裂天的直接。
“……無量……”唯有焰成始終在想着爲什麽。
然而這樣的質疑并沒有持續多久,畢竟事已至此,五大至尊相視一眼後,短暫沉默後帶領仙魔黯然離去……或許願望是美好的,尊者的降臨預示着仙魔的崛起之機,然而這個願望卻被無情的抹殺,抹殺于世界的惡意。
無量劫不是直接滅世……而是給予這樣的一個訊息,世界的大限,厄運降至,以天命之人爲祭,開啓毀滅篇章!
殊雨是罪人嗎?畢竟開啓了滅世之劫,無量大劫,失敗的不僅僅是殊雨,更是世界的一切,萬物的寂滅,雖然還沒有發生,可是在古老的記載中……這便是真理。
無量即毀滅,無法度之,唯有應之!
無量之下歸宿便是毀滅一途!
無量劫在一個宇宙元年中僅僅一次,真正的毀滅之前,世界一成一毀便爲無量,成爲初,毀爲終!
本宇宙存在多久無人知曉,可是想要輕言目睹,無量劫需要可不是運氣就可以的,如同機械先驅的計算,無量一劫需要268.768億年來醞釀,一次僅僅這麽不到半天的時間,試想這樣的大劫豈是那麽容易遇到的。
無數年來渡劫之人無數,根本無法以數字來衡度,遇到這個無量劫的概率可想而知……茫茫世界,浩瀚宇宙,數之不盡的生命,數之不盡的修士,這樣的情況下,哪怕到了這一天,某人想要遭遇也需要通天的運氣才可以。
這便是天祖等人憤怒不甘的緣由……世間萬千,爲什麽是殊雨遇到,而且還是最爲平行最後希望的種子身份!!?殊雨的渡劫失敗,預示的便是整個平行空間将不存在任何的僥幸……種子以死,最終的完美淪爲泡影,一切回歸初始,不過覆滅重來。
武祖憤怒的咆哮之後還是選擇了黯然離去……最好的希望消失,無數年的期盼付之東流,無量即爲毀滅,這便預示了時間已經不多了。
完美破殼而出的時候已經近在眼前,可惜的是鑰匙卻丢失,唯有眼睜睜的看着,無奈的接受那不甘心的滅亡。
天道的莫測讓人無法理解,既然如此,那麽爲何要出現在這裏,爲何要選擇最後一搏,如果注定是失敗,那麽爲何給予希望……。
無法理解,無法接受,或許這就是此時阿瑞斯大陸上所有文明的心态了,不得不說的是……殊雨一直被世界所棄,卻在這樣的尴尬時刻得到了所有異端的緬懷,着實是一個差異的結果。
武祖離去之後,掌控者才平靜的撕裂空間走出視線,平靜的表情,沒有波瀾的神色,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的感覺,仿佛早已經預料至此。
方圓數百裏一片荒涼,寂滅之威恐怖如斯,想要逃離,絕無可能!
“種子的存在如果擺脫了控制,那麽便會成長至雜草,雜草的結局自然是鏟除,一切都爲了新的種子出現,既然這個元年沒有希望了,那麽……便毀滅吧”掌控者淡淡的自言自語着。
雖然話語不多,可是足以說明,這次忽然出現的無量劫必然根掌控者脫不了幹系,當時殊雨在劫雲内看到的人影,極有可能是此人!
如果說所有異端之中面對種子死亡最爲淡定的人,那麽便然是掌控者!
因爲平行的毀滅,唯有掌控者一人可以避免……超脫于所有宇宙以外的特權,讓其足以無視種子的重要程度。
或許一次元年種子的誕生需要漫長的歲月,可是對于掌控者而言,這些呢,不過是稍稍麻煩一點點罷了,悠久歲月下早已經習慣。
哪怕如同殊雨所言,掌控者最終的目的是汲取種子的力量,可是對于掌控者而言,在那永恒的生命下,一次不行,那麽還有着許多的機會。
一個元年的确僅僅一個種子,可掌控者卻不是如此,無窮生命之下,抛棄一個元年的種子并不是什麽不能挽回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