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的快速飛逝,毀滅重生僅僅一念之間,在這樣殘酷冷漠的世界,沖天仿佛漸漸淪爲了空想,活下去才是唯一的根本。
或許這些沖天的強者宛如曾經的十二祖巫,可是卻沒有那祖巫的霸道,,或許這就是個輪回,三十三之下還有着三十三,那祖巫之所以強,正是因爲他們沖破了三十三重天抵達的莽荒,莽荒之前是什麽,殊雨不知道,不過卻有着這樣一種感覺,這個感覺很真實。
天的殘酷往往是爲了鞭笞前進的進化,莽荒便是如此,這裏的一切不僅僅是物競天擇,更是弱肉強食,想要活下去着不過是基本的信念,真正的信念乃至超脫,沖出這一方天地!
或許上方的一切還是一樣的殘酷,無時無刻沖擊着那好不容易凝固的信念,可是這正是考驗,唯有這樣……才能沖出真正的天!
三十三重天,可想而知,唯有連續沖破三十三次,才能抵達曾經的鼻祖,十二祖巫的層次!
這不是猜想,而是真像……然而十二祖巫依舊停留在那莽荒之下,到底是無力繼續,還是選擇了放棄,這點不得而知。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十二祖巫的實力必然強于這批沖天強者,而且差距更是天地之隔,那麽既然他們可以成功,祖巫爲何選擇死亡……難道真的是放棄?
殊雨看着世界的變遷,不禁想到了這些,或許這些問題永遠沒有答案,不過這些問題卻值得永遠的深思。
不知道多少年後,莽荒的殘酷讓沖天者徹底失去了信心,兇獸占據了世界,人類唯有在狹隘的空間下苟延殘喘。
或許造化之力能夠讓強者更強,可同時也能讓兇獸更兇,這是個平衡的死境,永恒停留在此直至再一次的毀滅,一切重新開始。
然而就在殊雨不願意再一次看到毀滅的時候,人族之中毅然出現了一名天縱之才,他沒有名字,沒有來曆,仿佛就是這麽憑空的出現。
仿佛他就是兇獸的克心,一步步的成長都必将伴随無窮無盡的兇獸隕落,直至那一天……殊雨的眼神頓時凝視。
他一身簡陋灰色衣袍,眼神卻宛如恒古不移的堅定,如同雷光的精芒從眼神激蕩而出,看向那遙不可及的……天!?他要沖天?!殊雨激動的想到,這個激動來的很莫名其妙,不過卻又仿佛在情理之中似的,他在人類最爲低迷的時候瞬間崛起,爲的就是這一日。
雖然殊雨不屬于這裏,可是卻發自内心的希望他……能成功,更希望他不會被沖天打擊的體無完膚,因爲……人類已經經不起任何的失敗了。
他漸漸浮起,傲然與虛空之上,這一刻,整個莽荒的目光全部集結至此,不論是人類還是兇獸,這裏的環境惡劣,可是心卻很澄淨,沒有人詛咒,沒有嫉妒,更沒有人怨毒……這一刻不論人或者獸,全部由衷的希望,他……能成功!
因爲惟有這樣,曾經失去的才能逐漸的拿回來!
然而他面對世界的目光卻是異常淡然的一笑,仿佛根本不将那阻礙了無數年的天放在眼裏,更是在沖天的時候,以自我爲中心,輝映出宛如太陽般耀眼的光澤,漸漸的化爲無數星點飄蕩至莽荒的任何角落。
“造化之力!!他居然全部……放棄?怎麽可能……這樣的話,他以什麽資本來進行沖天?!”殊雨驚呼道。
海量的造化之力頓時讓寂靜的莽荒陷入無窮無盡的殺伐之中,他的沖天漸漸被遺忘,畢竟在莽荒實力才是生存的根本,至于爲何會選擇散去造化之力,沒有人知曉。
失去了造化之力,他更加的清澈,更加的真實……或許失去的是變強的道路,可是殊雨卻有着一種感覺,他沒有錯!
果然……他望向那莽荒的殺伐淡然一笑,更是朝着殊雨的方向報以神秘的微笑,沒有任何預兆之下頓時沖天而上!
殊雨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不過眼界卻跟着他一同而上……這樣的變化已經足矣說明,他成了!
他的沖天之路迥異于殊雨所見的任何一次,無懼任何足矣緻命的威脅,扶搖之上,緊接着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沿途的罡風宛如微風拂面,死亡的深淵選擇避讓,鋪天的隕石更是莫名的停頓,一切的威脅都宛如鏡花水月,直接沖去,不假停頓!
或許他早已經遇見,或許他根本無懼一切,這些都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爲他……成功了!
殊雨不禁感慨,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有着這樣的方式,然而還沒有來得及爲他慶幸的時候,他的速度卻沒有減弱,剛剛抵達這一重天,選擇的不是停留,而是繼續而上!!
“怎麽可能!!”殊雨驚訝道。
視線直上,他的道路沒有任何阻礙……一重緊接着一重,殊雨從最先的震驚不斷的習慣,最終淡然的看待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他來到了一個相對于莽荒而言,狹隘無數倍的雲端,這裏荒無人煙,卻仙意盎然,僅僅他一人!
殊雨不知道該如何的述說,看着眼前的他,心底的滋味難以平複,困擾無數強者的天,對于他而言卻宛如如履平地的輕松。
他終于停下來了,并不是因爲力竭……而是因爲,這裏就是第三十三重天,莽荒的終點!
“你看到了?”他忽然開口詢問道,殊雨大驚失色,這裏空無一人,難道是對自己說的?這樣的對話怎麽可能?
然而殊雨的疑惑的确很多,爲什麽來這裏,爲什麽要看這樣的一切,不管他的話是自言自語還是真的有意而言,都是注定的對話。
因爲殊雨知道,這裏不僅僅是莽荒的終點,更是這次莫名旅途的終點。
“你知道我?看得到我?”殊雨苦笑的說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聽到,還是這樣選擇了。
“你不屬于這裏……”他沒有回頭,依舊對着虛空自言自語的淡然笑道。
“我知道,我沒有準備來,可是我卻無法阻止,你能告訴我……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殊雨苦笑道。
“你看了這麽久,懂了嗎?”他沒有回答任何問題,讓殊雨有些頹然,果然是聽不到嗎,想想也是,這已經不僅僅是跨越了時空,更是跨越了維世界,真的能對話才是見了鬼。
“不懂!”殊雨直接了當的說道。
“哈哈……不懂好啊,不懂好啊,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甯可選擇不懂,也不願意知曉一切”他忽然之間大笑說道。
殊雨猛然一驚,他聽得到??
“你……”殊雨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裏不是終點,不過卻相當于終點,不久之後,我……鴻鈞将會在此這裏開壇講道,有緣人皆可前來”。
猛然間,殊雨的腦海轟然震蕩,開什麽玩笑??他是鴻鈞!!道祖鴻鈞?!
難怪能沖破三十三重天,難怪如此……如果是他的話,一切都仿佛是順理成章,可是殊雨依舊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會出現在這裏。
莽荒的一切,鴻鈞的講道……這些跟殊雨有什麽關系?
然而鴻鈞已經沒有繼續談話的意思,揮手之間,一座古樸大殿平地而起,緩緩的落入至高的蒲團,閉目凝神。
殊雨百無聊賴來到大殿,鴻鈞的旁邊,環顧而下看去,越是接近于大殿的位置,蒲團越少,最上方僅僅九個,緊接着距離越遠,密密麻麻數百的蒲團整齊放置。
“神話之中,這些蒲團都是爲日後的神所準備的,能坐上的人都是成就非凡之人,上方的九個貌似是入室弟子的意思,那幾百個蒲團應該是記名弟子的含義了……哎,我到底來這裏是爲了什麽?參觀嗎?”殊雨無聊的感慨着。
面對着那無數誘人的蒲團,殊雨根本不爲所動,無聊之際看到大殿附近居然有着一個椅子,頓時眼前一亮。
“我還是坐椅子吧,這些蒲團反正也跟我沒什麽關系,做不做都一樣”殊雨苦笑的搖頭道。
時間飛逝,仿佛鴻鈞沖破三十三重天際之後,莽荒的某種規則消失,越來越多的強者登入此地,面對鴻鈞,恭敬一拜,選取蒲團。
蒲團人數全部坐滿的時候,鴻鈞淡然的睜開雙眼,仿佛造就預測到了這一天,伴随着不知何處的鍾聲想起,傳道開始……。
當然殊雨又一次無聊的坐了四十九天……感覺上鴻鈞講的東西并不是那麽難以理解啊,爲什麽非要由簡入繁,而且還是迷迷糊糊的,真不知道這些強者是怎麽走到這裏的。
“哈~~”殊雨打了個哈切直接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殊雨睜開眼睛的時候,下方的蒲團全部消失,唯有鴻鈞的那座蒲團還在,這裏再一次回歸到了最初的……無聊。
然而當殊雨站起轉身的時候,忽然看到了鴻鈞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一愣。
“我的講道有那麽無聊嗎”鴻鈞調笑道。
“你……你……你……看的到我??”殊雨詫異的喊道。
“自然如此,你看了我這麽久,難道還不允許我看到你?哪有如此不公之事”鴻鈞笑道。
“好好好,你以爲我想看啊,莫名其妙來到了這裏,莫名其妙的看着莽荒的一切,莫名其妙的聽你講道,我才郁悶呢!”殊雨又一次坐下,語氣随意的仿佛不是跟傳說的道祖講話似的。
“非也……你既然來到了這裏,那麽必然有着你所尋之事,如果真的莫名其妙,那麽你爲何選擇了繼續,而不是離去?”鴻鈞笑道。
“能走的話我早就走了,哪裏還會在這裏跟你閑聊……你知不知道外面等着救命啊,你真的想幫我的話,就麻煩你讓我走吧”殊雨歎息道。
阿瑞斯的一切才是殊雨最關心的,可是困在這不知道多少個紀元之前的莽荒,心底真的有苦說不出,要知道阿瑞斯那邊的局勢才剛剛開始,錯過了可就難以挽回了,奈何有心無力。
“你想走的話,随時可以走”鴻鈞淡笑道“不過前提是……你真的懂了,或者說你真的知道了你來這裏的意義”。
“老頭,懂不懂很重要嗎?我跟你說了,我真的不懂,哪怕你再讓我看一千遍,一萬遍我都是這句話”殊雨不爽的說道。
“真的不懂?”鴻鈞神秘一笑道。
“真的!”殊雨果斷點頭道。
“那你把造化之力給我……作爲交換,我放你回去”鴻鈞指着殊雨的胸口淡笑道。
殊雨想都沒有想的直接說道“你能拿走就拿走吧,這個什麽造化之力也就下面的那群莽夫把它當個寶而已”。
鴻鈞的笑容仿佛出現了一絲的停頓,不過轉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至少殊雨沒有察覺到。
“你确定嗎?你看到了它的能力……它能讓你走上巅峰,能讓你成爲始祖,甚至抵達傳說的十二祖巫,難道這些誘惑你都能視而不見?”鴻鈞接近着說道。
然而殊雨卻狡詐一笑道“那這東西能讓我……成爲你嗎?!”。
鴻鈞很直接的搖頭笑道“不行!我爲始祖,道之祖,整個莽荒唯我一人而已……這是天命,哪怕你擁有再多的造化依舊無法超越天的規則!”
“那還提什麽,快點拿走吧,我才不會做天下第二呢”殊雨頓時不耐煩的說道。
“難道十二祖巫的強大你沒有看到嗎?哪怕是退而其次的闡截的教徒都擁有着你的世界無法企及的實力……這些都不夠嗎?”鴻鈞笑道。
“切,誘惑什麽,憑我的能力想要達到他們的層次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需要這東西嗎?三十三重天嗎?等我解決我這邊的事,我就去莽荒玩一玩,你能過,我也可以!殊雨伸出中指鄙視道。
古往今來敢鄙視道祖的人估計隻此一家了……要是讓世界的修士知道,估計會不惜一切代價将殊雨大卸八塊。
“呵呵,是嗎?……那我在這裏等着你”鴻鈞淡笑。
“你不要了?”殊雨一愣道。
“你明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鴻鈞道。
“哎……那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嗎?終于結束了”殊雨歎息道。
“記住,我在這裏等你,屆時别忘了将我的東西還給我”鴻鈞提點道。
“知道了,啰嗦……”殊雨不耐煩道。
鴻鈞毫不介意的手指懸空輕點,伴随着虛空漣漪的出現,殊雨漸漸被隔絕出這個世界,漸漸的融入至另一個空間之中,直至最後都沒有露出絲毫恭敬的表情。
或許殊雨認定了這些是假的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吧……。
鴻鈞望着空無一人的大殿,淡笑一聲也漸漸的化爲繁星消失,徒留大殿之中的蒲團以及一個木質座椅……殊雨沒有在意也就沒有發現。
鴻鈞的開壇講道,蒲團的順序排列是有着很深的意義的,這将預示着坐上之人最終的成就……然而殊雨沒有發現,自己所坐之處是與鴻鈞蒲團落在同一個高度上的!
沒有高低,沒有先後!
這意味着什麽?
或許當時開壇講道的時候,沒有人在意……或許殊雨自己也疏忽了,唯一一個睡着的人,是有着跟鴻鈞道祖相同高度的存在!
看到了和看不到沒有區别,真的假的,從來都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殊雨在這裏坐下了,哪怕這裏不過時空的颠覆,世界的跨越。
阿瑞斯大陸之中的神魔樂園,無數文明經過了漫長時間的研究依舊無法對神兵空間有所進展,靈子的内部狂暴越演越烈,無奈之下唯有束手無策。
伴随時空的斷續間,靈子空間的殊雨被海量訊息的傳遞,露出艱難痛苦的表情,最終在經過深深的掙紮之後才緩緩睜開了久閉的雙眼。
然而睜開眼之後的殊雨卻異常詫異的看着四周,流露出饒有興緻的表情……此時此刻附近的無數各式各樣的神兵虛空匍匐,選擇臣服,靈子空間的中心原本的狂暴是最令人心悸的,然而這一刻卻失去了往日的瘋狂,溫順的不像話……。
“終于回來了,這該死的時空旅行,應該不會耽誤太久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