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樣的任何一樣都不難,但兩樣組合在一起,真的難比登天。爲了制造彩虹,我特地讓氣象部門制造了人工降雨。彩虹是有了,來往的船隻也不少,但能夠被彩虹照到的船頭卻一個都沒有。
就在我無比氣餒的時候,江蓠突然指着遠處的天空說:“主人,你看。”
我順着他的手指望去,隻見遠處的山峰活脫脫一艘巨船,而彩虹正巧打在“船頭”。
“彩虹照船頭……”我喃喃自語了一句,喜上眉梢,可是“江中泛碧洲”在哪呢?
不管了,先過去看看。
想到這,我興奮的對大家揮了揮手,也顧不上有沒有人看見了,腳掌在地面一蹬,對着那邊飛掠而去。其他人也跟了上來。
到了山頂一看,山上竟然有一個湖泊,湖的中央正好有一個小島。當然,說它是小島有些誇張,因爲它隻有一張雙人床那麽大,看上去像個大石頭,上面長滿了青苔。
“看來就是它了。”我站在石頭上擡頭往上看了看,一下飛了上去。
越往上飛,壓力越大,而且周圍開始出現了不同尋常的氣象情況。
先是有濃密的雲彩遮擋着我們,當我們穿過雲層之後,立馬是狂風暴雨。不,說是暴雨不确切,準确的說,是鴨蛋般大小的冰雹,砸在身上很疼。狂風在一旁助纣爲虐,如同刀子,仿佛要把我們千刀萬剮。
如果這點困難就能阻擋住我們,那我們還不如回家去烤紅薯。
我一擡手,直接打出一張吞天圖,然後我們一起托舉着吞天圖,慢慢的往上飛升。
也不知上升了多少的高度,反正周圍的空氣已經特别的稀薄了,我們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呼吸。
又往上飛了一會兒,糟糕的天氣慢慢消散,一個無比巨大的土球在我們的瞳孔中一點點放大。
“那上面一定就是南靈山了。”安東尼深深的吸了口氣,指着上面說。
我沒有說話,帶頭往上面飛。
足足飛了半個小時才飛到土球的邊緣,我真心納悶,它這麽大,怎麽可能不被軍方發現呢?
從邊緣的位置向上攀升,十幾分鍾後,我們看到了大地,我二話不說,直接落在了上面。特麽的,飛了這麽久,都快累死了。
韓曉琳在我後面落在了大地上,接着是師姐、江蓠也落了上來,最後是安東尼拎着歐陽冬雪上來了。
“哇,這裏好美啊!”歐陽冬雪感歎道。
還别說,這裏真的挺不錯的,腳下是柔軟的青草,青草叢中偶爾探出幾朵小野花,恬靜怡人。
遠處有高山,還能看到飛流直下的瀑布,天空上有白色的仙鶴在飛翔,宛若翩翩起舞。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我恢複了體力後想要飛起來俯視一下這方天地,卻驚訝的發現我根本飛不起來。
不止是我,其他人也飛不起來了,就連韓曉琳這個銀眼僵屍也無法拜托土地的引力。我們一群人,仿佛變回了普通人。
“怎麽會這樣?”我試着運轉了一下真元,發現道力還在,也就是說,在這裏我們的飛行受到了限制。
難道是南靈山的主人限制了我們的部分實力?我心裏想到。
畢竟這裏也算是凡間最神秘的一方天地了,按照常理,這種地方一般都是超級強者打造的空間,用作自己修道或者生活的地方。
不能飛行,我們隻能徒步往大山那邊走,反正這草原上不可能有遺迹。
有句話叫望山跑死馬,我們這一走,竟然走了十幾個小時,好在我的袖中乾坤裏有不少的生活用品,包括吃的,不然我們幾個餓幾天沒什麽,但人家歐陽冬雪可是個普通人類來的。
當距離大山近一些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奇特的一幕:這山上竟然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從遠處看以爲是大山的陰影,到了近處一看,所有人都驚得合不攏嘴,因爲黑夜的那半邊,天空上還挂着星星與月亮。
我們正震驚得無以複加的時候,一個村民打扮的男人從山上走了下來。
這人穿着古代的衣服,短衣襟小打扮,身上挑着個擔子,擔子上是木柴。
我趕忙攔住了他,禮貌的問道:“大哥,跟您打聽個事。”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兩眼,問道:“啥事?”
“這裏是南靈山嗎?”我問。
“嗯。”男人點了點頭,想要繼續趕路,顯然不願意多理我。
“大哥,您留步,我還想問點事兒。”我谄媚一笑。
“我勸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如果讓這裏的主人看到你們,你們都活不了,趕快離開吧。”男人說道。
看得出,他是好心。而且從他的口中得知,這裏确實是有主人的。
我又問:“那您能和我說說,這南靈山主人到底是啥來頭嗎?”
“不知道。”男人莫諱如深,從我身旁繞過,加快了腳步,仿佛很害怕提及南靈山的主人。
安東尼本來想要出手的,我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畢竟我們初來乍到,還沒有摸清這裏的情況,貿然出手有可能對我們不利的。
眼看着男人走的遠了一些,我說:“走,咱們跟着他去看看,至少要搞清楚這裏的情況才好做進一步的打算。”
我們跟着男人走了約莫三十分鍾,走到了一個小村子。
爲了不讓他發現我們,我用了幾張隐身符隐匿了我們的行蹤。畢竟從我的神識探查來說,他隻是普通人,并不是靈異人士,所以根本不可能發現我們。
男人進了村子後,徑直回了家。
這裏的院落是沒有院門的,很像過去的夜不閉戶。這爲我們進去提供了便利。
我讓大家停留在這裏,和安東尼偷偷的摸了進去。
蹲在窗戶下面,我聽到了房間裏的對話。
“這幾天少出門。”男人囑咐道。
“咋了?”一個女人問道,聽聲音應該是男人的老婆。
男人咕噜噜的喝了兩口水,說道:“又來了幾個奇怪的人,我覺得可能要發生大事。”
“又?”聽到這個字,我心裏一緊,看來之前已經有人在我們之前上來了。
“怕什麽,有裘大人在,他們翻不起風浪的。”不知是女人的心寬,還是她口中的裘大人厲害,她說的很随意,沒有一點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