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有什麽陰謀嗎?
可是我一點都沒有察覺。
就在惡鬼之怒符要爆炸的時候,我聽到聖主說了一句“換靈之術”,接着,我一陣頭暈目眩,再然後,巨大的火光将我吞噬。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熟悉卻恐懼的環境——陰間。
怎麽會這樣?
我明明在和聖主對戰啊,而且他已經很狼狽了,爲什麽我會到這裏呢?
我試着運轉了一下真元,糟糕的是,我的真元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身上沒有一點的道力流轉。
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我失去道力了,我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陰魂。
“不、不,我不要!”我抱着腦袋大喊。
我曆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韓曉琳,爲什麽還沒和她好好的說兩句話就變成這個樣子?爲什麽?
“那邊那個鬼魂,對,就是叫你呢,快點過來排隊,不然趕不上投胎了!”一個鬼差用哭喪棒指着我大喝道。
接着,有低級鬼差過來推搡我,這下我徹底震驚了,就算老子下了地府,以老子在陽間靈異圈的地位,也不可能有鬼差不認識我,更不可能以這種态度對我。
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想要問問鬼差,哪知我才一開口,他便不耐煩的給了我腦袋一棒子,打得我靈魂一陣顫動。
“就你這德性,還袁洛?真是笑話,趕緊走,别整着沒用的,你小子幸運,這是趕上我了,要是碰上别人,冒充袁洛,直接給你打的魂飛魄散。”鬼差無語的搖了搖頭,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從一開始的激動變成了真的絕望,每當我說自己是袁洛的時候,都會被他們嘲笑,有的鬼差還會給我來一下子,到後來,我已經不再去争辯了,愛是誰是誰吧,或許,這就是我的命運,死的不明不白。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我已經提不起一點的精神,眼前是望不到盡頭的鬼魂隊伍,我就夾在他們的中間,據說是去報道的,也不知道是哪裏。
到了第七天,就在我要過一座鐵橋的時候,一個鬼差把我叫了出來,讓我跟着他走,我也沒問爲什麽,在這裏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問的越多,挨的揍就越多。
他帶着我到了一個山坡上,山坡上站着負手站着一個人,那人背對着我,看不到容貌,不過根據氣勢判斷,應該是個在鬼界有來頭的大人物。
鬼差把我帶到他身邊後,便恭敬的告退了,隻留下我,還有這個背對着我的鬼。
“小子,這幾天過的還好嗎?”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進了我的耳朵。
我心裏又驚又喜,終于有認識我的人了。
當那人轉過臉的時候,我高興得差點哭出來。
我說:“小岐兄,你咋才來啊。”
從花音的嘴裏得知,小岐可不是普通人,據說他是五方鬼帝中的一位,在鬼界的地位比十殿閻王還要高,但具體是哪位我就不得而知了。
“陰間一行,是你生命中的一劫,逃不開的。”小岐說。
“艹,那也得看看時候吧,你讓我下來,韓曉琳怎麽辦?”我沒好氣的說。
“這個可不是我能定的了的,隻有他才能定。”小岐說着,指了指陰間灰蒙蒙的天空,繼續道:“再說,誰讓你點那麽背,碰上鬼府那個家夥會幻靈之術來的。”
“行了,别扯淡了,趕緊讓我回去吧,我還得救韓曉琳呢。”
“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救了你馬子記得下來一趟,我告訴你一些秘密。”小岐神秘兮兮的說道。
可能怕我不下來,他又補充了一句:“關于你師父的秘密。”
我點了點頭。
要說朝裏有人好辦事,這話一點不假,我隻感覺眼前一黑,視線再次清晰的時候,我依舊站在山洞裏,聖主依舊在我的對面,惡鬼之怒符還是對着他飙了過去。
聖主的臉上露出了驚恐,不斷的說着:“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已經換靈了,爲什麽又換回來了?”
說實話,别說是他了,我也挺奇怪的,首先是我的靈魂被換回來了,其次是時差問題。按理說我在陰間待了好幾天了,就算兩邊的時差不同,也不可能才零點零幾秒啊。
肯定是小岐使的手段。
不過現在我也顧不上想那麽多了,先保護好我自己才是真的。
我連續拍出幾張吞天圖以抵禦沖擊,身體向後暴掠而退。
爆炸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五張惡鬼之怒符可不是開玩笑的,整座山都在搖晃,爲了防止落石砸中韓曉琳,我又在她的頭頂拍了一張吞天圖。
煙塵散去,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走到剛剛戰鬥的地方一看,那裏被炸出了一個焦黑的大坑,坑裏什麽都沒有,坑邊也沒有一絲的東西。
他肯定沒死,如果聖主這麽容易就被我弄挂,那他就不是聖主了。
我握着赤紅長槍,三百六十度的掃視着,尋找着聖主的蹤迹,我的精神已經緊張到了極緻,與這種聖主對招,一個不小心就會挂掉。
“小子,我要你死!”
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接着一截挂着血肉的手骨按在了我的後肩上,我聽見鱗片與骨頭碎裂的聲音,鮮血飛濺而出,我慘哼一聲,往前趔趄了幾步,一張嘴,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
“袁洛,你以爲滅了我的肉身就能殺死我嗎?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種過仙骨的,除非你将我的骨架打散,否則你永遠不可能殺死我,誰也不可能,哈哈!”
眼角的餘光瞥見,聖主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了,一條手臂更是被炸得隻剩下了骨頭,看起來特别的慘。如果換做普通人,早就死了,但可惜的是,他不是普通人。
我慢慢站了起來,将已經變形的肩骨硬生生的推了回去,我疼得嘶啞咧嘴,渾身大汗淋漓,但我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躺下。
戰鬥,才剛剛開始!
ps:又多了兩個舵主:balcksnow與濫情空心,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