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爲什麽密林會消失?爲什麽憑空出現了一個小村莊?
一連串的問題塞進我的腦袋,一陣頭大。
但首要任務就是搞清楚這裏是不是幻境。
我盤腿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真元轉動,道力在經脈之中運轉,緩緩的形成了大周天。
三個周天之後,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額頭裂開了一道口子,爆天之眼開啓。
隻不過這一次開啓爆天之眼并非是用來戰鬥,而是辨别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否是幻境。
通過爆天之眼,我看到的世界是血紅色的,雖然和往常看到的世界不同,但眼前的一切景物并沒有發生變化,也就是說,我們所在的地方是真實的世界。
本來還想用爆天之眼觀察一下這個村落的内部情況,奈何才開啓了沒多一會兒,腦袋便昏昏沉沉的,我知道這是道力不濟的體現,趕忙關閉了爆天之眼。
休息了好半天我才緩過勁兒來,睜開眼睛,看到大家正在擰濕漉漉的衣服。
我這才恍然,自己的衣服是幹燥的,袖中乾坤就是牛,無愧法寶的稱号。
檢查了一下袖中乾坤裏面的東西,都沒有受到河水的浸泡。
“先把衣服換了吧,濕着身怪難受的。”我拿出兩套衣服扔給了女士,她倆躲到了一個灌木叢的後面,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兩人穿着我的衣服出來了。
看着兩人有些邋遢的樣子,我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倒不是說她們樣子邋遢,而是我的衣服有些大,不合她們的身,因此看起來嘻哈風格十足。
我又給了安東尼一套,他也換上了。
與兩個女士相比,他就顯得幹淨利索多了,畢竟我倆的身材是差不多的。
我站起來,朝着村裏裏面觀望了一下。
這個村落看起來很落後,所有的房子都是石頭與磚塊混合搭建的,還有一些更差勁的茅草屋。現在正值半夜,村子很安靜,甚至聽不到狗叫的聲音,很是詭異。
我用神識查探了一番,發現這些屋子裏都住着生物。
根據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判斷,并非人類,清一色的都是妖怪。
“小洛,有什麽發現嗎?”安東尼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我的旁邊。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真實的空間,我猜測是妖十三開辟的空間。前面的村莊裏都是妖怪。你們有什麽看法?”我睜開眼睛,把察覺到的說了一下,同時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見。
“還能有什麽看法,沖進去殺光他們呗。”歐陽冬雪拽出匕首,磨刀霍霍的樣子。
“殺你個腦袋啊,就知道殺,咱們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驚動了妖十三怎麽辦?”我白了歐陽冬雪一眼,我就納了悶了,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是怎麽當上CEO的。
“不如我進去抓個舌頭吧。”安東尼摸着下巴提議道。
“你們不困嗎?走了一天的路……”陸瑤打着哈欠的說道。
“額……”我突然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
我和安東尼身體特殊倒沒什麽,但兩個女人終究是普通人,連續奔波,不勞累才算怪了。特别是陸瑤,這個從小和蠱蟲打交道的女人,身體素質并不是特别的強悍,如今已經疲憊不堪、哈欠連天了。
我又查探了一番,發現有一戶沒有人,額,确切的說是沒有妖。于是我說:“走,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等恢複了體力,咱們在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雖然是半夜,但安全起見,我還是在大家的身上貼了隐身符,然後帶着大家輕手輕腳的向着那戶人家走去。
到了外面,我們翻身入院。
安東尼走在前面,推開了房門。屋子隻有二十多平米,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除此之外,屋子裏沒有任何的擺設。
好在那張床挺大的,比一般的雙人床還要大,足夠四個人睡的了。
但在幻城,我們不可能放心的睡覺,所以依然要有人值夜,這個任務最後落在了自告奮勇的安東尼身上。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大家很自然的醒了。陸瑤和歐陽冬雪紛紛伸起了懶腰,看樣子睡得不錯。
我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特麽的,躺這上面還不如不睡,腰酸背疼的。
我從袖中乾坤裏摸出了一些吃的,分給大家。在這裏不比在自己的家裏,洗漱那一套就免了,隻能簡單的用礦泉水漱漱口,僅此而已。
吃完東西,大家開了個碰頭會,安東尼提議去抓個舌頭,陸瑤則提議讓她的星蠱去打探一下消息。
村子裏都是妖怪,我不敢保證有沒有認識星蠱的,所以我覺得抓個舌頭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任務自然落在了安東尼身上,畢竟隻有他能夠來無影去無蹤。
然而,就在安東尼想要推門出去的時候,院落的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聽到這個聲音,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難道是有人發現我們了?不可能啊,我們身上的隐身符應該還有效力的。
安東尼一閃身,到了房門的後面,做好了偷襲的準備,歐陽冬雪也拽出了匕首,陸瑤更是召喚出了甲蟲。
我則沒動,依舊靠在牆上。如果這些人都拿不下對方,那我們還偷個毛線的歸元仙土。
約莫幾秒鍾的樣子,房門從外面被推開,安東尼直接化爲一團黑霧籠罩住了對方,而且這黑霧有隔絕聲音的效果,所以對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便被安東尼給控制住了。
安東尼恢複成了人形,手裏拎着一個孩子摸樣的妖怪。看到那個妖怪的瞬間,我直接呆住了。
這,不是小白嗎……
他長得實在是太像小白了。
安東尼也驚訝得合不攏嘴,不住的搖頭:“啧啧……”
小妖怪滿臉的驚恐,吓得渾身發抖,眼巴巴的看着我們,可憐的目光仿佛在詢問:“我可以說話嗎?”
我開口說道:“你可以說話,但如果你呼喊的話,你知道後果。”
小妖怪使勁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