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陸瑤在天上飛,隻不過裝一下逼而已。
我們飛到軍用機場後,上了一架直升機,我讓飛行員直飛龍虎山。
在飛機上,我将道力湧進陸瑤的身體。道力順着她的經脈流遍全身,一番細細的查看之後,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有本命蠱護身,剛剛的一戰對陸瑤造成的傷害并不大,調養兩天就能恢複。
讓我擔心的是,她的體内有一股奇怪的氣流在流轉,這氣流使得她的身體機能在不易察覺的下降,雖然細微,卻沒有逃過我的查探。
毫無疑問,這奇怪的氣流就是大荒蠱。
許多不相信鬼神的人士都認爲巫蠱之術乃是無稽之談,殊不知,這種恐怖的巫術由來已久,它能制造劇毒秒殺對方,也能隔空讓人死于非命。
早在上古時期,巫蠱便橫行于世。
根據《南中雜記》記載,五帝時期有一個叫巫鹹的部落,這個部落的人特别善于制造不同種類的蠱蟲,後人整理爲十一種,它們分别是: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鳅蠱、中害神、疳蠱、腫蠱、癫蠱、陰蛇蠱、生蛇蠱。
一直以來,圈子裏的人都認爲這十一種蠱蟲便是煉蠱的全部了,其實不然,陸瑤和我說過,真正的巫蠱之術博大精深,巫鹹部落也隻不過是巫蠱之術的其中一個部落而已,因此還有許多種蠱是世人所不知道的。
她還和我說,蠱仙窮其一生,也隻不過初窺門徑,而她,更是隻懂一些皮毛而已。
我雖然對蠱術了解不深,但我知道,如果不将蠱給解了,恐怕一生也不會痊愈。
“陸瑤,不然你告訴我蠱魔在什麽地方,我過去把他抓來,讓他解了你的蠱。”安東尼恨恨的說道。
這些人中,安東尼和陸瑤的感情最深厚,當初陸瑤不辭而别的時候,安東尼傷心了好一陣子。這個看上去年輕而紳士的西方男人,其實内心很孤單,他很渴望一份親情,所以他把陸瑤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
如今,自己的女兒被人下了蠱,他怎麽能不着急呢?
“蠱魔也不是等閑之輩,你過去不僅不能夠抓到他,還要把自己搭進去。”我說:“咱們先去龍虎山找北門無雙問問,如果她也沒有辦法,那咱們再殺進蠱魔的老巢不遲。”
“好吧,一切聽你的。”安東尼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掏出手機,給北門無雙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久也沒人接,沒辦法,我又給王瑜那貨打了個電話。
電話依然響了好久,我心裏一沉,龍虎山那邊該不會出事了吧?可是轉念一想,什麽人有那麽大的本事呢?自從上次茅山的事情之後,我算是看明白了一點,龍虎山才是靈異第一大派,其實力深不可測,恐怕就是全盛時期的鬼府,也不敢輕捋其鋒芒,更何況如今的鬼府損兵折将,那個聖主已經躲到神殿療傷去了呢。
就在我要挂電話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王瑜氣喘籲籲的問道:“喂,小洛啊,什麽事啊?哥在練功呢。”
狗屁的練功,我分明聽到了嘤咛的聲音,馬德,這貨也真是夠兒夠兒的,豔陽高照就去大保健,而且還堂而皇之的說是練功,這功夫都練到臉皮上去了。
我也不和他廢話,開門見山的說:“我有點事兒去龍虎山,你在那邊嗎?”
“你什麽時候來?”王瑜慵懶的問道。
“在直升機上呢,再有四十分鍾就能到了吧。”
“卧槽,這麽急,行,我知道了,到時候去機場接你……”王瑜說着,電話裏傳來了“嘀”的一聲,我猜測那貨是按挂機鍵來的,不過顯然他按錯了,因爲我聽到了那邊傳來的猥瑣聲音。
“趕緊的,寶貝兒,咱們抓緊時間,我還有兩個大招沒用呢……”
“你真壞,人家已經沒力氣了……”
日了狗了,我趕緊按了挂機鍵,簡直不堪入目,不對,是不堪入耳,特麽的,看來這貨不當掌門是正确的,如果讓他當了掌門,還不把龍虎山弄得和八大胡同齊名?
我們降落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有一輛豪華商務車在那裏等我們了。
我們才一下飛機,便從車裏出來了一個年輕人,襯衫配西褲,穿着锃亮的皮鞋,跟個小白領似的,他沖我一抱拳說道:“是袁師叔嗎?在下龍虎山寂臻。”
我上下打量了對方兩眼,有些懷疑對方的身份,按照我的想法,龍虎山的門人應該穿着道袍的,但這個年輕人卻沒有穿,所以我用神識查探了一番。結果,他還真的有道術在身。
轉念一想,一個穿着道袍的家夥開着一輛商務艙,這看着确實違和,也容易招來那些記者的跟風采訪,顯然不符合龍虎山一向低調行事的風格,所以他們下山之後,肯定都穿着普通人的衣服。
當然,特殊的日子除外,比如上次的茅山之戰、茅山大選之類的,這種靈異圈裏的事情,他們還是要穿着本門派服裝的。
确定了對方的身份,我也一抱拳,說道:“嗯,我是袁洛,王瑜那鼈孫呢。”
“回袁師叔,王瑜師叔正在閉關修煉,特命我前來接待袁師叔的,您跟我來吧。”他對我們擺了個請的手勢。
我一陣蛋疼,滾床單我信,閉個鳥的關!
我們上了車子,寂臻開車。車子開了約莫二十分鍾的樣子,進入了一個山莊。
這山莊挺大的,吃喝玩樂都有了,我正納悶呢,寂臻挺穩了車子,給我們打開了車門。
我們下了車,他将一個小竹牌交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着“龍虎”二字。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是一入手我卻發現,裏面竟然有兩種不同的道力在流轉,煞是不凡。
寂臻說道:“袁師叔,這是龍湖山莊,也是我們龍虎山的産業。王瑜師叔說請你在此稍等他片刻,傍晚十分他便能出關了。有什麽需要的您隻管找前台便是,見令牌如見王瑜師叔,弟子還有事,先告辭了。”
寂臻說罷,對我一拱手,開着車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