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準備抱住她,給她一些溫暖,就當是做善事了。
然而,就在我的手臂要摟住她腰肢的時候,她突然出手如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接着,拽着我的手腕使勁一甩,将我甩到了牆壁上。
我頭下腳上的貼在牆上,然後一點點的滑落了下來,這酸爽,不言而喻。
花音出手太快了,快到我來不及反應。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想到她會來個突然襲擊。
不過顯然,她并不想殺死我,否則,她根本不用把我甩飛,直接動手就行了,我又不是她的對手。
“咳咳。”
我站起來咳嗽了兩聲,剛剛的一下都特麽給我摔岔氣了。
“砰。”
房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撞開,借着走廊的燈光,我看到了師姐和安東尼的身影。
“小洛,怎麽回事?”師姐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在和花音切磋呢。”我趕忙擠出一個笑容。
師姐别有深意的看了我倆一眼,和安東尼轉身走了。
我關好房門,就聽花音問道:“有煙嗎?”
我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又重複了一遍:“有煙嗎?”
我拿出了自己的香煙,沖她問道:“勁兒很大,你抽的慣嗎?”
她一把奪過香煙,直接掏出一根叼在了嘴角,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用打火機給她點着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走到我房間的窗戶旁,除了抽煙,一動不動,看着外面的星空。
如果說剛剛的花音以及那天被我救出來時的她像個小女孩的話,那麽此時的花音,則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無比的冰冷。而我最初見到的她,又是妩媚與惆怅的,到底哪個才是她的本來面目呢?還是說,這個女人本來就是多面的?
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前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她的轉變爲何這麽大?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我看不懂。
說來也怪,别人吐出的煙霧是嗆人的,但她吐出的煙霧卻帶着淡淡的清香,聞起來很舒爽,至少比外面賣的空氣清新劑好聞多了。我甚至YY着,以後屋裏有異味,直接召喚她過來抽兩支煙就好了。
而且,讓人沉迷的是,花音抽煙的姿勢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好看的。看她抽煙是一種享受,看到她抽煙,你不禁會問,爲什麽要禁煙呢?
花音在我的房間裏接連抽了五六根香煙之後,對我說道:“穆鴻雪我會幫你搞定,不過,我不希望外人插手,你也不行。”
她說着,掐滅了手裏的香煙,臨出門的時候,對我說道:“三天之内,我會帶回他的人頭。”
說完,她“咚”的一聲關上了我的房門。
我靠,我整個人愣在了當場,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敢打賭,她剛開始進來的時候,絕對不是想和我說這個的,可是,爲什麽才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呢?
“喂喂,餘姬,睡了沒?沒睡的話出來聊會天。”我越想越糊塗,敲了敲胸口的鏡子。
“怎麽,抱不着美人才想起奴家?”餘姬輕飄飄的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
我一頭黑線的說:“姐們,咱兒能不能換身衣服?”
她居然穿着一身内衣就出來了,哥好歹也是個二十郎當歲,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受得了這種撩撥?隻看了兩眼,我就感覺血脈噴張,呼吸急促。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我剛要休息,你就敲我窗戶,我不穿這身穿什麽,你又不給我買衣服。”餘姬滿臉的無辜,嘟着嘴說道。
我勒個去,我竟然無法反駁。
我突然想起,女人是感性動物,你跟她們講道理,無異于自掘墳墓。
我從櫃子裏翻出自己的一件衣服,扔給了她:“先湊合穿上,趕明兒給你寄點錢過去。”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餘姬嬌哼了一聲,穿上了我的T恤。
讓我蛋疼的是,她才穿上衣服,便沖我問道:“有煙嗎?”
我拿出一根煙自己點上,然後将煙盒和打火機扔給了她,我真想看看黃曆,今天是什麽日子啊,怎麽出來一個女人就和我要煙抽?而且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餘姬抽煙的姿勢也很好看。
特别是她現在的樣子,有一種朦胧美。
你想啊,一個本來就美得冒泡的女人,穿着一件寬大的T恤,這T恤隻能遮住她的半個臀部,上面露着修長完美的脖頸與迷人的鎖骨,細長筆直的長腿交疊在一起。我又沒有關窗戶,夜風撩動她的長發,青絲在耳畔萦繞,那種場景,啧啧,美妙到爆。
我咳嗽了兩聲,開門見山的問道:“哪個,想必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怎麽看?”
餘姬白了我一眼,說道:“姐又不是元芳。”
“額……”我啞口無言。
“好了,瞧你那囧樣,既然你問道這了,我就跟你說說。”餘姬吸了一口煙,想了想說:“我以前偷偷的去過兩次鬼界,和一個鬼将有過接觸,從他的嘴裏,我知道一些彼岸花的特點。”
“這種花,一降生就是妖。因爲它們生長在鬼界,需要孤魂野鬼做養料,所以它們的本性是帶有誘惑的。而這種誘惑,對于鬼魂來說是緻命的,因爲一旦被它誘惑,也就意味着永世不得超生。”
“除此之外,它們是高傲的,因爲在鬼界,道行低微的鬼魂是無法克制彼岸花的,所以它有着高傲的資本。”
“最後,彼岸花還很孤獨,畢竟它是花,卻沒有人看到它的美麗,隻能孤芳自賞。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餘姬幽幽的說了一大堆。
“額,照你這麽說,花音豈不是有多重性格?”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又沒和彼岸花接觸過。”餘姬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和我臭貧了兩句,最後别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彼岸花非花”,便打着哈欠的進入了銅鏡,把我一個人丢在房間裏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