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喜歡和他搶吃的,媚娘喜歡帶着他逛超市,胡文鑫則總是說:“嘿,小子,叔叔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怎麽樣?”
如今,這個可愛的小家夥,永遠的閉上了眼睛,離開了我們。
下午,媚娘便帶着小白的屍體回了北京,看着媚娘柔弱的身軀,我知道,這個玻璃心的姑娘要傷心很長一段時間。
而我們,又何嘗不是呢?
但路還要繼續走,我們不能停下。
直到此時,我才想起,有一個人在我們和麥昆打鬥的時候消失了,那個人便是酒哥。
那個神棍騙子一定是看準了時機,偷偷溜走的。算了,随他去吧,我們還有正事要辦,懶得理會他了。
晚上,我站在鏡子前摸了摸額頭,那裏,有一條紅色的豎痕。
這豎痕一旦裂開,便會湧出可以誅殺邪魔的紅光,但裂開産生的劇痛卻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即便是我,此時回想起來也心有餘悸。
成功了開啓了爆天之眼,本來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隻不過這豎痕也太影響哥的形象了,我總不能學着判官的樣子,弄個面具吧?
唉,我歎了口氣,從包裏翻出了一個創可貼,貼在了額頭上,看來以後要留長頭發了。
盤腿坐在床上,我進入了靈台。
白天在這裏戰鬥,我沒來得及好好看看,此時,務必要查看一番。
湖水已經從白天的渾濁重新變得清澈了起來,或許是因爲那些黑色的符文被那個魔給吞噬了,或許是别的原因,但不管是因爲什麽,我感覺随着湖水的清澈,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趁着心情變好,我趕忙坐在地上修煉了起來,這一修煉就是整整一宿,直到我聽到了敲門聲,才知道天亮了。
我打開門,看到了安東尼,他已經穿戴整齊了,背上背着背包。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讓他進來等我一會兒,我則一頭紮進了洗漱間,洗漱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我們兩個出現在了西安大雁塔北廣場。
站在這裏往南看,可以看到西安最著名的建築——大雁塔。
大雁塔是唐代四方樓閣式磚塔的代表,裏面保存這玄奘大師從天竺帶回來的經卷佛像與舍利。
如今,經卷佛像還在,隻不過裏面的舍利卻并非玄奘法師帶回來的舍利子,而是印度玄奘寺住持、印籍華僑高僧釋悟謙法師于一九九八年贈送的舍利子。
至于玄奘法師帶回來的舍利子去向,至今成謎。
當然,今天我和安東尼來這裏,并不是遊玩的,而是來參加星寶閣拍賣會的。
沒錯,星寶閣的拍賣會場就在我和安東尼站立的地方,隻不過不是地上,而是地下。
在廣場和大雁塔之間,可以看到一個公共衛生間,這公共衛生間建設的也很有特色,看起來古色古香的,不知道的人甚至會認爲它是大雁塔景觀的一部分。
我們到了衛生間門口,我在管理間的窗戶上敲了敲,三長兩短的暗号。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歪着頭,通過不大的窗戶打量了我和安東尼兩眼,問道:“兩位,什麽事?”
“買電影票。”我說。
這也是星寶閣此次拍賣會的暗号,隻有圈子裏的人才知道這個暗号。
“進來吧。”男人打開了門,把我倆讓了進去,之後伸出手說:“一人一萬,概不賒欠。”
“卧槽,這麽黑?”我抱怨了一句。
“不買請回!”男人斜叼着煙卷,不耐煩的說道。
“買,買。”我從包裏拿出兩萬塊錢,遞了過去,他接過去掂量了一下,說道:“兩位坐穩了。”
我正納悶呢,就感覺腳下一空,我甚至來不及喊叫,便落在了一個滑道上面。
這條滑道一直通向地下,又長又彎,我和安東尼足足下降了三十秒才到底,可能是爲了防止受傷,在滑道的盡頭是一個池子,裏面裝滿了氣球,有點像兒童遊樂場的感覺,可以起到減震的作用,摔在上面不會受傷。
我倆站起來,從池子裏艱難的走了出去。在池子外面站立着兩個黑衣人,通過神識探查,發現這兩個人屬于小高手的範疇,至少有二十年的道行在身,目光很銳利。
“什麽人?”其中一個開口問道,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
我回答道:“鬼宗袁洛。”
我并沒有報燈塔的身份。要知道,在江湖中,許多門派對國字号的組織是有成見的,他們甯可和綠林門派打交道,也不會和國字号的組織打交道,特别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地下拍賣會,我更不會犯二的報出國家組織的名頭。
我報出鬼宗,其實等于變相的告訴了他們,我們隻是來參加拍賣會的,不會搗亂。
那人聞言一愣,與另外一人對視了一眼後,沖我說道:“進去吧。”
我們穿過大門,進入了拍賣會場。
這裏面很大,公共區域目測就有一千平米,而且我看到二層還有一閃一閃的窗戶,裏面似乎擺着桌子,應該是包間之類的,肯定是給有身份的靈異圈大佬準備的。
其實,隻要我想,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坐在包間裏的,畢竟哥怎麽說也是燈塔的總指揮,這身份絕對不比那些大門派掌門人的身份低,但我覺得沒必要,我隻是來競拍花音的,坐在哪裏都一樣。
我和安東尼剛剛坐好,便有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她端着一個托盤,裏面放着幾種廉價的酒水飲料,可以供客人選擇。
這種酒水一般是免費的,但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酒水可以免費喝,服務卻不能免費,所以,我倆随便拿了兩杯飲料,一人給了一百元小費。
“小洛,這飲料是假的吧?”安東尼喝了一口,便皺起了眉頭。
我正要爲他的挑剔調侃兩句,那個服務員又走了回來,沖我問道:“請問,您是袁洛先生嗎?”
我點了點頭,問道:“我就是,有什麽事嗎?”
“袁洛先生,上面有位貴賓,讓我請您務必上去。”
“哦?”
我擡頭看了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