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倆相視哈哈大笑了起來,搞得兩個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倆,估計認爲我倆腦袋秀逗了。
青蔥歲月一去不複返,還能談得上友情的同學又能有幾人呢?
不知爲何,我莫名的傷感了起來,這種傷感的情緒像毒藥一樣快速的蔓延到了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使得我根本不敢去想未來。
我擡頭看着天空,自己會有美好的未來嗎?
這個問題就像此時的天氣,剛剛還萬裏無雲,如今已經烏雲遮頂,眼看要下雨了。
在羅馬并不缺少避雨的地方,兩邊的店面都可以爲行人提供遮風擋雨的服務,有的店面甚至會送上一杯熱咖啡。
納蘭真和宋淼看到變了天,手拉着手跑進了一家香水店,劉大毛也跟了進去。
我本來也想追進去的,可就在這時,我的神識感應到一絲熟悉的波動。
我轉過頭,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從遠處的十字路口飛馳而過,并沒有向着我們這邊開來。但就是那一刹那,我的腦海出現了一個強烈的信号——佛光石就在那輛車子上。
我來不及和他們打招呼,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了馬路邊,一擡腳鑽進了一輛出租車。
“喂,駱駝,你幹嘛去啊?”劉大毛扯着脖子追問道。
通過窗戶,我沖他大喊道:“我有點兒事出去一下,不用等我吃飯了。”
然後,我拿出一張一百塊的歐元遞給了司機,這還是納蘭真幫我兌換的,不過她的兌換價格要比官方的貴了許多,那小丫頭要是不坑我都難受。
我對司機一通比劃,這個司機還算聰明,一個麻利的調頭追了上去,我不禁感歎,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哪裏都一樣。
司機是個健談的中年男人,他一邊開車一邊不住地偏頭和我聊天。隻不過意大利語我根本聽不懂,他叽裏呱啦說了一大堆,我隻有幹瞪眼的份兒。
這司機絕對屬于自嗨型的,他說着說着,還從拿出了一本冊子遞給了我,我翻開一看,裏面有很多他的照片。通過照片我也終于知道了他的愛好,這家夥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業餘賽車手,而且還得到過不錯的成績。
我對他是做什麽的,有什麽成績并不感冒。爲了讓他閉嘴,專心緻志的開車,我用并不熟練的英語說道:“追上前面那輛車子再給你加一倍的車錢。”
這哥們兒一聽有錢賺,大腳差點踩進郵箱裏,看起來并不怎麽樣的車子愣是開出了跑車的感覺,弄得我頭暈目眩。
最後車子停在了距離羅馬市區大概三十公裏的地方。
這地方是一個廢棄的廠礦,有高高的煙囪,破損的建築,還有一些巨大的設備,隻是那些設備上落滿了灰塵,看起來斑駁破舊。
廠礦建在丘陵上,灰褐色的地面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的生機,廠礦周圍的鐵栅欄更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錯覺。
爲了安全起見,我并沒有着急進去,而是圍着這座廢棄的廠礦轉了一圈。
我一邊轉悠一邊用神識探測佛光石的下落,讓我松了口氣的是,它就在裏面,距離我并不遠。也就是說,這廠礦的裏面就是奧利弗的終點站,不會再往其他地方移動了。
雖然他們就在裏面,但我不能進去。因爲我看到他們的車子直接通過廠礦的入口開進了地下,那裏就一個通道,一旦我出現,勢必會被他們發現,這一點毫無疑問。
爲了不被對方發現,我不得不在廠礦附近找了一個蹲守的地點。
而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的時間。百無聊賴之際,我掏出手機玩了會,但現在的手機真心差勁,隻玩了一個多小時就沒電了,剩下的時光,隻能靠遛彎來打發。
手機關機,我斷絕了和外面的聯系,也看不到現在的時間,隻能通過最原始的方式來看時間。
當太陽落山了,星星爬滿天空的時候,我蹑手蹑腳的翻過了鐵栅欄,向着廠礦的裏面摸進。
走到距離入口十米左右的距離時,直覺告訴我,有一雙眼睛在監視着我,這種感覺特别的強烈,使得我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警惕的掃視起來。
這一看還真的讓我找出了端倪。
在入口旁邊的牆壁上,有一雙不易察覺的眼睛。
又是精靈!
我就納了悶了,西方靈異圈的人都這麽不相信人嗎,女巫養小精靈也就算了,連魔法師和騎士都養起了精靈,真是人心不古啊。
毫無疑問,在牆壁上的小精靈是一隻土屬性的,隻有土屬性的精靈,才能很好的和山體或者土石性建築融合在一起。
要滅掉這種小的精怪并不難,因爲他們的攻擊力很低,至少在我面前構不成威脅。
不過他們的逃命手段還是很高超的,隻要我過去,必将打草驚蛇。所以,我退出了小精靈的視野,召喚出了餘姬。
首先出來的依然是一條撩人的大長腿,潔白光滑,看得我一陣心猿意馬。這要是讓韓曉琳看到了,非把銅鏡扔了不可。
餘姬和我臭貧了兩句,我便将喚她出來的目的告訴了她。
她撩了撩耳畔的青絲,沒好氣的說道:“以後這種小事,不要在找我了,我不是你的跟班小弟。”
我無奈苦笑的功夫,餘姬卓越duo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餘姬出手,自然是手到擒來。
一分鍾左右,這個美絕人寰的女人重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的手裏拎着一隻灰褐色的小東西。這小東西有二十多厘米長,長着一雙大而烏黑的眼珠,沒有耳朵與胡須,長相很滑稽。隻是此時這個小家夥的眼中,滿是恐懼。
不怪小家夥害怕,餘姬現在的境界連我都看不出,更何況一隻小小的精靈?
未知才是最恐懼的,這一點永恒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