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打着這個幌子爲景區招攬生意,有的是好事者在一個地方發現了許多人類或者動物的殘骸便以訛傳訛,還有一些是真實存在的。
要說最著名的地獄之門事件,非前蘇聯的科拉超深鑽孔莫屬。
事情要追溯到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期,蘇聯實施了龐大的大陸科學鑽探工程。當鑽探到地下九英裏深的時候,鑽探機突然轉得異常劇烈,而且溫度感應器顯示,地底的溫度達到了驚人的華氏兩千度(約爲一千多攝氏度)。鑽探科研人員将鑽探針收上來時,更是吓了一大跳,随着空中噴出的高溫氣體,一頭長着獠牙,滿眼邪惡的怪物從裏面飛了出來,憤怒的叫喊了幾聲之後,便飛走了。
現場的大部分工作人員見狀,吓得轉身就跑,不過還是有一些膽大的科研人言留了下來。他們把拾音器吊進了井中,聽到了來自地獄的聲音。
當然,鑽探工作不得不終止,官方給出的解釋是經費不足。
這件事情一直是個秘密。
後來蘇聯解體,一名前蘇聯的地質學家在接受采訪時,才将這件事公諸于世,而且還拿出了有力的錄音證據。
我上高中的時候,從網上看到過這篇報道,當時并沒有太過留意,看完之後一笑置之,便繼續幹其他的事情了。
直到我踏足了靈異圈,接觸到了越來越多的古怪事物,才知道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據一個長期在上海居住的靈異偵探說,當時從鑽井中飛出的惡魔被西方光明力量圍剿,最後灰飛煙滅。而且西方力量還對鑽井進行了封印,這才保證了人類的安全。
此時,重新聽到地獄之門這幾個字眼,才重新想起蘇聯的那件事。
隻不過,就算這件事是真實的,和我有什麽關系呢?
此地獄乃是西方的地獄,并非地府中十殿閻王分管轄的小地獄。因此就算出事,也是發生在西方世界,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還沒閑的蛋疼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我撇了撇嘴:“西方的光明力量又并非教廷一家,還有許多大家族,上面還有上帝與大天使的庇護,好像如何也輪不到我來管吧?”
我這話說的很直白,我一個來自中國的小道士,沒有理由給他們教廷擦屁股。
可是伊文捷琳的下一句話,直接讓我置身事外的想法破滅。
“地獄裏的邪惡東西出來,教廷乃至整個西方光明世界自然不會聽之任之,可是,若那些邪惡的家夥不小心跑到中國幾隻……”
她說到這,别有深意的看向了我。
我咬牙看着伊文捷琳,心裏腹诽道:算你狠!
中國的國境線太過綿長,就算國内的高手聽到風聲,也不一定管得過來,到時候百姓死傷肯定是免不了的。而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将危險消除于萌芽之中。
隻是,到現在來說,我和伊文捷琳接觸的時間并不算長,因此我不能完全相信她,天曉得她會不會利用我來鬥垮奧利弗,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是我瞎想,而是這個可能性很大,我不得不防。
不過目前來講,主動權還掌握在我的手中,畢竟佛光石在我的手裏。
我想了想說:“照你這麽說,讓佛光石遠離奧利弗,不是最好的方法嗎?”
伊文捷琳微微一笑:“想必袁先生已經和奧利弗打過交道了,那是一個卑鄙小人,如果閣下能夠時刻保證自己朋友的安全,這确實是一個絕妙的辦法。”
我一頭黑線。是啊,這一次,奧利弗就是利用了劉大毛和宋淼威脅了我,俗話說的好,有一就有二,保不齊他還用同樣的方法,我自己倒是不怕,但我的許多朋友都是普通人,根本無力對抗騎士團。
雖然我可以把他們接到上海的基地進行庇護,但我總不能庇護他們一輩子吧。這确實是一個頭疼的事情,我捏了捏腦門,想起那句古話:甯可得罪一千君子,不得罪一個小人。
奧利弗,就是一個小人,赤果果的小人。
和伊文捷琳短暫的會晤之後,我回到了房間。
原本,我來梵蒂岡就沒想着要奧利弗好過,可是伊文捷琳的出現卻不在我的預料之内。
她說的話句句在理,我沒有理由不站在她那一邊。但喲一點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若是伊文捷琳和奧利弗是對立的,奧利弗當初沒理由讓伊文捷琳接待我。
這一點,我百思不得其解。
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看了會兒,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奧利弗來找我了。
他看上去依舊非常的紳士,吃飯之前會幫納蘭真把椅子拉開,他長得本來就帥氣,這一舉動惹得納蘭真滿眼的小星星。
但我看在眼裏,卻感覺很惡心。
明明是狼,卻要披着羊皮。
吃過早飯,奧利弗說要和我單獨聊聊,我知道,這個家夥準是奔着佛光石而來的,我卻沒有拒絕,跟着他走進了一間辦公室。
這個辦公室應該屬于他,建在地下,房間的角落裏擺着一副盔甲,不過這盔甲的樣式很low,根本無法和他身上的相提并論,看起來就像是作坊裏做出來的半成品。
除了盔甲,他辦公室的牆壁上還挂滿了各種各樣的頭骨。有一些是我見過的,但有一些卻是我沒見過的,我隻是好奇的瞟了一眼,并沒追問。
我坐下後,他給我倒了一杯綠茶,我端起來看了看,葉子很綠,枝芽蓬勃,泡開之後,仿佛從土裏鑽出的嫩芽,煞是好看。
這一看就是今年新下來的新茶,雖然沖泡的方法不對,但喝進口中還是很甘甜的。
“味道不錯吧?”奧利弗微笑着問。
“奧利弗團長找我不會爲了讓我品嘗你的綠茶吧?”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袁先生,你沒忘記當初答應在下的事情吧。”奧利弗也不拐彎了,直接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我掏出佛光石,問道:“你是說這個?”
奧利弗的眼睛頓時一亮:“袁先生真是個守信的人。”
他說着,就想接我手裏的佛光石,我一縮手,把佛光石重新拿了回來。
奧利弗臉色一僵,不解的問:“袁先生,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