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新統計,梵蒂岡的人口不足六百人,因此它絕對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國家。然而,如果你認爲它無足輕重那就大錯特錯了。由于全球信仰天主教的人口衆多,使得梵蒂岡在政治和文化等領域擁有與美國比肩的強大影響力。
表面上的梵蒂岡絕對是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常年沐浴在聖光與吟唱之下,在這裏,沒有戰争,沒有禍亂。然而,經過和奧利弗的接觸,我發現這個外表光鮮亮麗的地方,其實也有着不爲人知的一面,至少奧利弗的做法,讓我不齒。
一個聖殿騎士團的團長,雖然不足以代表整個梵蒂岡,但至少這種高層絕對可以代表教廷的一部分人。在我看來,其野蠻而粗魯、不擇手段的程度,不亞于鬼府。
正是這個原因,讓我從内心對梵蒂岡沒有絲毫的好感。
很快,車子慢慢降低了速度,我放眼望去,隻見前面出現了一個氣勢恢宏的巨大廣場,廣場的周圍是圓形的建築,正對面是圓頂方形的建築,我一眼認出,這就是全世界最著名的聖彼得堡大教堂與梵蒂岡宮。據說,教皇就住在梵蒂岡宮之中。
和其他旅遊景點一樣,這裏也是人滿爲患遊人如鲫,因此我們的車子幾乎比走快不了多少。
廣場的外面有停車場,不過司機卻沒有停車,而是一路向前,一直開進了廣場。我們的舉動引得遊人紛紛側目,畢竟能夠開進廣場的,本身就代表着身份與地位,我想,他們都在猜測我們的身份吧。
車子開到梵蒂岡宮的門口,依然沒有停下,從旁邊的一個側門裏開了進去。一進入這裏,立馬與外面有着天壤之别,外面顯得熱鬧非凡,然而這裏卻異常的安靜,除了偶爾經過的神職人員,幾乎沒有其他人。
而且車子一進入這裏,我的神識立馬告訴我,這外面有着一道結界。當然,這一點并不足爲奇,茅山、龍虎山都有着守山大陣,就連我那個小小的基地還有兩道結界,更何況人家教廷?
再往前,我看到了三個人似乎在等待我們,居中的一個正是奧利弗。
車子停穩,奧利弗親自爲我打開了車門。在外人看來,這是規格頗高的迎接,但我卻心知肚明,他迎接的不是我,而是佛光石。
我沒和他客氣,下了車,他沖我伸出了手,臉上挂着陽光般的笑容:“袁先生,你好,歡迎來到梵蒂岡。”
我沒去我握手,而是冷冷的問道:“我的朋友在什麽地方?”
我的這個舉動引來了奧利弗身旁兩個精壯男人的不滿,其中一個一步跨到了我的身邊,伸手往我的肩頭抓來。
精壯男人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我相信,奧利弗身爲騎士團第六軍團長,不可能攔不下自己的屬下。但他卻沒有,因此我可以百分百肯定,奧利弗也有心試探我的實力。或者說,想給我一個下馬威。
我冷哼一聲,渾身一抖,道力從身體裏沁出,以迅雷之勢席卷到了精壯男人的手臂上。他臉色瞬間變換,一下着了我的道。不過要說騎士團的人,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在道力攀上他臂膀的時候,他突然口中吟唱起了我聽不懂的經文,一股白光出現在他的手臂上,與我的道力僵持了一陣後,相互抵消了。
男人本來還想繼續進攻的,卻聽奧利弗說道:“哈特,休得無禮,怎麽能這麽對待咱們尊貴的客人呢?”
接着,他對我說:“袁先生,你不要生氣,哈特在進入騎士團之前,一直在中國生活,所以有些粗魯。”
傻子也能聽出他在罵中國人,我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這麽說,難道嘲諷了中國人就可以襯托出梵蒂岡人的偉大嗎?我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反唇相譏道:“如果我沒記錯,閣下也是才從中國歸來吧。”
此話一出,奧利弗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一抹惱怒,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笑着說:“我先帶袁先生和你的朋友參觀一下梵蒂岡宮吧。”
我沒有反對,好不容易來一次梵蒂岡,要是不看看就太可惜了。
一個小時後,我們結束了參觀。這個時候,我的脖子已經由于長時間的仰頭狀态而有了一些酸疼之感。不得不說,梵蒂岡宮太令人震撼了,而且裏面的聖器也都擁有着非凡的力量,這一點,我的神識絕對不會欺騙我。
除此之外,我還感覺到了一股很隐晦的力量,這力量仿佛沉睡的雄獅一般,很飄忽,但讓人心生敬畏。我想,那或許就是教皇的力量吧,畢竟教皇是梵蒂岡最強大的人,他是全球八億人的精神領袖,光是信仰之力,也會讓他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袁先生,現在我帶你去你的住處吧,然後安排你和你的朋友相見。”奧利弗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在前面帶路。就在此時,地面突然搖晃了一下。
這晃動很像地震,使得納蘭真驚慌失措的抱住了我的手臂,怎麽甩都甩不掉。
晃動持續了一分鍾的樣子,當它平息之後,奧利弗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竟然來不及招待我,帶着兩個屬下狂奔了起來。而且我注意到,梵蒂岡宮的其他神職人員也驚恐的奔跑了起來,仿佛世界末日降臨了一般。
我一把拉住一個神職人員,沖他問發生了什麽,不過我忘記了語言不通的問題,還是納蘭真幫我翻譯的。
神職人員連說帶比劃了一通,便掙脫我的拉扯,跑遠了。不過他們并非是逃跑了,而是朝着一個方向奔跑。
“到底發生什麽了?”我沖納蘭真問。
此時,這個女孩正半張着嘴巴,露出一副吃驚的表情。
她緩和了好一陣,才對我說:“他說,阿巴登要沖破封印了。”
“阿巴登?”我重複了一句,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惡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