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峰,熟悉的人都叫我瘋子。”男人回答。
“把你的手機号存在上面。”我将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
“大哥,我存好了。”李峰猶豫了一下,把一個手機号碼存進了我的通訊錄。
我收起手機,掏出一張符紙,強行塞進了李峰的嘴巴,然後一撸他的喉嚨,讓他把符紙給咽了下去。
我沉着臉說:“四海那邊有什麽命令,第一時間通知我,敢耍花招,我就讓你身死魂滅。”
說完,我拍了拍他的後背,引出了那絲道力。接着,我頭也沒回的走出了衛生間。
爲了不影響劉大毛小兩口,我沒有住在他家,而是在外面找了一家賓館,我的這個舉動讓劉大毛很不爽,撸胳膊挽袖子的差點揍我,我不得不編了個謊話,很隐晦的說自己晚上有活動,劉大毛心領神會,壞笑着說:“你小子哪是來找韓大女神的,分明是找咯咯哒的。”
我無語凝噎……
原本我以爲佛光石的事情就這麽過去了。
哪成想,一天晚上,當我拖着疲憊的身軀走進旅館房間的一刻,卻看到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報紙遮住了他的臉,不過可以看出他非常高大,我猜他站起來至少有一米九。
他聽到我開門的聲音,拿下了報紙,露出了一張歐洲人的面孔。
深深的眼窩高挺的鼻子,性感的下巴上長滿了胡須,一直延伸到耳邊,一頭棕色的頭發打理得很時尚。他穿着一件酒紅色的休閑西服,搭配的是黑色的格子褲,腳上蹬着一雙休閑皮鞋,沒穿襪子,腳腕上全是濃密的汗毛,看得我直膈應。
我留意到,他身上有一種神聖的光暈在流轉,看起來很神奇。
“袁洛先生你好。”
他放下報紙,站起來,禮貌的伸出了手。和我猜想的一樣,他足有一米九高,很魁梧,有着美國隊長一樣的身材。
我卻沒有伸手,擡起下巴冷冷的問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很确定自己刷了房卡才進來的,也就是說,眼前的家夥是個不速之客。
他回頭看了看窗戶的位置,聳了聳肩膀,意思不言自明,是從窗戶進來的。
我點了一根煙,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看到煙灰缸裏已經有幾隻煙蒂了,開口問道:“閣下等我這麽久了,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我來自聖殿,我叫奧利弗。”男人言簡意赅的介紹了自己。
我眉頭一皺:“這麽說來,閣下是騎士了?”
奧利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驕傲的說道:“聖殿騎士團第六軍團團長。”
我心裏一驚,想不到這個家夥還是騎士團的高層,要知道,能夠擔任騎士團團長的,無一不是厲害的角色,至少達到了白銀十字騎士的水平。
我不動聲色的問:“不知道團長閣下來找我有什麽事?”
奧利弗沒有說話,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塊小小的骨頭放在了我的面前,我伸手摸了一下,一股奇異的氣息流進了我的身體,這種氣息竟然和我的血液産生了共鳴,讓我進入了一種亢奮的狀态。
我壓制下内心的躁動,忍不住問道:“你這是,龍骨?”
奧利弗笑了笑,回答道:“不錯,這是營口墜龍的一截龍骨,我們從日本人那裏弄到的。根據我們對你的調查,你的身體裏應該有龍的血液。在當下,擁有龍之血脈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不過,若是沒有龍骨的支撐,光有血液是沒有用的,所以我們奉上了這份小小的禮物,希望你能笑納。當然,我們也需要你能幫我一個忙。”
我沒想到,這截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骨頭竟是當年營口墜龍身上的骨頭,更沒想到,他會直言不諱的說出調查過我。或許這就是西方人的直白吧。不過這沒什麽好奇怪的,最近兩年我在國内也算是小有名氣,因此國際上的靈異組織調查我也在情理之中。
我收回了手掌,淡定的問道:“需要我做什麽?”
奧利弗拿出一支香煙在茶幾上戳了戳,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想要佛光石。”
聽了他的話,我輕笑連連。佛光石根本不在我的手中,我拿什麽給他?再說,就算在我的手中我也不會給他,那是中國靈異圈的東西,還輪不到外國靈異圈的人來染指。因此我毫不客氣的說:“對不起,佛光石不在我的手中,而且我也沒有能力拿到。”
我的話說的很明确了,就算龍骨對我的誘惑力再大,我也不會幫教廷去争奪佛光石。而且我隐含的意思是下逐客令,讓他趕快離開。
讓我納悶的是,奧利弗竟然把龍骨輕輕的推到了我的跟前,笑着說:“袁先生還是收下吧,說不定明天你會改變主意呢。”
說着,他站了起來,手掌一揮,一團白光出現在了屋子中,他一腳踏了進去,身體沒入了白光之中。随後,白光消失,我的屋子又回到了之前的樣子。
“聖光之術,這家夥還真是不簡單。”
我咂了咂嘴,能夠施展出聖光之術,說明這個家夥的真實境界比我想象的高了不少,至少達到了黃金十字騎士的境界。
我對西方的魔法并不了解,也沒和黃金十字騎士交過手,如果可能,我希望這輩子也不要與黃金十字騎士戰鬥。教廷能夠屹立在西方千年不倒,騎士團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居功至偉,因此,他們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觑。
看着茶幾上的龍骨,我滿腦子的疑問,看這架勢,他很肯定我會幫他,可是韓曉琳我還沒找到,我哪有時間幫他們?他們哪來的自信?
不過既然龍骨已經落在了我的手中,我自然不會順窗戶扔出去。我拿起龍骨,将它裝進了銅鏡,說道:“餘姬,先幫我收着,和上次的龍骨放在一起。”
餘姬伸手潔白的玉臂,接過了龍骨,還順手撓了我的手心一下。
我一頭黑線,這姐們每天不挑撥挑撥我都心裏難受。
第三天,我接到了劉大毛的電話,他笑呵呵的說道:“駱駝,想不到你在歐洲還有朋友,真是厲害啊。”
我不明所以,就聽他接着說:“我和田雨正在奧利弗的家裏做客,他正在給我講你的趣事呢,太有趣了,你也趕快過來吧。”
聽到這,我終于知道奧利弗的自信源自于哪裏了,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