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戰鬥,倒不如說是一邊倒的挨虐。
我試驗過用虎嘯換金,不過這個無往而不利的招式在獅人的面前仿佛成了擺設,他們可以閑庭信步的在誅邪劍的劍芒下穿梭,不受一點的傷害,哪怕一點點的皮毛。
當然,由于近戰的緣故,我不可能召喚幾十把飛劍,因此使用的僅僅是從劍柄裏升騰而起的金色劍刃,完全拿它當一把普通的寶劍用。
但這個寶劍的威力,并不比召喚出的飛劍差,反而由于魂力的直接灌入,比飛劍還要強上三分。
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是什麽原理,獅人明明會受傷,爲什麽隻怕符箓、不怕近身攻擊呢?
我的腦子一邊快速的運轉,思考擊敗他們的方法,一邊與他們周旋,我身上的大羅金身不滅符所産生的效果早就被擊碎了。如今,我隻能用血肉之軀抵擋獅人的進攻。因此沒多一會兒,我就挂了彩,不過這也正是我想要的,隻要我鱗片生長出來,我就可以和他們死磕到底。
“砰。”
分心思考導緻我的反應慢了半拍,被一隻獅人的拳風掃中,我踉跄了一下,撞在了什麽東西上。可是當我轉頭去看的時候才發現,我撞擊的位置空空如也。
難道是幻覺?
不、絕對不是幻覺。
剛剛那一下撞擊卻是那麽的明顯,有種一合即分的觸感,仿佛撞中的是一個活物,不是一堵牆。
我深深的明白,戰場上的每一個小意外都有可能成爲轉機。現在局勢對我們很不利,所以我必須抓住這一轉機,隻是,這個意外看似那麽的飄渺,以至于若是換做另一個人,都不會當回事。
爲了印證我确實撞到東西了,我決定做一個冒險的測試。隻要這個測試成功了,那麽我就能輕而易舉的殺死這些獅人;若是這個測試失敗了,很可能我會死在這裏……
用生命當賭注看起來很不值得,但其實我們的現實生活,又何嘗不是一個賭注呢?或者說,我們的一生就是一個賭注,有人生的赢家,也有絡繹不絕的失敗者……
我下定決心之後,對着韓曉琳喊道:“媳婦,躲遠點,我要進行一個試驗。”
“成功率多少?”韓曉琳沒有躲開,而是問了我一個問題。
“不知道。但你一定要配合我,就算我死了,也能肉身重生的,所以這一個試驗我必須做。”我回答的很幹脆,也擺明了自己的優勢。
“好,你小心。”韓曉琳思考了一下之後,在幾個獅人的圍攻下險之又險的逃出了戰鬥圈。
她這一走,所有的壓力頓時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很光棍的直接躺在了地上,然後捏着誅邪劍,念誦起了虎嘯喚金的咒語。
我想,我應該是第一個躺在地上施展虎嘯喚金的吧。我這麽做是爲了保證自己不腹背受敵。
“嗡……”
在獅人的大腳要踩中我的時候,我面前已經懸浮了五十把的小飛劍,飛劍形成的瞬間,我直接釋放了出去,以一種擴散的态勢釋放了出去。
“嗷……”
刹那間,在我的四周傳出了慘叫的聲音。我氣喘籲籲的站了起來,掃視了一圈,發現十一隻獅人,受傷的隻有四隻,剩下的幾隻已經躲到了四五米遠的地方。
我嘴角一勾,終于讓我看出了端倪。
他們并非對攻擊免疫,而是躲閃攻擊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我們誤以爲他們的身體是虛無的。其實不然,當我們的拳頭攻擊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躲到了一旁,等他反擊的時候,又快速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隻是他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和韓曉琳眼睛根本追不上他們躲閃的速度,制造出了一種可以免疫攻擊的假象。
當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們躲閃的速度很變态,但攻擊速度并不如躲閃速度那麽出色,否則,我和韓曉琳根本沒有生存的可能,估計一上來就讓人家給抹殺了。
這也說明了一點,他們的試驗還沒有成功,頂多算是半成品。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還好我們今天闖進了這個地下研究基地。若是假以時日等這些怪物研究好了被放出去,絕對是世界末日。
想要再次施展誅邪劍,卻發現剛剛的虎嘯喚金有些超負荷了,即便能夠施展,也達不到五十把飛劍的地步了。
因此我果斷地放棄了誅邪劍的想法,一口咬破了舌尖,久違的鑽心疼痛傳來,我将舌尖血噴灑在了兩側的空中,雙手探出,左右開弓,隔空畫了兩張天雷破的符。
想要對付大面積的敵人,這個符絕對是上上之選。
符箓畫好之後,咒語也恰巧念完,兩道光芒閃現,我兩邊的獅人在哀嚎中痛苦的倒地呻吟起來。
不過左右兩邊的獅人是解決了,但我卻中門大開,前後兩個方向暴露在了敵人的攻擊之下。在兩側的獅人被我擊飛的瞬間,後背與腦袋接連挨了兩下的重擊,我被打得直接摔在了地上。
耳朵中傳進了韓曉琳發狂的尖叫聲以及肉身被擊打的聲音,接着,我感覺肩膀被人抓住,快速的扯到了一旁。
拖曳停止之後,我艱難的咬了下舌尖,晃了晃腦袋,如果我在這個關鍵時刻倒下,那對我們三個來說絕對是一場噩夢,畢竟韓曉琳沒法對獅人造成攻擊。
我強撐着站了起來,看到韓曉琳正在被三隻獅人圍攻,她一個勁的迸發屍氣将對方震飛,但屍氣所産生的沖擊力并不足以殺死三個家夥,他們采用了車輪戰的方法,将韓曉琳拖入了苦鬥的泥潭。
我想要故技重施,隔空畫一張天雷破,卻看到若楠所化的黑霧直沖我而來,我側身躲閃,臉頰被風帶過,劃出一條血口。
若楠奸詐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恭喜你,在剛剛的肉搏戰中取得了優異的成績,那麽接下來,小妹陪你走兩招,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