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它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把誅邪劍狠狠的戳進了它中間的尾巴骨裏。
一聲悲戚的嚎叫在我的耳畔響起,接着,我的胸口上挨了重重的一擊,我倒飛了出去,鮮血從嘴裏飙出,飛灑在空中。
我的心裏沒有一點的痛苦,反而有一股抑制不住的快感,九尾狐妖不停的在地上嗚咽掙紮,本就虛幻的身體更加的虛幻,片刻的功夫,強大到讓人心悸的九尾狐妖,徹底的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身上已經沒有了知覺,也不知道是魂力耗盡的結果,還是身體受傷太重的原因,總之,我被師姐一口叼在了嘴中。
當我們三個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的時候,大家明顯的吃了一驚,特别是大家看到師姐的時候,紛紛做出了戰鬥的準備,大家的眼中盡是不解,估計還在琢磨,剛走了一隻九尾狐妖,怎麽又出現一隻八尾貓妖吧。
不過這種敵對的關系随着我的解釋很快就消失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師姐。”
大家釋然,開始收拾戰場。
在戰場的中間,我們發現了周霸天的屍體,他的身體骨瘦如柴,瘦得跟竹竿似的,看樣子是被九尾狐妖給榨幹了。
看着他的屍身,我想到了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除了周霸天的屍體,我們還看到了一行醒目的紅色字迹:“黃泉宣戰燈塔,不死不休!”
字迹很秀氣,而且透着一股子的腥味,看樣子是唐心兒那個八婆用人血寫的。
我心裏腹诽:不是早就開戰了嗎?
最後,我讓劉芸捧了一把韓曉琳的骨灰,留作以後祭奠之用。
臨走的時候,我讓胡文鑫放了一把大火,毀掉一切我們曾經出現的痕迹。或許,明天的早間新聞裏會看到如下的報到吧:某某倉庫因爲管理不當導緻失火……
在回去的路上,我終于挺不住而暈了過去。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一個小護士正在給我調整吊瓶的流速。她看到我睜開眼睛,興奮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以一個中年醫生爲首的醫療團隊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對着我又是扒眼皮又是測心跳的,還不斷的指指點點,就好像我是外星人似的,搞得我一陣頭大。
等他們走了,我讓小護士幫我倒了點水喝,活動了一下手腳,發現已經沒什麽大礙了,然後開口問道:“美女,他們爲什麽這麽興奮?”
“你可不知道,你送進來的時候已經腦死亡了,而且體内的多個器官衰竭,肋骨、脊椎骨也斷裂了好幾處,因此基本可以判定你死亡了。隻是,你老婆一直堅持爲你醫治,還請了全國最權威的醫生當你的主治醫生,當然,這些在我看來隻是浪費銀子,咳咳,我說話直你别介意啊,不過現在看來,她的堅持是對的,你應該好好愛你的老婆。”
小護士挺健談的,一張嘴說了一大堆。
我點了點頭,大概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了。
我說:“美女,麻煩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
“嘎?”小護士不可思議的看着我,以爲自己聽錯了。
“沒什麽,當我沒說。”我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們已經把我當做奇迹了,能讓我乖乖出院才算怪了。
好在我住的是單人病房,在小護士轉身出去的時候,我拔掉了手背上的管子,從櫃子裏翻出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之後,我趴在窗口看了一下,并不高,三層。
我一擡腿,從三層跳了下去。
“哎呦。”
可能是躺了好久,肌肉都萎縮的緣故,這一跳差點要了我的小命,我倒吸了兩口涼氣,從地上爬起來,慌忙的朝着外面跑去。
這一路上倒是沒人攔我,隻是看我的眼神都比較怪。
到了外面打了個車,坐在車上我才知道爲什麽别人都表情古怪的看我了。原因無他,現在已經是十月了,也就是說,我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
兩個多月的時間裏,雖然韓曉琳會定期的過來給我擦臉和打整個人衛生,但我的頭發胡子之類的依然很淩亂,看上去就像北京的一個建築物——鳥巢。
到了基地,我從兜裏摸出兩百塊錢扔給了司機,讓他别找零了,畢竟他是唯一一個肯拉我的。
我在外面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婆,我并不認識,她張嘴就問我找誰,弄得我這叫一個無語。
我指着院子說這是我的家,她非說我是神經病,一邊說還要一邊關門。
最後給我弄沒招了,我就在院子外面大喊了起來,不一會兒,胡文鑫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個家夥還是老樣子,披着外套,吊兒郎當的,隻是當我擁抱他的時候卻沒摸到他的左臂,心裏一陣泛酸。
到了屋裏,我陸續看到了劉芸、師姐和韓曉琳。
韓曉琳沒有變化,隻是看到我的時候冷冰冰的問我爲什麽擅自出院,但我卻從她的聲音裏聽到了顫抖,我說了一句“想你了”,這姐們瞬間融化,撲到我的懷裏嗷嗷大哭。
隻有師姐還算正常,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至于媚娘,在化妝品的裝點下,她依舊光鮮亮麗,隻是我觀察到,她的鬓角出現了一些白發,那是以前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康複歸隊,自然免不了慶祝一番,我喝了很多酒,而且破天荒的醉了,我們一起唱歌一起大笑,隻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我抱着枕頭哭了,不可抑制的哭泣。
安東尼死了,爲我死了,直到現在我還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我攥着拳頭不斷的捶打自己的腦袋:“安東尼,是我害了你啊……”
幾分鍾後,因爲疲憊,我沉沉的睡了過去,在夢中,我看到安東尼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他滿臉認真的問我:“洛大,什麽叫起死回生?”
我記不清自己是怎麽回答他的了,更加不知道,在不久的将來,我們還會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