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我說。
“五百?”劉芸又說了一個數。
“繼續猜。”
“兩千?”
我搖了搖頭,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三千?我的天哪,怎麽會這麽貴?難道這是小葉紫檀的?”劉芸不可思議的尖叫了一聲,小嘴巴張的大大的,成了一個O形。
我笑了笑說:“這東西雖然沒有小葉紫檀珍貴,但稀罕程度卻絕對不亞于小葉紫檀。它叫沙漠鐵木,是一種生長在美國西南部墨西哥西北部沙漠中的小喬木。由于沙漠環境幹旱惡劣,沙漠鐵木生長得極爲緩慢,數百年才能成材。長成之後的沙漠鐵木,密度非常大,質地堅硬,是全世界最堅硬的木材之一。
這東西以前并不稀少,但由于氣候變化和地下水的過度開采,如今沙漠鐵木的數量正在急劇減少,已經被美國政府列爲受法律保護的樹種。市面上能見到的沙漠鐵木,一般都是枯死樹幹上采下來的。”
“可就算它珍貴,一截燒焦了的木頭,也不至于值三千塊吧?”劉芸不解的問。
我說:“沙漠腹地幾乎是沒有雷電的,因此這些木材是陰陽販子們收集之後,帶到中國多雷雨的地方加工而成的,一來二去的倒騰,價格自然就上去了。行了,别管這些了,咱們開始加工吧。”
我說完,開始用買來的車床加工彈丸。眼角的餘光瞥見,劉芸的眼中有些不一樣的神采在流動……
給劉芸加工彈丸花了我整整三天的時間,這三天裏,我一直在彈丸上刻畫殺鬼符與誅邪符,由于彈丸很小的緣故,必須拿着放大鏡才行,搞得我的眼睛酸酸疼疼的,特别難受。
彈丸成功了,總要找個邪祟試試它的威力,我聯系了一個猛鬼販子,花五十萬從他那買了一隻鬼王,當然,是初期境界的,将鬼王放在了院子裏,劉芸三個彈丸飚過去,鬼王初虛弱倒退到了鬼靈的境界。
對此,我們很滿意,雖然花費巨大,但這樣的試驗是值得的,劉芸的實力得到了完美的提升。她就相當于我們隊伍中的狙擊手,可以給對方造成出其不意的打擊。
爲了讓劉芸能夠隐匿氣息,掩藏好身體,我還找北門無雙要了一件寶貝,叫避陽珠,這珠子戴在身上,能夠隐匿陽氣,對劉芸來說,絕對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不過這東西若是給普通人佩戴,那就相當于一張催命符,你想啊,陽氣沒了,那還不活見鬼麽?不吓死也得被吓瘋。
裝備好劉芸之後,我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媚娘的身上,她的幻術雖然厲害,但身體卻脆弱得要命,爲了提高她在戰場上的生存幾率,我想給她弄一件護甲,這樣她的實力就等于變相提高了。
可是,哪裏去給她弄一個戰甲呢?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幾個經常和我聯系的情報販子,讓他們幫我留意。
過了大概兩天的樣子,一個叫哈巴狗的情報販子給我打來了電話,說他知道哪裏有我要的東西。并約我在強勁都市生活廣場見面。
那個廣場離我并不遠,步行也就十幾分鍾的樣子,我按時到了約定的咖啡廳,在裏面喝了一杯咖啡,哈巴狗才出現。
哈巴狗人如其名,高高瘦瘦的,臉很長,頭發是自來卷,耳朵上打着一排耳釘,穿着奇裝異服,看起來特潮。
不知道的人以爲他隻有十七八歲呢,其實這貨比我還要大八九歲,屬于大叔了。
他坐下之後,招呼過來了服務員,點了這裏最貴的一杯咖啡。
我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情報販子大都愛占小便宜,這和他們從事的職業有關,整天和三教九流的人接觸,久而久之,他們形成了一種愛擡杠、愛占便宜、愛吹牛的特點。
“洛大,我和你說啊,你讓我打聽那事我特上心,我挂了電話就滿世界的跑,哎呦你瞧,我這腿都跑細了……”他說着,撩起褲子給我看了看。
我一陣蛋疼,他這腿一直就這麽細,跟麻杆似的,但我也不能當場戳穿他,不然他肯定不往下說了,因此我附和了兩句,說不會讓他白跑。
他這才繼續說:“我托了好幾個朋友打探,最終終于找到了一個符合您要求的東西……”
說到這,他賣了個關子,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貨好嗎?”我接過話茬的問道。
哈巴狗就是這樣,如果你不搭腔,這關子他能賣一輩子。
“嘿嘿,洛大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是什麽貨。”哈巴狗莫測高深的挑了挑眉毛。
“難道是古鳄皮做的戰甲?”我随口說了個并不是很牛的戰甲,滿足哈巴狗愛顯擺的心。
“古鳄戰甲算什麽,我發現的這個戰甲,能甩古鳄戰甲幾條街。”哈巴狗把嘴巴翹得高高的,能挂兩個拖油瓶了。
看着他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我心裏一陣好笑,說的就好像那戰甲在他手裏似的。
“陳哥,你就别賣關子了,趕緊告訴小弟吧。”我推到他面前兩萬塊錢。
哈巴狗見我上道,把錢揣進了兜裏,這才告訴我說:“騰蛇戰甲,怎麽樣,是不是能甩古鳄戰甲幾條街了?”
“真的假的?”我心裏無比震驚。
難怪哈巴狗這麽拽,騰蛇戰甲據說是刀槍不入,而且減震性能也特别的好,穿上它,别說是手槍了,估計沖鋒槍也打不爛,其防禦性可見有多麽的強悍。
“當然是真的,不過若是洛大想把這戰甲搞到手,恐怕要費很大的周章。”哈巴狗扁了扁嘴。
“怎麽講?”我問。
哈巴狗左右看了看,才對我說:“騰蛇戰甲在馬家手裏。”
“哪個馬家?”我不明所以的問,畢竟上海姓馬的太多了,靈異圈中也有幾位,這麽說太泛泛了。
“洛大,你和我開玩笑吧,在上海,除了馬璞玉,誰還敢自稱馬家?”
我捏着的攪拌勺嘩唥一下掉在了杯子裏,馬璞玉,這可有點費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