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值得慶幸的,可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我一直以爲自己足夠強大了,特别是從湖光山回來之後,我覺得自己擁有肉身再生之術,有誅邪劍,有吞天印,能夠斬殺鬼王,就是普通的牛頭馬面見到我也要戰栗,再加上韓曉琳這個半步紅眼僵屍的伴侶以及一個還算強大的團隊,我們可以睥睨天下,橫行陰陽。
然而,今天周霸天給了我一記重拳,把我徹底打醒了,他和蒼茫先生的戰鬥就好像美國科幻大片,讓我體驗了一把什麽叫震撼。
特别是得知了蒼茫先生還有傷在身,無法使出全力的時候,我驚得合不攏嘴,深刻的理解了什麽叫天壤之别。
打開電視,上海電視台在滾動播出浦東機場物流園區的視頻。
視頻中,許多庫房和巨型容器罐子被夷爲了平地,水泥道路要麽裂開了足有一人深的大口子,要麽被碾成了碎末,胸徑幾十厘米的大樹攔腰折斷,折斷的大樹砸中了高壓線,緻使物流園區停電,不僅如此,浦東機場也受到了牽連,機場暫時關閉。
記者在物流園區外圍随即采訪了幾個圍觀的群衆,有人說是隕石墜落,有人說是地震,還有一個帶着厚厚眼鏡,看起來足有七八十歲的老大爺信誓旦旦的說,這一切都是超人所謂,他看得清清楚楚。
對于這個說法,周圍的人哄堂大笑,記者出于尊重并沒有反駁,在之後的視頻中,專家解釋說這一切都是極端天氣所緻,還和全球氣溫上升、厄爾尼諾現象扯上了關系。
他們胡扯什麽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此刻我的心情卻沉重到了極點,我頭一次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是如此的重,我頭一次明白,燈塔華東組不是擺設。
或許,這種事情在以後的日子裏會越來越多。
我使勁的搓了搓臉,後背沁出了一層的冷汗,一個僅僅換了妖骨的人就有如此手段,那黃泉十魔得多可怕?鬼府的高層得多恐怖?
師姐說的沒錯,陰陽圈的水,遠遠要比我想的要深……
晚上,我和黃局長通了一個電話,讓他全城搜索,務必要找出通天閣的老巢。
其實我比誰都清楚,這麽做是徒勞的,一個舉手投足就能夠毀掉一座房子的男人,絕對不是普通警察就能夠抓到的,但這樣至少能給通天閣一些壓力,他們的壓力大了,我們這邊自然就小了,我必須給自己的隊員争取休養生息的時間。
之後,我聯系了安東尼,讓他火速趕過來,現在的燈塔,太需要人手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我們過的很平靜,安東尼到了上海,韓曉琳與胡文鑫的傷勢好了七七八八,媚娘和劉芸也恢複到了巅峰狀态,隻有蔡平聰,一直躺在醫院沒有醒來,醫生說,他的腦袋受到了劇烈的震蕩,或許這輩子也醒不過來了。
但我明白,他醒不過來跟周霸天給他貼的符有關,但那是什麽符我不認得,最爲糟糕的是,連符的樣子我也記不清了,畢竟當時的場面太過混亂。
蔡平聰昏迷着,我們絲毫不敢放松警惕,在醫院裏加強的戒備。
蔡平聰的身上藏着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是什麽我還不得而知,我隻知道,通天閣想要揭曉這個秘密,因此,保護蔡平聰的安危就等于阻止通天閣的陰謀。
蔡平聰昏迷了大概一個多月,還不見蘇醒,我們将他轉移到了我們的房子,但這個房子太小了,根本無法容納那麽多的人。
黃局長見到我們的窘況後,通關關系,幫我們弄了一個廢棄的工廠。
工廠位于闵行區,距離地鐵五号線的北橋站并不遠,算是近郊,但對于不熟悉上海的外省人來說,這裏和城裏沒有什麽分别,高樓大廈鱗次栉比,商圈豪宅比比皆是。
這是一棟三層的建築,占地面積大概四畝地,除了建築之外,還有一個小院,能停十幾輛車,在上海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已經很難得了。據說這裏的老闆因爲還不上欠款而跑路了,所以這裏一直貼着法院的封條,已經荒了一段時間了。
我們找了個裝修的隊伍,經過半個月的簡單裝修,把這個廢工廠改建成了基地。
一層作爲我們的公共活動區,有休閑區、會客區、會議室,餐廳和廚房。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吧台,沒事的時候可以一起喝兩杯。
二層是我們住的地方,中間是走廊,陰陽兩面各有八個房間,足夠我們揮霍了。
三層則作爲備用,暫時放一些書籍與工具。
至于天台,我購置了一些健身的設備,我們這些人天天在刀尖上混,強健的體魄是必不可少的。
安頓好之後,我把楊楊給叫來了,将《三清奇門訣》交給了楊楊,讓他幫我在基地的外圍布置了大小兩個陣法,大的陣法連接着地下的水脈,算是半個結界。小的陣法則利用了日月星辰的光芒,除非陰天,不然不會失效。
楊楊和我說,他布置的兩個陣法一旦啓動,可以阻攔住一隻純粹的紅眼僵屍。
告别了楊楊,劉芸找到了我,希望我幫她制作一些彈丸,用她的話說,我的道行高,制作出來的彈丸威力大。
我沒有推辭,我們中的每一員提升戰鬥力都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因此,我特地去了一趟星寶閣,在那裏買了一些雷劈木回來。
這種至陽之物再刻上符咒,能夠威力倍增。
“老大,這個雷劈木好奇怪,爲什麽這麽沉?”劉芸掂量着一塊黑漆漆的雷劈木,好奇的問。
我故作神秘的一笑,對她說:“爲了給你制作彈丸,我可是下了大本錢的,你猜猜手上的這塊雷劈木多少錢。”
她手上的雷劈木隻有巴掌大小,很不規則,看起來像個驢糞球,但我料定,她猜破腦袋也猜不出,這塊雷劈木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