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我說,我死之後找人給我招魂來着,但是并沒有招到,因此她抱着僥幸的心裏,并沒有把誅邪劍埋在墓穴中,而是在她的手裏,一來是個念想,二來希望奇迹發生等着我歸來。
我倆去停車場,韓曉琳從車上給我翻出了誅邪劍。
“媳婦,燈塔被圍困了,我得過去看看,你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電話聯系。”我對韓曉琳說,她在這裏站了這麽長時間,看起來很虛弱。
“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想了想說:“也好,不過到了地方你就在車上睡覺就行,明白嗎?”
韓曉琳點了點頭。
我讓老黃回去了,然後開着車往小區的方向趕。
到了小區附近,我先找了個商場買了一身行頭,這身警服太紮眼了,必須換一身才行。
買了身休閑裝和一個鴨舌帽,換上之後,我開着車進了小區。
我開的很慢,假裝找車位,圍着樓的位置轉了一圈,通過觀察,我發現一共有三處可疑的目标。
第一處是樓梯口,哪裏守着一輛商務艙,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如果沒看錯,應該就是石家兄弟中的大個子。至于那個侏儒我并沒有看到,不過根據資料來看,兩兄弟形影不離,應該也在車上。
第二處在斜對面的樓房裏,因爲我轉圈的時候,正巧從裏面反射出來一絲的強光,應該是望遠鏡的鏡片反射的太陽光。我嚴重懷疑周霸天在裏面。
第三處在樓梯裏,韓曉琳告訴我那裏有兩個人,我毫不懷疑僵屍的聽覺。
搞清楚了通天閣的安排,我把車子停在了樓的正前方,然後下了車。
我讓韓曉琳在車上休息,做了一個鎖車門的動作,往下壓了壓帽檐,徑直往樓梯口走。路過門口商務艙的時候,我用餘光往裏面瞟了一眼,果不其然,正是石家兩兄弟。大個子在看雜志,小個子在玩手機,兩人很專心,連頭都沒擡。
進了樓梯間,我小心翼翼的往樓上走,在家門口的樓層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在抽煙,女的在不停的踱步,兩人沒有交流。
女人的步法很飄忽,應該有道行在身,以此類推,男的肯定也是圈中人。
我毫不猶豫的朝着兩人走了過去,男人率先察覺到了異常,将煙屁彈在了牆上,接着把手伸進了胸口,做了一個掏槍的姿勢。
下一秒,我看到男人把手掏了出來,不過掏出來的不是搶,而是三柄飛刀。寒光點點,飛刀一股腦的朝我飚了過來。
我并沒有躲避,迎着飛刀加快了腳步,飛刀從我的身體裏穿過,釘在了我身後的牆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可見這個男人的力道有多大。與此同時,我的拳頭也插進了男人的心髒,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麽,可能……”
把手從男人的心口裏拔出來,男人倒在了我的腳下,死不瞑目。
女人驚得合不攏嘴,估計她從沒見過身中三刀一點事都沒有的人吧。
其實,我也不是沒事,疼痛肯定是有的,隻不過我想試試這個肉身再生之術,哪成想會這麽疼,疼得我已經不敢再嘗試第二次了。
我強忍着疼痛,手掌如刀的砍向女人的脖子,女人也反應了過來,一柄匕首刺向了我的心髒。
時間在這一秒定格,我的指尖距離她雪白的脖頸不足一公分,而她的匕首也抵在了我的衣服上。
“你也看到了,我是不死之身,普通的傷害對我無效,但你不同,隻要你輕舉妄動,我分分鍾結束你的生命。但是,如果你配合我,我可以饒你不死,我說到做到。”我裝成莫測高深的樣子,冷冷的說道。
我這話果然起了作用,女人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掙紮,我看準這個機會,一手卡住了她的喉嚨,另外一隻手攥住了她握刀的皓腕。
“當啷。”
匕首掉在了地上。
“咚咚咚。”
我敲了敲房門,裏面沒有動靜,但我看到貓眼一下子黑了,很明顯,有人在往外面觀察情況。
門很快被打開了,露出了一張無比憔悴的臉。
“老大,是你?”劉芸眼睛一亮。
“嗯,把外面處理幹淨,進來說。”我說着,挾持着女人率先進入了房間。
劉芸把死屍拖了進來,并且擦幹了外面的地面。
仿佛是聽見了我的聲音,我進來的時候,媚娘、胡文鑫、蔡平聰已經迎了出來,他們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紛呈,有震驚、有愕然,然而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欣喜。
把女人捆上之後,他們挨個和我來了個熊抱。
“你小子!”老胡的臉上洋溢着笑容,不過他的身體卻很糟糕,一條腿折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胳膊上有挫傷,結了厚厚的一層痂,可以想象當時的慘狀。
“老胡,這到底怎麽回事?”我扶着老胡到了沙發上,他歎了口氣,說:“唉,誰讓咱技不如人呢,不過我的傷都好差不多了,不用擔心。先說說你的事,我們當時都以爲你死了,媚娘那丫頭更是哭了兩天呢。”
我掃視了大家一圈,把我的事情言簡意赅的說了一遍,大家聽後紛紛咋舌,劉芸那丫頭聽完,更是沒心沒肺的捅了我一刀,給我疼的呲牙咧嘴,差點暴走。
“不好意思,老大,我以爲你現在真的是不死之身呢。”劉芸沖我吐了吐舌頭。
“别廢話了,趕緊給哥包紮,包紮完了還有正事要做呢。”
我發現,現在雖然說不上不死之身,但身體的自愈能力比下地府之前強了一大截,剛剛飛刀給我造成的傷口,正在緩慢的愈合。
劉芸給我包紮完之後,他們分别坐在了我的身邊,眼睛裏全是興奮,媚娘沖我問:“老大,咱們要怎麽做?”
我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讓欺負我們的人知道知道,上海到底是誰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