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看錯,他倆胸前佩戴的東西乃是摸金符。
其實,摸金校尉是真實存在的,但所謂的摸金符根本就是小說杜撰出來的。一般情況下,盜墓者下墓之前都會輕裝上陣,盡可能的少帶東西,畢竟真實的盜墓是個苦力活,并非影視作品中表現得那麽灑脫自如,因此少帶一分的東西,就能夠節省一分的體力,而且,身上的零碎東西越多,在墓穴中越容易被纏住。
我曾經救過一個盜墓賊,問他下墓的時候會帶什麽東西,他告訴我說,除了必要的工具,必須帶上水和吃的,最重要的是壓縮空氣,因爲墓穴很容易坍塌,被封在墓穴中也是常有的事,這個時候就要靠盜墓賊自己展開自救了。
而這些必備的東西,都放在一個用海豹皮做的腰帶裏,被盜墓賊系在腰上,因爲海豹皮很光滑,不會給盜墓賊的行動帶來不便,要知道,一般情況下,盜洞都是非常狹小的。
所以說,他倆所帶的摸金符隻是個工藝品。
我對于摸金符這種工藝品沒有任何的好感。摸金符是用穿山甲的爪子制作的,在年輕人的瘋狂追捧下,穿山甲一度成爲獵殺販賣的目标,這導緻國内的穿山甲的數量正以幾何倍數在減少,而那些屠殺它們的人,僅僅爲了得到穿山甲的爪子。
閑言少叙,他倆的摸金符雖然是假的,但不代表他倆的身份就是假的,特别是當我看到了他倆打開箱子,整理海豹皮帶的時候,我更加肯定了兩個人的身份。
他倆看起來很疲憊,指甲裏全是泥土,應該是剛勞作回來,不過箱子裏卻空空如也,從這一點判斷,他們這一趟撲了空。
這并不稀奇,尋龍點穴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能夠真正掌握的盜墓賊在如今的靈異圈中少之又少,就算有些家夥僥幸初窺門徑,找到了點穴之法,也不一定就能滿載而歸。但凡身份顯赫的墓主人,都會在自己的墓穴外面設置層層的機關埋伏,而那些企圖盜取他們寶物的賊人,大都會因爲各種原因止步于此。
“馬德,終于能伸伸腰了。”大個子的盜墓賊一下撲到了床上,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盜墓賊可以說是靈異圈中最底層的階層,他們不僅經常忍饑挨餓,還要整天在洞穴中“勞動”,再加上屍氣的侵染,許多盜墓賊活不過六十歲,算是一個高危職業。
小個子的盜墓賊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和對方聊了幾句後,點了一支煙,說道:“川子,剛傳來消息,上海那邊不太平。”
我聞言,耳朵一下支楞了起來。
“大哥,那邊太不太平跟咱倆有啥關系,你太杞人憂天了吧。”大個盜墓賊随口說道。
“你這小子,怎麽那麽沒心沒肺呢?咱的老主顧就在上海,要是那邊亂了套,咱上哪出貨去?”小個盜墓賊沒好氣的白了大個盜墓賊一眼。
“大哥,你聽錯了吧,上海那邊能出什麽事啊?”大個盜墓賊依然不以爲意。
“哎,聽說新成立了一個叫通天閣的靈異組織,很嚣張,一出世就要合并所有的靈異組織,據說還向燈塔下了戰書。”
小個盜墓賊的話讓我心頭一緊。
“不是吧,燈塔不是國家的組織嗎?就算那個叫什麽閣的再嚣張,還敢向國家叫闆?”大個盜墓賊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不知道,看來有熱鬧看了。”
聽到這裏,我知道再聽下去也沒有什麽有用的情報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打個電話問一問。
我趕忙穿牆到了另外一個空房間,憑借記憶撥打了胡文鑫的電話,讓我意外的是,這個家夥居然關機,我又撥了媚娘的電話,依然是關機。
攥着電話,我的心裏沉重到了極點,他們不會出什麽事吧?
我又給韓曉琳撥了一個電話,想讓她去那邊看看,結果韓曉琳的電話無法接通。
我急得團團轉,我就記住這麽幾個人的電話,至于其他人的,我壓根就沒記住。
沖出了旅館,正巧看到一個出租車司機下車買煙,我瞅準時機,直接上了車子,然後一腳油門轟了下去,反光鏡裏,可以看到朝這邊追過來的司機大哥,我在心裏默默的說了聲“抱歉”,隻能以後再賠償他損失了。
好在車子的油箱是滿的,而且我在手扣裏翻出一張加油卡還有一些現金,開車去上海應該夠用了。
一路高速,風馳電掣,十個小時後,我進入了上海界,一路上我并沒有休息,一千多公裏,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開過來的。
當然,所有的收費站我都是硬闖過來的,這樣雖然不禮貌,但我覺得至少不會出人命,如果搖下車窗,看到一張人民币在廢物,估計收費員當場就能吓死吧。
通過反光鏡,我看到後面已經有兩輛警車在追我了,而且不住的用喇叭喊話,讓我停下,我直接将車子開進了一個加油站,停好後,我大搖大擺的下了車,但是這一次,讓我驚駭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從警車上沖下來幾個警察,三下五除二的将我按在了地上,還有一些好事的市民在旁邊用手機拍照。
卧槽,哥哥我不是魂體麽,怎麽會被看到,難道這些警察都是靈異人士?
不過當我低頭的時候,我一下就明白了,我居然重新生長出了肉體,白皙的皮膚,可以用吹彈可破來形容,跟嬰兒的皮膚差不多。
這或許就是魏老口中的肉體再生之術吧,本來應該欣喜若狂的我,現在特想豎一個中指表示抗議。什麽時候生長肉體不好,偏偏這個時候,這下可糗大了。
“你看你看,流氓被逮住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槍斃。”
“你懂什麽,這叫人體行爲藝術,說不定小夥子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抗議高房價的。”一個大媽在旁邊瞎解釋道。
被這麽多人看着,我臉皮再厚也挂不住啊,于是用手遮擋住臉對警察說:“大哥,能給兄弟件衣服穿不?”
“你也知道害羞?”警察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拿起一個黑塑料袋套在了我的腦袋上。
特麽的,告訴我你叫什麽,我保證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