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個呸的,長着一對翅膀,卻根本飛不起來,頂多能夠借着助跑的力量撲騰兩下翅膀,跟鴕鳥的翅膀是一個作用——擺設。
星火城的城主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這一點我敢肯定,因爲到了星火城下,帶我過來的妖獸說什麽也不敢往裏走了,粗魯的把我扔在了地上,調轉方向,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大踏步的朝着城裏走。我一邊走一邊打量這座城池。它的樣子和中國古代的城池差不多,高高的城牆,青磚青瓦,一座拱形大門矗立在正中,城門的兩側站着四個守衛與一個頭領。
隻是,當我看清守衛的境界時,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清一色的鬼将,而那個頭領更是鬼王初期的境界!特麽的,鬼将鬼王什麽時候這麽不值錢了,都來看大門了。
“站住!幹什麽的?”那個鬼王境界的頭領沖我大喝一聲,攔住了我的去路。
“旅遊參觀的。”我随口答道。
“嘿,當我星火城是什麽地方了?來人,給我拿下。”他大喝一聲,兩個鬼将一擁而上。
我一拳打向一個鬼将,或許是他沒料到我敢反抗,這一拳打得結結實實,他身體一震,化爲了點點塵埃。
另外一個鬼将見狀,抹頭就跑,剩下的鬼王鬼将也逃跑了,我沒追他們,我要的就是有人去通報城主,畢竟陰陽通道這種東西關乎兩界的安危,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擺在大街上,再者說,就算它就在大街上,我相信,沒有城主的允許,也是無法使用的。
很快,天上飄來了大批的鬼,數以百計,他們穿着一樣的衣服,看起來和陰差的裝扮差不多,但我知道,這星火城根本就不屬于地府的管轄範圍,因此,他們不是正規的陰差,星火城城主也肯定不是地府在冊的管理者,他頂多算是揭竿而起的土皇帝,這種感覺,就像《水浒傳》中的梁山,不過即便如此,他們的陣容也不容小觑。
我擡頭看了一下,最弱的也是鬼将的實力,甚至還有一個鬼王巅峰實力的家夥,他居高臨下,用蔑視的眼神俯視着我,讓人很不舒服。
“頭頂那位,你不是這裏的城主吧?叫你們城主出來。”我嚣張的說。
鬼界就是這樣,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也正因爲此,鬼界才會出現除了地府以外的其他勢力,所以我沒必要跟他們客氣,表現得越客氣他們越會覺得我好欺負。
“張狂小子,我家城主大人日理萬機,豈是你說見就見的?”鬼王巅峰的家夥身體在天空中拖出一道殘影,快如閃電的道了我跟前。他穿着一襲長衫,就好像是古代的翩翩公子,手裏拿着一根半米長的巨型毛筆,圍着我轉了一圈,站在我的面前,眼睛卻盯着我手裏的兩卷竹簡:“想要見我家城主也不難,隻要你獻上手裏的寶貝,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見他。”
“你想要這個?”我微笑着揚了揚手裏的東西。
“想通了?”鬼王巅峰的家夥看着竹簡,眼睛裏盡是貪婪之色。
我嘴角微揚:“有本事的話,自己來拿。”
此話一出,對方立即用正眼看了看我,旋即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話音落下,他毛筆一抖,直點我的眉心。若是讓他點中了,我頓時就會魂飛魄散,我哪能讓他得逞,快速的往旁邊躲了兩步,接着一拳打在了他的肩頭,他往後飄退了兩步卸去了我的力量,然後止住去勢,腳尖在地面輕點,重新撲了回來。
這一次,我與他交手的時候,後背被他的毛筆掃中,好像裂開了一道口子,隻不過我是魂體的緣故,并沒有大礙,隻是感覺疼了一下,而且身上的怨氣略微的稀薄了一些。
我也急眼了,雙拳揮舞得虎虎生風,以前洪烈教過我一些實用的拳法,現在剛好用上。
我倆打得可以用旗鼓相當來形容,我用的是蠻力,但是後勁很足,畢竟我剛剛吞噬了一整個湖泊的亡魂,渾身的勁仿佛使不完;對方的招式輕盈,用的全是巧勁,再加上他有趁手的兵器,每每我要近身攻擊他的時候,他都能把我逼退。
打了差不多十來分鍾,突然,一股巨大的威壓從天空上傳來,這股威壓竟然壓得我想要雙膝跪地,我看了對面的家夥一眼,他也不好受,臉色漲紅,顯然,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住手!”一個霸道的聲音從天上飄進了我的耳朵。
我無語苦笑,心想:不用你說我倆也不打了,我被壓迫得連走路都費勁,還打毛線的架?
定睛看去,隻見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人從天空上走了下來,他長得很年輕,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但我可不會傻乎乎的認爲他真的和我一樣大,有這種淩厲氣勢的人,怎麽可能隻有二十歲呢?
他長得很普通,身高一般,長相一般,身上沒有一點出衆的地方,屬于那種扔在人群裏沒有一點特色的人。就是這麽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卻被前呼後擁着,不用問也知道,這一定就是星火城的城主。
不得不說,他看上去年紀不大,但境界卻着實不低,我相信,即便我回到陽間重新擁有了肉體,有誅邪劍在手,在他的手底下也堅持不了三個回合,他太強了,給我的感覺仿佛我是螢火之光,他是皓月當空。
“你要見我?”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眼眸之中射出兩道寒芒,大有一語不合,立馬将我碎屍萬段的架勢。
我挺了挺胸膛,對他說:“我要用陰陽通道。”
恰在此時,他旁邊的一個人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什麽,他臉色微微一變,盯着我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叫袁洛,是你殺死的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