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過後,他把那些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底下的一個背包裏,這才拉開了窗簾,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可能是剛剛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他的身上發出了嘎巴嘎巴的響聲。
“你弄那些鬼王做什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蔣天一本正經的說:“雖然他們罪孽深重,但大多都是誤入歧途,所以我封印了他們,準備找個寺廟,讓高僧超度他們入輪回。”
不知道爲啥,我總覺得他在說謊。
“是不是開飯了?走走,我都快餓死了。”蔣天說着,摟着我走出了他的房間。他出門後,一轉身鎖上了自己的房門,并且拔下了鑰匙。
我一陣蛋疼,難道在這裏還能有人偷他東西不成?
吃過飯,我給蒼茫老鳥打了個電話,讓他趕緊找高人過來封印陰陽兩界的通道,以絕後患,他一口答應了下來。這次蒼茫老鳥并沒讓我失望,我挂了電話不到兩個小時,門口便出現了一個和尚。
這和尚還是老熟人——天龍寺的遲來大師。
他見到我後臉色一凝,二話不說,把佛珠往天上一抛,念起了經文,那串佛珠光芒大盛,仿佛一個緊箍咒束縛在了我的身上,好在這時候蔣天出來了,他和遲來好像認識,給我求了個情,我這才被他放開。
“看在尊者的面子上,今日暫且放過你這個妖孽!”遲來老和尚對着我大袖一甩。
我哭笑不得,哥怎麽就成了妖孽了?更讓我哭笑不得的是,蔣天怎麽就成了尊者了?
我們把遲來老和尚讓進了屋子,媚娘給他泡了杯茶。
這老和尚總是針對我,我也懶得搭理他,在旁邊聽他和蔣天聊天。
通過他倆的對話才知道,他便是蒼茫老鳥請來封印人鬼兩界通道的高人。
我不敢耽擱,帶着他去了地下軍事設施。
沒辦法,我讓蔣天去他推辭說自己有事,隻能我陪遲來走一趟了。
一路無話,通過身份識别後,我倆開着車進了地下,然後徒步走到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旁邊。讓我膛目結舌的是,遲來老和尚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步伐穩健的繼續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到了大坑的正中間,就好像變戲法似的,懸浮在空中而沒有掉下去……
高人果然是高人,就憑這一手,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遲來老和尚一盤腿坐在了黑洞的正中心,他把禅杖立在了旁邊,驚奇的是,禅杖竟然也沒有倒下,就那麽安靜的矗立着,仿佛是遲來身邊的一個護衛。
接着,遲來老和尚閉上了眼睛,如同入定,手上随意的結了一個禅定印,片刻後,他的身體下面竟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蓮花,蓮花一邊旋轉,一邊向下放出一圈圈的光暈,煞是奇幻。
我知道他開始封印通道了,我不敢打擾他,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然後開着吉普車離開了。
封印并非一時半會的事,我沒必要等他,來之前我已經把劉将軍的手機号給遲來老和尚了,讓他封印之後給老劉打電話。
我可不想和遲來有瓜葛,到時候萬一他心情不好再封印我,我上哪說理去?
從軍事設施裏出來,看到在出口旁邊的樹林裏立着幾座新墳,我下車去近前看了看,一共四座,每座墳的前面都立着一個用木棍雕刻的簡易墓碑,最前面的一座赫然便是玄空的。
我從包裏翻出香火祭拜了一下,又念了一段超度經文,也算是送送同道中人了。
回到基地後,我和韓曉琳他們聊了會天,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摸出銅鏡看了一下,我試着召喚餘姬,卻發現她并沒有回應我,後來問了媚娘才知道,若是鬼吞噬了比自己境界高很多的鬼,會陷入沉睡的狀态,媚娘還給我打了個比方,說這就相當于人類吃得肚歪,必須休息一會。
我隻能悻悻的收起了銅鏡,也不知道餘姬什麽時候能夠醒來……
晚上,我們睡的很早,經曆了昨天的戰鬥,大家都在休養生息。
半夜的時候,我被一泡尿給憋醒了,去衛生間解了個手,頓時清爽多了,正準備繼續和周公約會,卻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從樓道裏傳來,我心裏一緊,捏着誅邪劍悄悄的打開了房門,通過縫隙,我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是蔣天。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嘴裏叼着支香煙,背着一個背包。如果我沒看錯,正是裝着五個鬼王的背包。
他小心翼翼的往樓梯口走去,蹑手蹑腳的,好像怕被我們發現而刻意的放輕了腳步。
大半夜的,難道他去找高僧超度那些鬼王?
我趕忙披上了一件衣服,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讓我蛋疼的是,蔣天竟然在距離我們住處大概一公裏的地方藏了一輛摩托車。他發動摩托車,向着山下開去,沒辦法,爲了不讓他發現,我隻能施展虎嘯換金,站在金劍上追他,雖然我用飛的,看起來很拉風,奈何體力有限,如果不是山路崎岖難行,我指定跟丢了。
我跟着他到了山下的一個小鎮上,他把車停在了一個小酒吧的門口,然後從酒吧的後門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累成狗了,不過爲了探尋蔣天的秘密,我還是跟了進去。
從酒吧的後門進去是一個昏暗狹窄的通道,通道兩旁放着許多的箱子,箱子裏放着酒瓶子之類的雜物,時不時的能聞到一股發黴的味道,一直往前,隐隐可以聽到震撼的DJ聲。
我和大多數的九零後不同,對這種刺激的地方一點都不感冒,那些能夠讓男男女女興奮不已的音浪在我看來如同噪音,而且裏面的喧鬧氣氛讓我特别的抓狂,但今天爲了蔣天,我不得不進去,因爲我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蔣天的身影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