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隻是一瞬間的感覺,下一秒,“卐”越來越大,直接壓在了赤身鬼王身上,接着紅袍鬼王扔出一張符紙,赤身鬼王被吸了進去。
我的誅邪劍也毫不猶豫的插進了狼人的胸膛,不過他總是左右翻滾,劍刃偏了一些,并沒有戳進心髒,他慘嚎一聲,一爪子将我拍飛,忍着劇痛,狼狽的蹿進了黑暗之中。
“袁洛,恭喜你,你剛剛打傷的是歐洲狼人一族的王子,我想,他們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唐心兒抿嘴輕笑一聲,在我目瞪口呆下,施展出飄忽的步法,幾個眨眼跑遠了。
“艹,我招誰惹誰了?”唐心兒跑出了我的視線,我才緩過神來,忍不住罵了一句。
通過短暫的交手,我發現唐心兒比想象中難纏,她太狡詐了,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挖好了坑等着對方跳。有這樣的敵人,真是日了狗了。
我一轉身,正看到紅袍鬼王要走。
他飄在距離地面一米五的高度,因此從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他的鞋子,當看到那個代表耐克标志的對勾時,我笑了,我施展了一招玄水蝶飛舞,一柄湛藍的劍刃出現在劍柄上,我輕輕一甩,劍刃柔軟得仿佛繩子一樣的纏住了紅袍鬼王的腳腕,他先是一驚,緊接着用冰冷的口吻對我說道:“小子,你想死嗎?”
“蔣天,你扔下他們不管真的好嗎?”我對着他狡黠一笑。
沒錯,我百分百肯定這個紅袍鬼王是蔣天裝的,因爲他鞋子的款式很特殊,我覺得這種款式的耐克,恐怕一年也賣不出兩雙。
“卧槽,你開挂的吧?我化裝成這樣你都認得出?”紅袍鬼王吃驚的看着我,等于變相承認了。
我指了指他的鞋子。
他一臉的懊惱,不情不願的落到了地上。
我安慰了失魂落魄的玄明兩句,和蔣天動手将韓曉琳他們抱上了吉普車,至于全真派幾個道士的屍體,被我們藏在了地下通道裏,我答應玄明,等天亮了就妥善安葬他們。
坐在吉普車上,我渾身疲憊無比,但心裏很輕松,至少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到了基地,我們把幾個中了毒的家夥弄了進去,蔣天讓我别擔心,他說無極軟筋散的毒三個小時就會自動散去,而且沒有任何的後遺症。
我給他和玄明安排了兩個房子,安頓好幾個中毒的家夥,鎖上門後,我也回屋睡覺了,我都快被累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飯菜的香味給饞醒了,提鼻子一聞,居然有炖魚,我出了房間一看,韓曉琳、劉芸以及安東尼都在,媚娘和判官卻不在,一問才知道,判官早晨和他們告了個别就走了,而媚娘則在廚房裏做午飯。
我擡頭看看挂鍾,已經快十一點了,我這一覺睡的可真夠死的。
我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發現臉頰的傷口已經結巴了,我一陣黯然神傷,哎,何時能恢複往日的帥氣呢?
出來後,我去了一趟玄明的屋子,我進去的時候,那個家夥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闆發呆,眼睛裏全是血絲,眼眶也有些發黑,顯然是一宿沒睡。
我注意到,他的鞋上全是泥土,目光上移,發現他的手上也全是土,而且那些土深深的嵌進了指甲裏,右手的食指與中指腫脹得像胡蘿蔔,應該是用力過度或者戳着了。
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他早晨徒手刨過泥土,應該是去安葬他的師兄們了。
“兄弟,想啥呢?”我推了他一下。
“在想師兄他們。”他平靜的說,聲音沙啞,沒有一絲的感情色彩。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我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
就在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開口說:“再叨擾兩天,我便會離開,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系的。”我笑了笑,招呼道:“人是鐵飯是鋼,下來吃點東西吧。”
“謝謝,我不餓。”玄明說着,一轉身,側過了身體。
看着他微微抖動的身體,我知道這個年輕的道士在哭泣,我搖了搖頭,給他關上了房門。或許,時間能撫平他的傷口。
從玄明的房間出來,我又去了隔壁,如果沒記錯,蔣天被我安排在了這個房間。
一推門,一片漆黑。
我剛準備開燈,就聽蔣天說道:“笨蛋,别開燈,你會壞了我的好事!”
我納悶的走了進去,借着窗簾透進來的微弱光亮,我看到蔣天叼着煙卷蹲在床頭櫃前面,床頭櫃上擺着好幾個礦泉水瓶,那些礦泉水瓶的瓶身與瓶蓋上都貼着鎮魂符。
抹上兩滴牛眼淚,開了命途之後,我看見了神奇的一幕:每一個礦泉水瓶裏都裝着一隻鬼王!
我數了一下,竟然有五個瓶子,也就是說,有五個鬼王!
最讓我震驚的是,有一個瓶子裏的怨氣綠得發黑、黑裏泛着點點的紅光,也就是說,五隻鬼王裏還有一隻是鬼王巅峰境界。
鬼王之上,每一個大的境界之間都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但這并不是說大境界裏的小境界就沒有差距,我曾經問過師姐,鬼王中期和鬼王巅峰比是什麽概念,她用兩個車的名字給我做了比較:拖拉機和蘭博基尼。
邪魅公子讓我領教了鬼王中期的強悍,如果不是媚娘使用了幻術牽制住了邪魅公子一刹那,讓我有機會施展吞天印,我相信,兩個我也不是鬼王中期的對手,畢竟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鬼王中期太強大了。
而此刻,一隻比鬼王中期還要強悍得多的鬼王,正狂暴的撞擊着礦泉水瓶,但任憑他如何的沖擊,也沖不開瓶身上的封印。
我疑惑的看着流裏流氣的蔣天,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囚禁鬼王,還有,他要這些鬼王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