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無數道劍芒落下,迫使我遠離了誅邪劍。
他們見我失去了武器,瘋狂的對我進行攻擊,顯然是想趁熱打鐵的一舉将我斬殺。
密密麻麻的劍芒猶如狂風一般在我的身旁穿梭,我疲于奔命,無暇施展吞天印和鬼奴,此刻的我,狼狽如狗,可以用命懸一線來形容。
不得不說,這幾個全真派的道士,對劍氣的使用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登峰造極的境界,劍仿佛是他們的手臂,而劍氣仿佛就是他們的呼吸,吞吐得随心所欲。
我入行以來這麽久,頭一次遇到如此會運用劍氣的人。
如果照這麽發展下去,我必定會被他們拖死,畢竟他們是幾個人,而我隻是一個,還是一個沒有完全恢複元氣的人。
但是,我沒有抓狂,越是面對強大的敵人,越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這是在靈台的多次對弈中,魏老最常說的一句話,除此之外,他還告訴我,劍不僅僅是一件殺人的武器,更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因此要愛護自己的朋友,于是從那天起,誅邪劍幾乎和我形影不離。
也正因爲此,誅邪劍已經和我有了一些特殊的聯系,可以用心有靈犀來形容。
眼看着玄空正反兩手,兩縷劍芒直射而來,我心念一動,誅邪劍柄在地上嗡嗡的顫動了起來,随後,它化爲一道流光,飛回到了我的手上,我來不及多想,随手施展出虎嘯換金,金色的光華在眼前乍現,兩道劍芒被一舉摧垮,虎嘯換金的餘威化爲一道光的匹練,席卷而出。
玄空道長急忙揮出手中長劍,一道粗壯的紅色劍芒在他身前形成,狠狠的撞在了金色匹練之上。
“啵。”
一聲悶響,玄空道長倒飛了出去,長劍撒手,在空中折成了兩段,而他在落到地上後,一歪頭暈了過去。
他一受創,赤玉流雲陣破開了一個缺口,就在其他道士還沒有填補這個缺口的空檔,我一拳擊出,将填補陣法的道士擊飛了出去,旋即玄水蝶施展而出,凍住了剩下的兩個道士,隻留下了那個叫玄明的道士。
我覺得,這些人裏隻有他算是比較開明的,其他人要麽過于迂腐,要麽被唐心兒的美色沖昏了頭腦。
“妖怪,你傷我師兄,拿命來!”玄明道長怒吼一聲,一劍揮出,對着我眉心刺了過來。
我不躲不閃,雙手一夾,夾住了劍刃,接着我蠻力發出,長劍被我崩斷。
“劍在人在,劍死人亡!”哪知,這個叫玄明的家夥看着長劍微微失神之後,用斷劍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完全一副電視劇的狗血劇情。
我一直以爲這個劇情是爲了突出壞蛋的惡劣以及忠義之士的耿直而杜撰出來的呢,敢情全真派的人還真是這樣。當然,我估計那個長相猥瑣的家夥可不會抹脖子,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他還沒享受呢。
我一閃身,用手攥住了斷劍,直接給奪了過來。
“妖怪,我知道落在你的手裏不會有好下場,不過全真弟子,沒有一個是孬種,你以爲沒了劍我就自殺不了了嗎?”玄明道長一臉正氣的瞪着我,接着慘然一笑。
我一看不對勁,這貨閉着嘴巴明顯的想要咬舌自盡,我趕快一下控制住了他,用力捏開了他的嘴巴。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沖他問:“哥們,你想咬舌自殺吧?”
他惡毒的瞪視着我,我說:“難道你不知道即便舌頭掉了,人也死不了嗎?”
他聞言,疑惑的看着我。
我接茬說:“古代有一種刑罰叫做截舌,就是割掉舌頭,事實證明,舌頭咬掉是死不了的,隻不過比較痛苦、死後要下地獄而已,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說完這些,松開了手,果然,他不咬舌頭了,而是納悶的問道:“你爲什麽不殺我?”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不是妖怪,我是國家的靈異人士,是負責調查這邊萬鬼暴動事情的。”
說到這,我猛然想起唐心兒,我一轉頭,卻看到她手裏拿着一柄匕首,站在了被我凍住的兩個道士身邊。
“你要做什麽?”玄明喝問道。
“玄明道長,我在幫你,你的師兄都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當掌教喽。”她笑嘻嘻的看着玄明,露出一個賣萌的表情,但是手裏的動作卻沒耽擱,一人一刀,将兩個冰凍的道士給殺死了。
我這才看到,昏迷的玄空和另外一個道士的脖子上也出現了一道血痕,鮮血淌了一地,很明顯,那兩個道士被割喉了。
“啊!”玄明道長瘋了似的想要沖過去,被我一把攔住,他現在跑過去和送死沒差。
雖然沒看到唐心兒的手法,但是我相信,身爲黃泉十魔的她,手上不可能沒有兩下子的,面對這樣一個蛇蠍美人,還是冷靜一些比較好,不然要是這個叫玄明的再遭遇不測,到時候唐心兒把毒殺全真五子的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我真的就百口莫辯了。
“袁洛,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告訴你,他們都是因你而死,如果你早早的答應我的要求,怎麽會有人犧牲呢?”唐心兒沖我妩媚一笑,步伐飄忽的對着韓曉琳他們跑了過去:“我要讓你眼睜睜的看着你的朋友一個個死在你的面前,咯咯,那種那感覺一定很爽。”
我趕忙追了上去,不過她的步法太玄妙了,我的速度明明很快,卻仍然晚她一步。
眼看她的魔爪要抓到韓曉琳衣領的時候,一個紅色的身影從樹上跳了下來,唐心兒一驚,伸出的手縮了回去,警惕的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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