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将軍破口大罵,把對方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最後,對方隻說了一句“你會後悔的”,便結束了通話。
劉将軍講述完,攥着拳頭懊惱的說:“早知道我就應該查找電話的源頭,抓住那個瘋子了!”
“沒用的,敢威脅你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小人物。”我話題一轉的說:“咱們還是先解決裏面這些士兵的問題吧。”
“袁兄弟,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你說吧,需要怎麽做?”劉将軍問。
我說:“先用鐵鏈把裏面的士兵都捆起來,然後我再想辦法。”
“好。”劉将軍做事雷厲風行的,不出十分鍾,便讓手下的士兵把會議室裏的士兵都給綁起來了,爲了防止他們暴動,給分成了二十個屋子,每個屋子的門口,都有四名荷槍實彈士兵的看守。
整個醫院,一下子變成了臨時監獄。
接下來,開來了十一輛車,每輛車上放着一口簡易的棺材,我知道,這是安放那十一個犧牲了的戰士用的。
我讓劉将軍回去處理這些事情了,這邊交給我。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把張警衛員給我留下了,說有事情可以和張警衛員說。
“張警衛員,你帶我去軍事設施看看吧。”
“現在嗎?”張警衛員表情古怪的問我。
“是啊,有什麽不妥嗎?”我好奇的問。
張警衛員說:“那裏面陰氣森森的,如果隻身前往,恐怕……”
“沒事,咱們就過去查看一下,不深入。”
半個小時後,張警衛員開車帶着我走到了一條險峻的山路上,這路的兩側都是懸崖,看起來猶如鬼斧神工。
“袁上校,那邊就是軍事設施的所在地了。”張警衛員一邊開車一邊給我介紹。
我點了點頭,故作鎮靜的點了支煙,其實内心緊張得要命。要知道,兩側的懸崖看起來足有幾十米高,而且這路并不寬,目測也就六七米的樣子,路面坑坑窪窪的,稍有不慎車子就可能墜崖。
終于,膽戰心驚的二十分鍾後,我們的車子開到了對面的山上,然後一路向下,開到了一個山洞的入口。
洞口沒有大門,但有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一股陰冷的風從下面吹上來,讓人渾身很不舒服。
“身份識别、身份識别。”
山東裏傳出了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聲音。
張警衛員走下了車子,然後張開手臂在車子面前轉了一個圈。
“身份确認,可以通過。”
随着這句話,轟隆隆一聲響動,原本溝壑的地方居然慢慢升起了一塊巨大的鐵闆。
張警衛員上車,快速的通過了鐵闆,旋即,鐵闆又下沉了下去,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我們的車子一路向下,傾斜度并不大,而且是盤旋向下的,與大多數商場的地下停車的匝道一樣。隻不過這路要寬大許多,像我們這樣的吉普車,估計十輛車并排着也能容納。
道路的兩側都有感應照明燈,在我們距離三四十米的時候,便會“啪啪啪”的亮起來,科技感十足。
開了三四分鍾的樣子,終于到達了平整的地面,不過站在這裏會有一種憋悶的感覺,張警衛員解釋說,因爲停工的原因,送風系統關閉了,所以才會這樣。
我掃視了一圈,這個地下空間已經不能用大來形容了,簡直太大了,站在裏面會有一種自身極其渺小的感覺,好像自己是一隻螞蟻。
挨着入口的位置停着許多大型的工程設備,有挖掘機、盾構機,還有用于運輸土方與石料的運輸車,車轱辘就足有一人多高,看起來霸氣十足。
當然,還有一些其他我沒見過的設備,樣子很古怪,也不知道幹嘛用的。
我讓張警衛員往前開了一段距離,發現再往前開,路面就不再是混凝土的了,頂部也出現了凹凸不平的山石,看來前面是開挖之後最原始的樣子。
雖然我沒學過工程,但看得出,這個地下空間的建設方法是一邊挖掘一邊綁紮鋼筋,然後用噴槍把混凝土噴在鋼筋上,這技術叫噴錨,時下很流行的一個技術,許多地鐵都是這種方法建設的,隻不過地鐵由于空間不大,大都用盾構機挖掘,而這裏是盾構與挖掘相結合的方法。
那些間隔十多米的立柱則起到了支撐的作用,畢竟這麽大的空間,沒有立柱很容易塌方。
前面沒有照明設備,黑漆漆的,我下了車,站在這裏往前面張望過去,奇怪的是,裏面吹出來了許多的冷風,這讓我無比納悶。
按理說,如果裏面沒有出口,是不可能形成空氣對流的。
猛然間,我想到了那個自稱蠱神說的話,難道,裏面真的連同陰間?
爲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我沖身邊的張警衛員問道:“裏面有通往地面的出口嗎?”
張警衛員搖了搖頭說:“沒有啊,進來的出口就這一條,袁上校爲什麽會這麽問呢?”
我剛要讓他陪我往裏面走走,突然,從裏面傳來一片哭泣與鬼嚎混雜在一起的聲音,聽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張警衛員見我側耳的樣子,沖我問:“袁上校,你聽什麽呢?”
顯然,他并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在這裏要提一下,像我這種經常和鬼打交道、且有一定魂力基礎的人,是可以聽到傳說中的“鬼嚎”的,這種能力是一般人所不具備的。當然,如果鬼魂想讓普通人聽到,在加強怨氣釋放的情況下,也是可以辦到的。
我說:“沒什麽,你在這裏等我下,我進去看看。”
“袁上校,雖然知道你是幹這行的,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裏面很邪門的,你一定要小心。”張警衛員關心的說。
“好,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往裏面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反正香煙已經抽了三支,而且張警衛員的越野車在我的視線中變成了拇指般大小。
就在我想點第四支香煙的時候,打火機卻怎麽也打不着了,我心裏一沉,抹上牛眼淚擡頭一看,隻見眼前影影綽綽的站着許多“人”,一個穿着暗紅色古裝的身影矗立在天空之上,他身上萦繞着令人心悸的怨氣,直覺告訴我,他恐怕比那個白起手下的王曲隻強不弱,也就是說,他至少達到了鬼王初期的實力。
他雙眸射出兩道紅色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我這個不速之客。
我眼角抽了抽,哥點不至于這麽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