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不是田總留給田雨的嗎,怎麽就成了田仲的呢?”我納悶的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田小姐能給你答複吧。”那人沖我笑了笑:“兄弟,哥今天賣你一個面子,就先不執行了,不過我的權利有限,頂多隻能給你拖到明天下午,到時候……”
我點了點頭說:“我懂,多謝了。”
他沒再說什麽,對着那邊的警察招了招手,帶人離開了。
“呸,這群王八蛋。”錢小光靠在門上罵罵咧咧的啐了一口。
“田雨呢?”我問。
“她說今天去公司開會,我給她打電話她沒接……”錢小光說到一半,指了下門口,臉上一喜:“咦,她回來了。”
錢小光徑直跑了過去,我的目光也轉到了田雨的身上。
那丫頭看起來失魂落魄的,而且奇怪的是,她竟然沒開車,是走着進來的。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她根本不理錢小光,一邊往房間裏走,一邊自言自語的嘟囔。
最後,我聽到二樓傳來了“咚”的一個聲響,接着,錢小光蔫頭耷拉腦的走了下來,顯然這貨吃了閉門羹。
“袁哥,我覺得一定發生大事了。”錢小光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說。
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這是明擺着的事,還用他說嗎?
“你倆聊什麽呢?”韓曉琳穿着一身運動裝從門口走了進來,顯然,她出去晨跑來的。
“琳姐,你今天真漂亮。”錢小光嬉皮笑臉的沖韓曉琳說。
“有話說有屁放。”韓曉琳沒好氣的白了錢小光一眼。
“嘿嘿,我就知道琳姐最厲害了,能掐會算。”錢小光說:“是這樣的,田雨的情緒有點不對,她把自己關屋子裏了……”
錢小光還沒說完,韓曉琳就接過了話茬:“你的意思是讓我安慰一下她,順便探探消息?”
“這不是考慮到你們都是女人,有共同語言嘛。”錢小光一臉的賤笑。
“行。”韓曉琳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女人與女人之間,仿佛總有說不完的話,直到差不多中午的樣子,韓曉琳才從樓上下來。
她一出現,錢小光就拿着一瓶飲料迎了上去:“琳姐,我媳婦她到底咋回事啊?”
“也沒啥大不了的。”韓曉琳也不客氣,接過飲料喝了一口,滿不在乎的說:“好像是四海集團讓她二叔給霸占了,不僅公司,連田總名下的所有資産也都歸她二叔了,嗯,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我和錢小光目瞪口呆,這還沒啥大不了的?
不過一想也對,韓曉琳是死過一次的人,這種事對她确實不算大事。
“成了,任務完成,一會兒請我吃飯啊,我先上去沖個澡。”韓曉琳把飲料重新放到了錢小光的手裏,動作輕盈的上了樓。
“敢欺負我媳婦,我去找他算賬!”錢小光直接把罐裝的飲料給捏爆了,怒氣沖沖的往門口走。
“你要是進去了,可就沒人照顧田雨了。”我說。
“袁哥,那我怎麽辦啊?”錢小光折返而回,苦着臉問我。
“田仲肯定是早有預謀的,想必集團裏的高層和田家的律師早就讓他收買了。”我說:“本來那個郭經理可以指證他,可惜他死了,死無對證。所以,現在沒什麽辦法。”
“難道就讓他逍遙法外?”錢小光氣憤的在立柱上捶了一拳,突然眼睛一亮:“不然我抓個小鬼放他家?”
“那你和他有什麽分别呢?”我白了他一眼:“再說,能夠坐上這位置的人,你以爲他身邊就沒有陰陽圈的人輔佐嗎?”
“呵……”錢小光苦笑不已:“袁哥,照你這麽說,我看着田雨傷心而幫不上忙,和廢物有啥區别啊?”
我莫測高深的說:“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說完,我直接上了樓,倒不是我不想幫他,隻不過錢小光這貨有些心浮氣躁,做事情不經大腦,這種性格很容易吃虧,所以必須磨磨他的性子。
到了樓上,我查了一下電話本,翻出了燈塔位于浙江的公安局局長電話。
讓我意外的是,看名字居然是一個女人,她叫馬詩雅,我猶豫了一下,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一個甜美但很穩重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袁總,有什麽指示?”
很明顯,她也存了我的電話。
我想了想說:“我在杭州,如果你有時間過來一趟吧,我有點事情和你談。”
“好,我這就出發,到了給你打電話。”馬詩雅回答得幹脆利落。
給她打完電話,韓曉琳也洗完澡出來了,我們一行人去外面吃的飯。飯桌上,錢小光依舊喋喋不休的爲田雨抱不平,田雨卻沒說什麽,看起來情緒很低迷。直到把飯吃完了,她才開口說:“袁哥,嫂子,不好意思,答應給你們的别墅看來是無法兌現了。”
韓曉琳說:“沒事,我和你袁哥等着你東山再起。”
“嗯。”田雨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就聽錢小光說:“媳婦,咱下午去選房子吧,我這裏還有點積蓄,夠買一套小點的房子了。”
田雨眼睛頓時霧蒙蒙的,我暗自給錢小光點了七十二個贊,這貨還真的挺爺們的。
吃完飯,他倆果真去看房子了,我和韓曉琳逛了會街,電話便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馬詩雅打過來的,打完電話,我對韓曉琳說:“媳婦,你自己逛吧,我有點事得去忙乎一會兒。”
“幹嘛去?”韓曉琳問。
我說:“和一個女人約會。”
韓曉琳大方的說:“去吧。”
像我倆這種經曆過無數生死的男女朋友,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解釋。
我和馬詩雅約在了一家茶樓。
獨立的包間裏,我第一次見到了負責浙江事物的燈塔公安局負責人,她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吧,但我知道這并不是她的真實年齡,她的實際年齡是三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