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可不會裝逼的施展個什麽大招來壯聲勢,且不說那樣會讓對方摸清自己的底細,還會無形中損失自己的魂力,要知道,在與人對戰的時候,往往差一分魂力就會丢掉小命,這一點有很多的前車之鑒。
我盡量讓自己的内心平靜下來,對手越強大越要冷靜,這是我這一年多來學到的最重要的經驗。
當我靜下心來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巴裕一直在震懾我,卻根本不對我出手,難道他的傷還沒好利索?我忽然回憶起錢小光的話,他說巴裕之所以沒殺田雨,是因爲當時出現了一個神秘的降頭師,那個降頭師将巴裕打傷,巴裕這才逃回泰國的。
能夠把他吓得如喪家之犬的逃亡幾千公裏,想必那一仗他受了不輕的傷吧?
想通了這一點,我心裏更有底氣,我沖韓曉琳說:“媳婦,這個侏儒就交給你了,我去對付那個裝逼男。”
我這一句話是沖韓曉琳說的,更是給巴裕的答複。
“嗯,小心。”韓曉琳點了點頭,目光從巴裕的身上移到了邪神的身上。
“侏儒?”兩道紅光自邪神的一團黑霧中射出,聲音中帶着淡淡的怒氣。緊接着,邪神身上的黑霧慢慢消散,而他的身形也越來越高,最後定格在兩米多的身高,我這才看清,那是一個三頭人身的怪物。
左頭爲蛇,右頭爲鷹,中間是一個長相剽悍的男性人頭,他的身體非常強壯,身上紋着奇怪的紅色紋身,那紋身好像是活得一般,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流動,順着那些紋身逆流觀察,我發現那些紅色的液體竟然是從他的肚臍眼裏流出來的。
我不知道那些紅色的紋身起什麽作用,但直覺告訴我,阻礙那些紅色液體從他的肚臍中流出,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或者說,他的罩門就是肚臍。
我把這個猜測告訴了韓曉琳,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觀察了起來,好像在思索攻擊方法。
我攥着誅邪劍,緩緩的往田雨的身邊靠近,就聽巴裕冷哼一聲,女人頭徑直朝我飛了過來,我一招虎嘯喚金逼退女人頭,卻看到巴裕已經距離田雨不足兩米了。
糟糕!那孫子故意讓女人頭拖延我!
我想要救她已然來不及了,我趕忙将銅鏡丢了過去,大聲喊道:“餘姬,把田雨拉進去。”
銅鏡丢在半空的時候,一道皓腕從鏡子中伸了出來,一把将田雨抓進了鏡子裏。
見狀,我的心落了地。隻要被餘姬帶到她的地盤,就算安全了,因爲我問過餘姬,以我的實力想要攻入她的“閨房”需要多久,她給我的回答是兩個小時。
“小小鬼魂也敢阻我,不知死活!”巴裕張狂的說道。他手掌大開,掌心竟然莫名的出現了一個黑洞,那黑洞出現一股吸力,直接将銅鏡吸了進去。
我瞬間懵逼了,這算什麽?難道這巴裕不是降頭師,而是一隻“吸塵器精”?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白搭,隻有幹趴下對方才是硬道理,想到這,我掐訣步罡,朗聲念誦道:“夜寒霜勝雪,孤燈照夜人;劍擎天破曉,白虎降凡塵……劍凝!”
一柄碩大的金劍出現在我頭頂,看起來霸氣側漏。
我也不和巴裕廢話,金劍化爲一道流光,直刺巴裕的胸膛。
巴裕立馬撕開了衣服,三隻血眼睜開,放出一團紫色的霧氣,紫霧形成結界,我的金劍“铿”的一下撞上去竟然沒有撞破。
但我不死心,指揮着金劍再次撞擊了三下。
結界終于承受不住金劍的威勢,“咔”的裂開了一道口子,那口子慢慢放大,最後延續到了整個結界上。
我心裏一喜,看來有門。
刺到第五劍的時候,金劍一下刺破了結界,從巴裕的身體裏貫穿而過。
巴裕任憑金劍穿身,一個箭步竄到我的跟前,一口黑血噴在了我的臉上,得意的笑道:“被我的血感染,你也活不了的,可憐的人類。”
“誰告訴你我活不了的?”我用舌頭舔了一下嘴邊的鮮血,一腳踹在了巴裕的肚子上:“誰告訴你我是人類的?”
“你、你竟然沒事?”巴裕被我踹得後退了好幾米,一個站立不穩坐在了地上,他臉色大變,愕然的看着我,身體突然從胸口的位置裂成了上下兩段,“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看樣子是死了。
卧槽,這麽輕易就解決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看着他無神的瞳孔,我覺得他可能真的死了,我正準備上去補幾刀的時候,女人頭瘋了似的撲了上來,一口咬住了我的手臂,剛剛離的遠沒看清,等她離近了我才發現,她的牙齒就跟鋸子一樣,特别的鋒利,僅僅一口,就讓我的手臂出現了一個挺大的創傷,血流不止。
麻痹的,把小爺當軟柿子了?
我召喚出誅邪劍刃,照着女人頭的腦袋就是一下,就跟切西瓜似的,人頭從中間劈成了兩半,腦漿什麽的沾了我一胳膊,别提多惡心了。
邪神看到這,轉身就跑。
我趕忙說:“媳婦,别讓他跑了。”
天曉得他們有沒有同夥,還是斬草除根的好。
我則拎着誅邪劍往巴裕那邊走,在經曆了和降頭師的兩次戰鬥後,我覺得還是把他的腦袋砍碎才踏實,那飛頭降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走到巴裕屍身的位置低頭一看,腦袋一下就大了。
他的屍體還在,但腦袋已經不翼而飛了。
我緊張的掃視了一眼四周,四周安靜得不像話,除了韓曉琳和邪神的打鬥聲,沒有任何的聲音。
既然找不到巴裕,還是盡快收拾了邪神吧。
我提着劍往回走,看到韓曉琳正騎在邪神的身上暴打,當我走近準備幫忙的時候,就見邪神身上紅光大盛,紋身化爲一張大網直接罩在了我和韓曉琳的身上……
ps: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