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間,看着他真誠的說:“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對付什麽,我隻是過來旅遊的。”
“旅遊的?”男主人疑惑的看着我,說:“袁先生,我現在雖然不打拳了,但我的直覺很準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普通人,你女朋友也不是。”
男主人的目光很銳利,看的我渾身不自在,我想了想說:“好像是一個黑衣降頭師,具體是什麽人我就不知道了。”
“原來是黑衣降,難怪會讓降頭師協會興師動衆。”男主人自言自語了一句,對我說:“謝謝你袁先生,我好久沒看到過這麽多降頭師了,所以剛剛有些魯莽,你不要介意。”
“沒事。”我說完,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進屋對韓曉琳說:“媳婦,你在這等我,我過去打探下消息。”
“嗯,小心點。”韓曉琳囑咐了我一句。
外面依然很熱,知了聒噪的叫着,而且最要命的是這邊的天氣,炎熱中混合着潮濕,衣服粘在身上黏糊糊的,仿佛永遠沒幹透,這種感覺很操蛋。
我順着來時的路走到了那個接待我們的水泥房子,此時這房子外面停着兩輛小轎車。
這房子四四方方的,南面是正門,東面和西面都有窗戶,我悄悄的摸到了一個不顯眼的窗戶下面,悄無聲息的靠在了牆上。
裏面傳來了錢小光與降頭師的讨論聲。
錢小光說:“我建議咱們十六個人分成兩組,我和阿信帶領四個人爲一組,負責用機槍對付巴裕,你們十個爲第二組,布置誅魔大陣困住邪神,不管我們哪一方獲勝,快速的支援另一方,直至戰鬥結束,ok?”
“不行,我也要參加。”裏面又傳來了田雨倔強的聲音。
“我也要爲田總報仇!”又響起一個聲音,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郭經理。
接着,降頭師的頭子說話了,他說的是泰語,我也聽不懂。
降頭師頭子叽裏呱啦的說完,錢小光說:“那好,咱們明早五點鍾準時出發。”
很明顯,他們達成了共識。
雖然沒聽到巴裕的藏身之處,但知道這些足夠了。我蹑手蹑腳的離開了這個房子,回到了住處。
到了房間,韓曉琳問我:“小洛洛,情況如何?”
我把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韓曉琳,然後說:“媳婦,咱們也準備一下吧。”
“嗯,一切都聽你的。”
一夜無話,轉眼天明。
或許是距離赤道近的緣故,這裏的天亮的很早,我看了下手機,四點半多一些,外面已經放亮了。
韓曉琳把我推醒之後,一個人去外面洗漱了。這裏并沒有專門的水房,但是院子裏有個自來水龍頭,韓曉琳直接站在水龍頭邊刷牙呢,我也趕忙穿鞋下地,開始洗漱工作。
四點五十分,我和韓曉琳收拾完了東西,和男主人打了個招呼,便背着包往會議室的方向走。
說來也巧,我們快走到那邊的時候,正好看到十多個人在會議室門口集合呢,除了錢小光、田雨與郭經理外,其他人都穿着長袍,有的手裏拿着黑色的木樁,有的拿着白色的大旗,還有的拿着箱子,大書包之類的東西,看起來跟個雜耍班似的。
他們并沒有開車,而是一路往村子外面的森林走去。
眼看距離差不多有三百多米的時候,我和韓曉琳跟了上去。
爲了不被他們發現,這一路我和韓曉琳都是遠遠的綴着。韓曉琳是僵屍,目光要比常人敏銳許多,我隻要跟着她走就可以了。
大曼村的外面是莊稼地,莊稼地的外圍便是茂密的森林,森林很廣闊,一眼望不到盡頭。
我和韓曉琳跟着他們走進了密林,然後亦步亦趨的爬了幾個小時的山坡,累得我兩條腿都快斷了,我甚至懷疑我們不是去幹架而是去取經的。
又行進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樣子,他們停在了一個土坡的下面。
我和韓曉琳趕忙躲在了大樹後面,好在這邊的樹都比較粗壯,能夠容納我倆藏身。
我蹲在樹下,透過草叢看到錢小光和那些降頭師在商量什麽。大概半分鍾後,錢小光讓郭經理給大家發武器。
這讓我特别的費解,我沖韓曉琳問:“媳婦,你能感覺到這邊有能量波動嗎?”
如果不是發現了巴裕的蹤迹,我想他們不會這麽做的。
韓曉琳想也沒想的說:“沒有,但巴裕肯定就在這。”
“額,何出此言?”我問。
韓曉琳蹲在我旁邊給我指了指那些人的前面,說:“喏,那不是有一個破廟嗎?那些人如此緊張,巴裕肯定就在裏面。”
我凝目看去,距離錢小光他們大概兩百多米遠的地方,果然有一個廟。
隻不過那廟太破了,窗戶與牆壁上爬滿了藤類植物,如果不仔細看,你會以爲它是一個巨大的灌木叢。
以錢小光爲首的七個人開始在地上擺弄槍支火器,而剩下的十個降頭師則圍着破廟分散開來,在破廟的四周快速的布置起了陣法。
五六分鍾後,錢小光一行人組裝好了裝備,六個人找到不同的掩體躲藏了起來,不約而同的瞄準了破廟,錢小光則蹑手蹑腳的走到了破廟的門口,拉開手雷的保險,将手雷扔了進去。
接着,錢小光快速的跑了幾步,就地一滾,滾到了一個樹坑裏。
“嘭”的一聲巨響,周圍的林子中,許多鳥兒驚恐的四散飛翔。
破廟被炸得門闆飛了出來,一陣煙塵自破廟的窗戶裏冒出,過了好久,那些煙塵才散去。
我暗暗咋舌,也不知道這破廟是什麽東西建造的,經曆了風吹日曬,居然還抗得住一個手雷的轟擊。
同時,我心裏琢磨,巴裕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挂了吧?
恰在此時,一個人頭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