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說:“走,咱們去吃飯,不過這回得你請客啊,你小子好歹要赢娶白富美了。”
讓我這麽一說,錢小光也不想了,笑着說:“行,想吃什麽管夠。”
可能是有煩心事的緣故,錢小光喝了很多的酒,最後是我把他給扛回去的,特麽的,這小子看着挺瘦的,哪知道扛起來這麽沉,死沉死沉的。
我把他交給了田雨就回屋了,是韓曉琳給我開的門。
沒錯,我倆住一個房間。
用田雨的話說,在國外不比國内,有個男人在屋子裏有個照應。
我不知道她和錢小光是怎麽照應的,但我這邊簡直可以用慘無人道來形容。那巨大且舒服的雙人床直接讓韓曉琳給霸占了,她笑嘻嘻的指着地闆上的一個鋪蓋卷說:“小洛洛,這邊天太熱了,我覺得你睡地闆上會涼快些。”
我欣然同意。
我覺得,男人就要疼愛自己的女人。這是我内心的真實想法,我對燈發誓。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四個去了曼谷一些著名的景點玩耍,這邊的收入并不高,因此我們幾個可以算是有錢人了,徹徹底底的潇灑了一把,過得别提多舒坦了。
當然,對于寺廟啥的,我和韓曉琳一個都沒進去。
泰國是一個佛教興盛的國家,大的寺廟中都會有佛法高深的龍婆或龍普鎮守,我一個半妖加上韓曉琳一個僵屍,估計進去容易,出不出得來就兩說了,所以爲了保險起見,我倆沒冒冒失失的去找死。
第三天的晚上,阿信帶來了關于巴裕的消息,說那個降頭師躲到了一個曼谷北部的小鎮裏養傷,田雨聽完,直接和郭經理通了一個電話,問軍火的事情怎麽樣了。
他倆的通話内容我并沒有聽到,但從田雨舒展的面部表情來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什麽時候行動?”我問。
田雨沒說話,錢小光卻接過了話茬:“袁哥,這一次不是鬧着玩,會很危險的,你和嫂子就在這邊玩吧,等我們凱旋歸來。”
我笑呵呵的說:“我們過去在附近玩玩,不參加戰鬥不就結了?”
我這樣一說,阿信對錢小光說:“嗯,我在那邊有朋友的,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幫忙保護袁哥他倆的安全,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第四天東方剛剛泛白,我們出發了。
開車的是那個郭經理,我上車後看到有兩個箱子,應該是他弄來的軍火。
田雨給了我一個手機,說在這邊用這個手機打電話就行,我也沒矯情,這邊用自己的手機确實浪費電話費。
在曼谷你并不會覺得有多落後,但是當你出了曼谷市區,你會發現這邊比你想象中的要落後多了,光着屁股在水塘邊玩耍的小孩比比皆是,而且汽車也漸漸稀少了起來,更多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車。
往北開了一個小時後,公路也變得坑坑窪窪的,很颠簸,坐在車裏不時的可以頂到車頂,有種坐在拖拉機上的感覺。
但不得不說,這邊的環境還是挺好的,出了居住區,可以看到大片的樹林和荒草地,植被很茂盛,而且沒有人工修剪的痕迹,一看就是原生态的。
當然,伴随而來的是讨厭的蚊蟲,如果不關緊窗戶,時不時的會有一隻小拇指大小的蚊子飛進來落在你胳膊上,輕輕一拍,便是一大灘的血,我甚至懷疑,如果躺在外面路邊睡着了,會被蚊子叮咬得因爲失血過多而挂掉。
阿信發現這個情況之後,給了我們一些藥膏讓我們塗在裸露的皮膚上。他說這邊的蚊蟲比中國要厲害很多,每年都有一些兒童因爲被蚊蟲叮咬而患上登革熱死亡。
我暗暗咋舌,還是頭一次聽說被蚊子叮一下會挂掉的,真是長知識了。
一路上,都是阿信給指的路,到後來,可能是嫌指路太麻煩吧,阿信索性當起了駕駛員,不過他的駕駛技術确實不敢恭維,我都懷疑這貨有沒有駕照。
開到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我們到了一個叫大曼村的地方,到了村口,遠遠的看到了兩個穿着和阿信差不多袍子的人等在那裏,不用說,這一定是剛剛和阿信通電話的人。
阿信将車子停在了一進村子的一塊空地上,然後帶頭下了車,與那兩人叽裏咕噜的說了一大通,看得出他們的關系很要好。
阿信将我們一一介紹給了那兩個人,我也不會泰語,隻是象征性的回了個合十禮。
那兩人帶着我們進了一個房子,這房子比周邊的房子要好很多,應該是專門用來招待人用的,那兩個人招待我們喝水之後,便坐在那和阿信聊了起來,他們三個聊了沒多一會,阿信的眉頭就擰在了一起,我不明所以,朝一旁的郭經理問道:“你懂泰語嗎?他們說什麽呢?”
郭經理看了我一眼,說:“他們在聊關于巴裕的事情,聽那兩個降頭師說,巴裕好像請來了一位邪神幫忙護法。”
“邪神?”我先是一愣,緊接着問:“你是說,那兩個也是降頭師?”
“當然了,在泰國,幾乎每個鎮子都有降頭師的,特别是經濟落後的地方,就算沒有醫生也要有降頭師。”郭經理語速很快,顯得有些不耐煩,我點了點頭,也沒再問他。
又過了會兒,阿信讓我和那兩個降頭師走,說他們可以給我安排住處,我點了點頭,與韓曉琳跟着他們出去了。
我們被安排在了一個泰國家庭,這家庭挺落後的,不過相比于村子的其他家庭來說,這戶人家真的算條件好的了,最起碼他們家有台小汽車。
這戶人家對兩個降頭師特别的尊敬,将家中最好的屋子讓了出來,把我倆奉爲上賓。
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個男主人居然還懂一些漢語,雖然不熟練,但勉強可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