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孩子玩心太重了。”我喝了口水。
“起初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調查了一番我們發現了一些問題。”孫局長說。
我問:“什麽問題?”
“他們無一例外的失去了失蹤那兩天的記憶。”孫局長表情嚴肅的對我說:“這是不是有些奇怪?”
“除此之外,她們有沒有其他反常的地方?”我問。
孫局長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檔案袋,從檔案袋裏拿出了一沓照片。
我接過一看,每張照片照的都是人脖子的位置,那裏有一塊紅色的印記。我不知道别人看到這照片會怎麽想,反正它們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吻痕。
“是不是很像吻痕?”孫局長坐在我旁邊問。
我點了點頭。除了吻痕,我想不到其他的東西是這個樣子。
“嫌犯正是猜到我們會這麽想,才刻意弄成這個樣子的。”孫局長說。
“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是外力所緻呢?”看孫局長如此肯定,我不解的問。
“因爲我們接到了一個奇怪的報警。袁上校是否願意跟我去看看報案人?”孫局長問。
“好。”我掐滅了香煙,和他一前一後的出了辦公室。
孫局長帶我去了這棟樓的六層,也就是頂層,這裏跟下面有些不一樣,下面都是辦公室與審訊的地方,但到了五層與六層交界的樓梯口,可以看到一道堅固的鐵栅欄門将上下兩層分離了開來,樓梯口站着一個持槍的警察。
“局長好。”警察看到孫局長,敬了個禮。
“嗯,把門打開吧。”孫局長說。
警察把門給打開後,孫局長帶着我往上走,我這才看到,鐵栅欄的裏面也站着警察,而且是兩個,這兩個警察比外面的還誇張,不僅有槍,還是全副武裝的,看起來很威猛,他倆見到孫局長也敬了個禮,然後其中一個問孫局長去哪個房間。
不用問,這裏是警局暫時收押嫌疑人的地方。
孫局長和他報了一個号碼,那警察便帶着我們往那個房間走。
他到了一個房間門口,打開了門口的密碼鎖,問道:“局長,用我和你一起進去嗎?”
“不用了,你去忙吧。”孫局長說完,我倆進入了房間裏。
這房間十平米左右,屋子裏有一張床,牆上挂着一台電視,電視的旁邊是一台飲水機,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窗戶是一整塊玻璃,外面還加了一層拇指粗的鋼筋欄杆,我猜測那玻璃應該是防彈的,外面的欄杆隻是起到一個雙層保險的作用。
此時,那電視開着,裏面正在播放新聞聯播,床上躺着一個女孩,女孩蜷縮着身體,即便她緊閉着眼睛,也可以看出她的精神狀态很差,眼睛周圍全是黑眼圈,而且嘴唇也有些幹裂,好像好幾天沒喝水一樣。
“劉小蘇。”孫局長在鐵門上敲了敲。
女孩睜開了眼睛,目光冷漠的瞥了我倆一眼,繼續閉上了眼睛。
孫局長走到劉小蘇的跟前,問道:“怎麽,就這樣放棄了?”
劉小蘇淡淡的說:“早知道你們是一群窩囊廢,我不如自殺來的幹脆?”
我聽得一頭霧水,沒明白他倆到底在說什麽。
孫局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袁上校,你能猜出她是什麽職業嗎?”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這女孩雖然蜷着身體,但依然可以看到她勻稱的肌肉線條,特别是胳膊與大腿的位置,給人一種很有爆發力的感覺,而且在我靠近她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手指下意識的攥成了拳頭,拳頭的正面已經被磨平了,這是天天練拳的結果,隻有總打拳的人,才會這個樣子,而普通人的拳頭,骨頭是很突出的。
結合這些,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過這個答案一出現,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爲了穩妥起見,我說:“她要麽是運動員……”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劉小蘇嗤之以鼻的哼了一下。
我接着說:“要麽,是殺手。”
這一下,劉小蘇陡然睜開了眼睛,她布滿血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眼中滿是震驚。
“你是什麽人?”劉小蘇問。
我聽得出,她的口吻中已經有了一絲重視。
我笑呵呵的說:“我猜出了你的職業,你也可以猜猜我的。”
劉小蘇坐直了身體,很認真的将我打量了一遍,鷹一樣的眸子就好像一台掃描儀,不放過我身上的每一個地方,看完之後,她說:“姓孫的管你叫上校,那麽你理應是軍人,但如此年紀就到了這種級别,要麽你老子很吊,要麽你自己很吊,如果你老子吊,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孩子去軍隊呢?但若是你自己厲害,也不可能這個年紀就這種軍銜,除非……”
“除非什麽?”我好奇的問。不得不說,這個劉小蘇分析得頭頭是道的。
“除非是軍中的特種人才。”劉小蘇說着,眉頭一皺:“可是,我并沒看出你的身體素質有多優秀,松松垮垮的,絕對不可能是特種部隊的……”
靠,我臉一下就黑了,哥才二十,怎麽就松松垮垮了?
“不是特種部隊,卻又有如此高的軍銜,而且還來看我的……”劉小蘇眼睛一亮:“你是吃陰陽飯的?”
我笑了笑,給她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劉小蘇卻并沒有因爲我給她點贊而開心,而是看着我的眼睛問:“你道術怎麽樣,厲不厲害?”
“這個,什麽叫厲害?”我饒有興趣的問。
“我這裏有一隻鬼,你能把他給我弄出來就算你厲害。”劉小蘇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紅色“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