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胖子很會辦事,而且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漂亮。打着進修的旗号壓縮我倆的課程,我想别的老師應該也說不出什麽吧。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爲時間有限,自己要辦的事情太多,我還真的不想辭職,整天和妖魔鬼怪打交道,心裏累得不行,如果在去混社會,總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但這裏不同,這裏就像一個避風港,讓人内心甯靜。雖然我那個小避風港裏全是魚雷,但我一點都不擔心,真的少了那些刺頭,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呢。
讓蔣胖子這麽一弄,我也不好推辭了,畢竟每周一天的時間,擠一擠還是有的。
蔣胖子和我倆談話的途中,打進來一個電話,我聽了個大概,好像是給洪磊、王通以及喬元飛辦轉學手續的,看蔣胖子唯唯諾諾的樣子,應該是教育廳打過來的電話,我琢磨是蒼茫先生安排的。
我倆和蔣胖子打了個招呼,讓他先忙,便從他的辦公室出來了。
我和韓曉琳一合計,今天是周六,也沒事幹,天氣熱的要命,我倆找了個遊泳館遊了個泳,傍晚涼快的時候才往家走。
到家的時候,安東尼去外面還沒回來,錢小光則躺在沙發上打電話呢。
“我最近沒空啊,對,在雲南這邊對付一個大妖呢。嗯嗯,不說了,我們要開打了。”錢小光說着,直接挂了電話。
“又和誰吹牛逼呢?”我從冰箱裏拿了兩罐飲料,扔給了錢小光一個。
錢小光屬于自來熟,而且經過接觸發現他除了好吃懶惰謊話連篇好高骛遠不愛洗腳之外,沒有什麽缺點,所以很快我倆就打成了一片,因此說話也沒有什麽顧忌,屬于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的類型。
“袁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吹牛逼啊,我在談業務呢,你沒看出來嗎?”錢小光說。
“你還有業務?”我剛喝進嘴裏的一口飲料差點噴出來,我覺得這個逗比充其量也就是給人畫個平安符什麽的。
“我的業務廣泛着呢,上到占星擇日,下到尋龍探穴,左有抓妖驅鬼之能,右可消病去災安天下,這麽和你說吧,這陰陽圈,哥說自己老二,沒人敢說自己老大……知道我剛剛這手叫什麽嗎?這叫擡高身價,如果你一開始就答應對方,那價格就沒的談了,基本就是一口價,如果你拿着捏着的,對方還會給你漲價的。”錢小光侃侃而談,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你的意思是,人家還得把這電話打回來?”我越來越覺得錢小光有意思了,閑着也是閑着,不如聽他吹會牛逼。
“當然。我敢跟你打賭,不出五分鍾,這個電話還得打回來。”錢小光指着電話說。
“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
錢小光剛說完,巨賤無比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仿佛爲了配合他似的。
他卻根本不着急接聽,而是從包裏拿出了另外一個手機,從那手機裏翻出了一個錄音,播放之後,這才慢悠悠的接通了電話。
他裝出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說道:“喂,哪、哪位?”
而此時,另外一個手機中則傳出一聲野獸的嚎叫。
“李秘書,我現在真的很忙,你把委托和價格發在我手機上,我一會有空了看一下。”說着,他又挂了電話。
“怎麽樣,這回信了吧。”錢小光說。
“呵……”我無語苦笑,替那個什麽李秘書的智商默哀了一分鍾,這時,錢小光的手機又響了一聲,不過這次是微信的聲音,我趕忙問:“到底啥任務?”
“我看看啊。”錢小光看了會,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委托也太簡單了,簡直等于白撿錢,不過……”
“不過什麽?”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雇主說爲了穩妥,希望兩個人。”錢小光皺着眉頭,喝了口飲料,好像在琢磨什麽。
“到底啥委托啊?”我問。
“是這樣的,這雇主是個大老闆,名下有一個大集團,屬于那種數錢數到手抽筋的類型,他有一個獨女,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這女的沒有繼承他爸爸的事業,反而去當了一個警察,這不,他爹聽說寶貝閨女在處理一個案子,擔心她的安全,希望找兩個保镖保護她,怎麽樣,這是不是特簡單?”錢小光眉飛色舞的說。
“如果需要保镖,直接找安保公司不就得了,找你幹嘛啊?”我不解的問。
“肯定是遇到靈異案子了呗。”錢小光一語中的,随即嘀咕道:“不過人家要求兩個人,哎,我上哪給他找另外一個人去啊,要是找個同道中人,這錢肯定得分人一半。”
他說到這,一雙母狗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看得我直發毛。
我沒好氣的說:“老子又不是大姑娘,看啥看?”
“袁哥,你最近沒啥事吧?”錢小光賤笑着說。
“哥忙着呢,這不開學了嗎,要開始備課了。”我說。
說實話,這委托聽起來挺簡單的,但我真的不想摻和,過一過平靜的生活也挺好的,幹嘛總在刀口浪尖生活啊。
“哎,可惜了,十萬塊呢。”錢小光垂頭喪氣的說:“算了,我找别人吧。”
“等等,你說多少?”我攔住了他。
“十萬啊,袁哥你也不去,你打聽這個幹嘛?”錢小光欲擒故縱的說。
“四六開,我四你六,哥豁出去這月工資了。”我說。
“大哥,你開玩笑呢吧,你就是一個湊數的,就想要四成?不行不行,最多給你兩萬,包吃住,你自己考慮。”錢小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想了想問道:“委托時間和委托地點在哪裏?”
錢小光說:“杭州,時間應該不會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