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舔了舔貓爪,顯得悠然自得。
王曲卻根本不拿師姐當盤菜,一擡手朝着師姐拍了下去,速度快如閃電。
要說師姐就是師姐,不躲不閃,淡定自若。
下一秒,我就懵逼了,黑貓師姐被拍成了一團肉醬。
看着師姐的鮮血染紅了冰牆,我感覺天都塌了,帶着哭腔仰天狂吼:“師姐!!!”
她雖然是個燒雞控,而且還有點神經質,但她卻是師門中對我最照顧的人,沒有之一。
我心如刀絞,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掉……
“叫我幹嘛?”一個聲音從我的身後飄出。
我回頭一看,一隻黑貓步伐優雅的走了過來,琥珀色的眼中盡是不屑。
是師姐!
隻有師姐有這種難拿的範。
我高興得一把抱起了師姐。
“臭小子,想勒死我是不是?”黑貓師姐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掙脫我後,照着我的腦門就是一爪子。然後她對着我劈頭蓋臉的一通數落:“一個鬼王都打不過,還能不能行了?挺大個個子,飯吃的也不少,真是越活越抽抽兒……”
這些話聽起來尖酸刻薄,但此時此刻,我的心裏卻暖暖的。
師姐瞟了一眼王曲,眼中盡是鄙夷:“還是一個鬼王初期。”
說到這,師姐在我的腦袋上連敲了兩下。
她的爪子明明是軟軟的,卻敲出了“咚咚”聲,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辦到的。
“可是,我就是打不過他啊,怎麽辦?”我委屈的說。
“如果,他讓你一隻胳膊呢?”師姐眼神狡黠。
“讓一隻胳膊的話,我應該可以打過他。”我硬着頭皮說。
“好。”師姐說了一個字,便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甚至看到她拖出了一道殘影。
據我估計,也就一秒鍾不到吧,她便重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嘴裏叼着一支胳膊。
王曲看到那胳膊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斷臂,這才“啊”的大喊了出來,仿佛腦子遲鈍是的,但我知道,其實是師姐的速度太快了。
“去,拆掉他的另外一個胳膊。”師姐沖王曲擡了一下下巴,對我說道。
我掏出匕首就想在胳膊上劃,按照我的想法,隻有龍鱗臂才能對付王曲。
師姐見到我這個舉動,頗爲惆怅的說:“哎,師父他老人家英明一世,想不到晚節不保,收了你這麽個笨蛋徒弟。”
“師姐,你罵我就罵我,别罵師父行不?”
“我就是罵你呢,難道你聽不出?”
“咳咳。”我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抱怨道:“那不用龍鱗臂我用什麽啊,我總不能用誅邪劍吧,我會的招數對他也沒作用啊。”
“誰說沒作用的?”師姐挑了挑眉毛:“就用虎嘯換金。”
我依言施展了一招虎嘯換金,十五把飛劍應聲而出,我問:“師姐,現在怎麽做?”
“這麽施展,他當然不怕,真是個白癡,就不會變通一下嗎?”師姐說着,将爪子在誅邪劍上輕輕一撥,十五把飛劍立馬消失了。
她說:“集中精神,再來。”
我又運了一遍劍訣,劍訣念到一半,師姐将爪子搭在了我的手腕上,這次并沒有飛出十五把飛劍,而是一把,這把飛劍好大,長足有兩米多,寬度足有半尺,沒有劍柄,金燦燦的,光輝奪目。
“對付比自己強的對手,不能分散力量,懂嗎?”師姐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我。
我傻笑着摸了摸腦袋,我以前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啊。
我集中精神,心動劍動,金色大劍劃破夜空,奔着王曲就彪了過去。
金劍的速度很快,王曲又剛剛斷掉了一條胳膊,想要躲閃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他眼露瘋狂,揮舞起僅剩的一隻手臂砸散我的金劍,在撞擊的一刹那,他的手臂也發出了“咔嚓”的聲音,随後就耷拉在了一邊,好像手臂裏的骨頭碎了。
但王曲并沒有妥協,他一轉身,擡腳往冰牆踹了過去。
“嘩啦。”冰牆怎麽擋得住他一腳呢,他好歹是鬼王的實力啊。
冰牆潰散後,裏面的黑甲士兵氣勢洶洶的湧了出來,師姐說了句“撤退”,便叼起韓曉琳轉頭跑了。
我也咬着牙抱起了安東尼,撒丫子就跑。
聽師姐的準錯不了。
我倆跑出去幾十米後,那些士兵也追了過來,這時就聽師姐說:“牛頭,你自己的事,還用我給你擦屁股嗎?”
“哞。”
一聲低沉而飽含穿透的聲音飄了過來,伴随着這個聲音,是“咚咚”的腳步聲,我心裏納悶,得多沉重的身軀才能有這種聲音?
那些黑甲士兵聞聲一愣。
“後退者,斬!”王曲的聲音從黑甲士兵的後面傳出。
黑甲士兵楞了一下後,揮舞着兵器朝我倆沖了過來。
突兀的,一條漆黑的鎖鏈從黑暗中甩出,那鎖鏈好像沒有盡頭一般,往秦軍戰魂的方向一抽,沖在最前面的十多個戰魂立馬魂飛魄散。
我擦,好厲害啊!
我由衷的感歎一句。
擊殺那些士兵後,一道壯碩得有些不像話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個直立行走的黑牛,高度足有五米,渾身散發着令人心悸的綠色怨氣,隻不過這怨氣比之王曲強了不是一星半點,濃郁得不像話。
這黑牛的身後,好像還影影綽綽的站着許多身影,隻不過那些身影就沒有他那麽高大了,饒是如此,也比普通的男性要高出一頭。
“記住,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師姐對黑牛說完,跟我說:“走吧。”
她叼起韓曉琳,走在了前面,我也抱着安東尼跟了上去。
我這才發現,在大黑牛的身後,全是直立行走的黑牛,黑壓壓的一片,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這些黑牛穿着古代的衣服,右手拿着一根戈,左邊的肩膀上纏繞着一條拇指粗的鐵鏈,整齊劃一,連吞吐都一個節奏,好像士兵一樣軍紀嚴明。
師姐大搖大擺的穿過這些黑牛,我跟在後面,我倆足足走了十多分鍾才走出黑牛的陣營。
一路上,我也沒問師姐什麽問題,一來是她的嘴裏叼着韓曉琳呢,二來,我身上的傷疼得我死去活來的,哪裏還有精力問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