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僵屍一個吸血鬼吃烤鴨能吃的津津有味,我也是醉了。
依舊是來時的兩個軍人送我們去的機場,車上韓曉琳就問我爲啥氣呼呼的,我把手槍遞給了她:“咱們抓到的不是白起,而是白起手下的一員戰将,聽他說白起要召喚十萬戰魂擾亂陽間,蒼茫先生先生讓我去阻止白起,平息這場浩劫,這是他給我的秘密武器。”
韓曉琳接過說:“這是什麽秘密武器?是不是扣動一下能放出業火之類的?”
“放個屁的業火,這隻是一把普通的手槍,那老雜毛說讓我防身用,要我說,純粹是自殺用的。”我火大的說。
“那你爲啥不揍他?”韓曉琳不解的問。
“呵呵,媳婦,你還是太年輕了,如果我揍得過他,輪得到他指使我嗎?”
“好像也對,能成爲燈塔的領導人,應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回想起他收拾王通的畫面,我說:“豈止是兩把刷子……”
到了機場,目送吉普車離開,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誰是白起?
我趕緊給蒼茫先生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問問王通。
蒼茫先生卻說:“哎呀,你怎麽不早說啊,我已經送那個家夥去地府報到了。”
“算你狠!”我咬着牙挂斷了電話。
生氣歸生氣,事情該辦還是要辦的,畢竟那是關系到天下蒼生的大事,往小了說咱拿着國家的俸祿呢,往大了說,這是修道之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我想了想,既然王通不是白起轉世,那就是喬元飛了,隻有這兩個家夥嗜睡。
想到這,我給洪磊打了一個電話。
那貨在網吧玩的正嗨呢,我一看時間,敢情是中午。
我讓他去幫我盯着喬元飛,他說撸完這局就去,一會兒給我回電話。
挂了電話,飛機起飛,這次不是轟炸機,而是一家小型的民航客機,聽說這飛機是蒼茫先生專門給我安排的,因此飛機上就我們三個與空乘人員。
我心想,算那個老雜毛有良心。
飛機是直飛黃山的,飛了三個多小時,下了飛機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一股熱浪打在身上,感覺渾身都是潮的,從這一點來說,北京還是不錯的,至少燈塔基地那邊挺涼快的。
我們出了機場打了個車,坐在車上,我拿出手機給洪磊緻了個電,這貨說好了給我打,到現在也沒打,我很好奇他在幹嗎。
“袁老師,不好意思,我給忘了。”電話一接通,洪磊小聲的跟我說。
“卧槽,你給忘了?你怎麽不忘記玩遊戲?”我的火噌的一下頂到了腦門。
“袁老師你别嚷啊,要是讓數學老師聽見我就完蛋了。”洪磊小聲的說。
“你小子還怕數學老師呢?”
“這不是你教我的嗎,讓我好好學習報效祖國。”洪磊說。
“得得,懶得聽你廢話,我問你,喬元飛在班裏嗎?”我問。
“不在啊,他請假了,聽說老媽讓車撞了。”洪磊說。
“知道了,挂了。”
我頭疼的捏了捏腦門,老媽讓車撞了?這理由真他娘的操蛋。我現在百分百肯定,就是喬元飛。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萬年曆,發現明天晚上居然就是十五。
人們都知道八月十五月兒圓,其實,每個月的農曆十五,月亮都比其他的時候圓。
也就是說,明晚便是最早的月圓之夜。
到了家,我坐在沙發上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白起會在哪裏召喚那十萬戰魂呢?
想的頭都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後來還是師姐在我身上嗅了嗅,嘟囔了一句:“怎麽這麽濃的怨氣?”
她這句話一下提醒了我,那面銅鏡不是在我身上嗎,鏡鬼在,我還發愁找不到怨氣最重的地方?
想通了這一點,心情大好,高高興興的吃了晚飯。
晚飯過後,我回屋寫了個《告地策》,将十八紙人的英雄事迹都寫在了上面,大概十點的樣子,我揣上《告地策》,去超市買了幾隻燒雞,又買了一些香燭紙錢。
帶着這些東西,我到了江邊,點着香插在了一個土堆上,然後燒起了紙,我說:“小玄子、小武子,衆兄弟,袁洛來看你們了。”
我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大堆,念了許久的往生咒,然後把《告地策》燒了。
隻要陰司見到這《告地策》,一定會減輕他們爲妖時的罪孽,幫助十八紙人投胎轉世的。
做完這些,我心裏踏實了一些,回家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地府的陰司真的收到了《告地策》,我夢見十八紙人兄弟回來看我了,他們齊刷刷的給我磕了三個頭,我則止不住的流淚,大哭了一場。
早晨醒來,精神都有些恍惚,我照了照鏡子,竟然發現自己的眼睛真的腫了,好像真的痛哭過一般。
韓曉琳還打趣呢:“昨晚是不是又看韓劇了?”
弄得我這叫一個無語,那種又臭又長的肥皂劇,也能讓人掉眼淚?
白天,我們在聊天打屁中度過,還玩了幾把升級,眼看着太陽下山,我們三個開始收拾東西。
陸瑤照例在家玩,她去了也沒啥大用,總不能讓她的蠱蟲去對付戰魂吧?
師姐也沒有要去的意思,我也沒叫她。
準備妥當,我召喚出了餘姬,沖她問:“姐們,帶我們去這座城市中怨氣最重的地方吧。”
我們雖然也能感應到,但始終不如鬼魂來的直接。
餘姬也不含糊,在頭前帶路去了。
她在前面飄,我們在後面跟着,有時候,她會在十字路口的地方猶豫一下,然後繼續帶着我們前進。
繞來繞去,她帶着我們繞道了一個學校的大門門口。
看着上面的牌子,我不敢置信的問:“你确定就是這裏?”
她點頭說:“當然。”
保安見到我說:“袁老師,下班了還過來啊。”
我給他遞了支煙:“嗯,去裏面查點資料。”
沒錯,餘姬帶着我們來到了東安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