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是我啊。”我說。
“小洛洛,你還活着?”韓曉琳大聲驚呼,震得我耳朵直疼。
“你要是再不來救我,我跟死也沒差了。”我苦笑一聲。
“你在哪呢?我這就過去。”韓曉琳焦急的問。
“還在愚人碼頭,在一個水泥塊底下壓着呢,你趕緊過來,到了撥這個電話。”
挂了電話,我開始耐心的等待。
等待中,我手裏的電話不停的響,我猜測是帳篷裏的家夥發現手機不見了,用别人手機在打電話尋找吧。
我心說:哥們,對不住了,一會兒就還你。
韓曉琳來的還挺快的,也就十多分鍾吧,她便出現在了廢墟上,東張西望的在尋找我。
她的身後還跟着安東尼,隻不過那家夥看上去鼻青臉腫的,也不知道讓誰給打的。
韓曉琳掃視了一圈,沒找到我,她拿起電話打了過來,接通後,我站在窗戶前,對着電話說:“媳婦,往左邊一點。”
“行了嗎?”
“再往左,對,搬開前面的水泥塊,我就在這裏。”
韓曉琳拿着手電張望了半天,納悶的說:“我怎麽沒看到你啊?”
“媳婦,我沒在水泥塊下面,額,也不對,我就在水泥塊下面,我在鏡子裏。”我急忙解釋,可是我發現自己越解釋韓曉琳的眉頭皺的越深,我說:“哎呀,媳婦,你搬開面前的水泥塊,自然就看到我了。”
“好吧。”韓曉琳對安東尼說:“搬開這個水泥塊。”
我哭笑不得,這個家夥,也學會指使人了。
安東尼眼睛一閉一睜變成了黃色,他一彎腰抱起了水泥塊,一轉身把水泥塊扔到了旁邊。
這時候,就見帳篷裏的兩個人跑了出來,應該是聽到有動靜出來查看的。
我沖餘姬說:“帶我出去吧。”
她用手環住了我的胳膊,我隻感覺眼睛一黑,已經站在了廢墟上。
“鬼、鬼啊!”那個年輕人吓得癱坐在了地上,倒是那個上了年紀的老頭,顯得比較鎮定,他雙眼茫然的往我們這掃視了一圈,旋即沖着那個年輕人喊:“哪有什麽鬼啊,你喝多了吧?”
“老趙,你看不到嗎,不就在那嗎,你看。”小夥子往我和餘姬的方向指了過來,老頭白了他一眼,搖搖頭,鑽進了帳篷。
餘姬皮笑肉不笑的沖那小夥子問:“小帥哥,你能見到我?我美不美啊?”
小夥“媽呀”一聲,吓暈了過去。
“别瞎鬧,會出人命的。”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我就是逗逗他嘛,誰知道他膽子那麽小。”餘姬滿臉無辜的說。
“小洛洛,她是誰?”韓曉琳也變成了僵屍形态,看着餘姬,瞳孔中閃過一絲敵意。
我從韓曉琳的手裏拿過手電在地上照了照,發現有一面銅鏡,我将銅鏡拿起來,對着韓曉琳說:“她是鏡鬼,自己人,回去和你細說。”
說完,我過去看了看那個暈過去的小夥子,發現他生命體征正常,隻是短暫的暈厥。
我沖韓曉琳說:“媳婦,帶錢沒?”
韓曉琳從兜裏翻騰了一陣說:“帶的不多,隻有八百。”
“行,都給我吧。”我将現金壓在了手機下面,對着帳篷說:“老伯,你的手機我給你放門口了,順便給你留了點錢,麻煩你把這兄弟拉回去,不然着涼可就麻煩了。”
裏面沒有回應。
我無語的笑了笑,估計把我當成鬼了吧。
我站起來,對他們仨說:“咱們走吧。”
讓餘姬回到了鏡子裏,我們往市區走,找了家旅館随便住下了。
之所以沒有回家,是因爲我怕讓王通知道我沒死,打草驚蛇,從而破壞了我的計劃。天曉得他會不會派人監視。
第二天上午,我們三個整裝出發,直奔學校,從後窗一看,王通那貨趴桌子上睡覺呢。
我嘴角一勾,你妹妹的,大白天的我看你往哪跑!
我也不管上不上課,沖進去一掌砍在了王通的後脖頸上,然後拿一根鐵鏈将他綁了個結結實實,扛起來就走。
上課的老師沖我問:“袁老師,你這是做什麽?”
我沖她說:“上你的課,其他别管。”
到了外面,我給鄒局長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兇手捉到了,不過這人我不能交給他,要帶到北京去,讓他給我定一架去往北京的警用直升機,鄒局長在那頭叫苦不疊:“兄弟,你當這裏是大城市啊,哪有直升機?汽車行不行?”
我說算了,直接給龔團長打了個電話,他一聽說我有急用,說讓我等一下,他去跟上面請示一下。
不一會兒,他給我回過來了電話,說飛機的事準備好了,讓我趕緊去機場。
我到了機場一看,立馬就傻眼了,特麽的,居然是架轟炸機。
龔團長和我解釋說,飛機中最快的就是戰鬥機,不過那玩意最多隻能坐兩個人,能坐人多一些的,就是轟炸機。
特麽的,轟炸機就轟炸機吧。
我們三個帶着昏迷中的王通準備上飛機,飛行員皺眉對我說:“首長,這飛機隻能坐五個人,多一個都不行。”
我往裏面一看,駕駛和副駕駛的位置已經有兩個了,也就是說,還能塞三個人。
我說:“我是首長也不行嗎?”
飛行員堅決的說:“誰也不行,這是規定。”
我頭也沒回的說:“帥鍋,變成蝙蝠。”
安東尼答應一聲,變成了一隻蝙蝠。
我對飛行員說:“這回行了吧?”
飛行員都傻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不得不說,這轟炸機的座艙真的很不舒服,狹小不說,還到處都是按鈕,還好哥沒有密集恐懼症,不然直接就得吐了。
副駕駛的飛行員過來,給我們固定了一下,一個個捆得跟粽子似的,并一再囑咐我們不讓動那些按鈕啥的,不然出了事他不負責。
我老實的坐在座位上,把安東尼塞進了背包,而且背包也放在了固定的位置。
至于王通,還沒有醒過來,我把他五花大綁着,爲了以防萬一,我又給他吃了二十塊錢的安眠藥,醫生說,這麽多的安眠藥足夠讓一隻大象睡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