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話,搖着頭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我怎麽會相信這個小家夥呢,真是奇怪。”
我說:“放心吧,跟我比跟那個狗屁的鬼王強的。”
“但願如此,不然我會殺了你。”女鬼挑了挑眉毛。
“呵呵,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話題一轉的問:“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餘姬。”女鬼盈盈說道。
“好名字。”我裝模作樣的掐指算了算:“你看,‘餘’字七劃五行屬土,‘姬’字十劃五行屬木,都是大吉之數……”
“是麽,既然這麽好,那爲什麽我如花似玉的年紀就死了?”餘姬眨巴着大眼睛問我。
“咳咳,真不會聊天。”我捏了捏腦門問:“你是什麽鬼,什麽級别了?”
“我是鏡鬼,目前是鬼靈的級别。”餘姬坦誠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鏡鬼,那我倆現在在你的鏡子裏?”
“沒錯,在鏡子裏,所以我倆很安全。”餘姬說。
“安全個屁,那鏡子要是讓人砸碎了,咱倆就出不去了。”我蛋疼不止。
“出不去了不是更好麽,難道有我陪着你,你還不滿足?”餘姬挑逗的說道。
“呵呵,别扯那沒用的了,你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吧。”我提議道。
鏡鬼顧名思義,就是鬼魂在鏡子之中。
鏡鬼一般情況下是照鏡之人死後,其冤魂寄宿在鏡子中形成的,這種鬼就像一個寄居蟹,有自己的地盤,危險的時候可以躲回鏡子,而其他人進入鏡子,就相當于進入了他的領地,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鏡鬼的弱點就是無法離開鏡子太遠,這使得有些鏡鬼,一輩子都離不開一個地方。
這裏是餘姬的地盤,所以她出去查看一下是最好不過的。
哪知,餘姬慢慢的走到了窗前,往外一指:“喏,眼前不就是外面的景象嗎?”
我順着她的手指往外一看,可不是麽,我都看到大大的太陽了。剛剛我還以爲這太陽也是幻覺呢,鬧了半天這是真實的,真是神奇。
窗戶外面,一大截的水泥塊遮擋住了一半多的視野,通過剩下的一小半窗戶,可以看到陽光、白雲以及偶爾路過的警察與搜救人員。
看來愚人碼頭的爆炸已經驚動了當地政府,也難怪,那麽大的動靜,就算住在黃山上,也指定能聽到。
“看來隻能等他們離開再出去了。”我無奈的說。
雖然需要等待,但我的内心卻無比的興奮,慶幸裝着我倆的鏡子沒有掉進江中,如果真的沉入江底,那老子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跟一個鏡鬼過一輩子,不如給我來一刀算了。
話說回來,一想到自己在一面鏡子中就覺得不可思議,我活脫脫一人,在一個鏡子中,這一點都不符合科學常識,把一個三維的東西裝進一個二維的世界,怎麽聽着怎麽荒誕。
但現實就是這樣,總有一些是科學無法解釋的。
等待是漫長與無聊的。
好在有餘姬陪我呆着,不然得無聊死。
我倆用猜拳的方式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當然,躲在鏡子中也沒什麽危險可冒,索性玩起了真心話。
通過這個遊戲,我知道了她的一些情況,也證實了确實是王通想要害我。
不過餘姬并不知道王通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是戰國一個大将轉世,王通還承諾她,隻要她害死我,便幫她重塑肉身。
眼看着日落西山,那些調查與搜索的人員也相繼離開,隻留下了一個帳篷,帳篷裏面住着兩個人,一老一壯,應該是留下來看守現場的。
他倆進帳篷吃飯的時候,餘姬偷偷的溜了出去,企圖用怨氣挪開壓着鏡子的水泥塊。
但她反反複複的試驗了幾次也沒有成功,她跟我說,那個水泥塊太大了,她根本弄不動。
我聽了一頭黑線。
如果挪不開,老子還是出不去啊。
餘姬是鬼魂自然能出去,可我一個大活人,怎麽穿透水泥塊?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說來也巧,我正發愁呢,就見那老頭從帳篷裏出來了,拿着電話跟那打呢,看到這我靈光一現,我沖餘姬說:“姐們,一會兒你把那個手機偷過來給我,咱們自然就能出去了。”
“姐好歹也是大家閨秀來的,怎麽能偷東西呢?”餘姬翻翻着眼睛。
我差點忍不住揍她,你妹的,還好意思提大家閨秀四個字,剛剛也不是誰要騙我喝黃泉水、下地府來的。
我裝作無所謂的躺在了沙發上,閉着眼睛自說自話:“我出不去倒是沒什麽,有美女相伴,就算在這裏一生一世也值了,可有些人重塑肉身的願望……哎,甜蜜蜜,你笑的多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
說道最後,我唱起了歌。
“你等等我。”餘姬話音落下,已經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睜開一隻眼睛偷瞄了一下,她果然出去偷手機了。
十分鍾過後,餘姬重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飽滿的胸口不住的起伏,顯然是緊張過度,不過她的臉上卻挂着壞笑:“哈哈,想不到偷東西這麽爽,好久沒有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了,太好玩了,哈哈……”
看着她猥瑣的笑容,我好擔心,擔心這傻妞把外面那倆貨的褲衩也給偷來……
接過電話,我快速的撥通了韓曉琳的電話,隻是電話裏除了刺啦刺啦的幹擾聲,什麽都聽不見。
我突然想起,鬼是能夠幹擾電波的,有餘姬這個女鬼在,能打出去才活見鬼了。
于是我說:“姐們,能不能離遠一點?”
“爲什麽?”她不解的問。
“你在這邊我打不出電話的。”我跟她解釋道。
“這裏行了嗎?”餘姬往後退了幾步問我。
“不行,再退一點。”我擺了擺手。
“這裏呢?”她又退了幾步,到了床的邊緣。
“還是有幹擾,你再退一點。”
“這回呢?”餘姬脫掉鞋子,上了床,由于動作較大,沙發又比較低,她修長而白嫩的長腿在我面前展露無遺,看得我熱血沸騰。我說:“電磁幹擾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心裏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