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它媽的誰啊,我憑什麽讓你進去?”那小混混滿嘴髒字的說。
“我是東安高中的老師。”我說。
“呦呵,就你這吊樣還老師?我還說自己是校長呢,滾滾,一邊呆着去。”小混混用手推了我一下。
我本能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子,還沒發力,就聽裏面傳來一個聲音:“山楂,讓他進來。”
那群人閃開了一條通道,我走進去,穿着校服的兩個人轉過了身,其中一個見到我就說:“老師你可來了。”
聽聲音應該是張建,我點了點頭,這貨看着挺眼熟的,應該是我們班的。
另外一個是洪磊,他見到我時臉都笑爛了,對張建擺了擺手:“行了,你走吧,沒你的事了。”
張建路過的時候,對我說:“老師,别怪我啊,我也是迫不得已。”
說完,他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洪磊走過來,用手拍了拍我的臉說:“袁老師,你不是挺牛逼麽,你再打我一試試啊!”
那十多個混混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一下就明白了過來,根本就沒人和外校人員打架,這一切都是洪磊搞的鬼,他的目的就是陰我。
我也不和他廢話,揪着他的脖領子給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刮子,他不是讓我打他嗎?老子成全他!
洪磊一下就愣住了,不僅是他,外圍的那十幾個混混也傻眼了,顯然沒想到我敢動手。
我對着他們攤了攤手掌,無辜的說:“他自己讓我打的。”
“艹,弄死他!”洪磊暴跳如雷,指着我吼了一句,便退到了最外圍。
然後,我就跟他們打上了。
本來想召喚出十二紙人幫忙的,可一旦召喚出紙人,勢必會引起恐慌,那可就操蛋了,畢竟外面還有許多圍觀的人。用誅邪劍吧,又容易傷到普通人的靈魂,那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沒辦法,既然不能用道法,我隻能憑着一雙肉拳對抗十來個手持棍棒的混混了。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鬥不過群狼,結局可想而知,打了沒多一會兒,我就被揍趴下了,我抱着頭,蜷着身體任憑他們拳打腳踢,隻要不打壞腦袋,其他地方随便了。
“行了行了,别打死了。”一個頭頭模樣的混混踢了一下我胸口說:“還有氣不?”
我喘着氣說:“死不了。”
“行,好樣的。”那頭頭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估計也挺納悶打了我這麽半天我還有知覺吧。
混混頭子退到了一邊,洪磊走了過來,他蹲在我面前,嚣張的問:“你丫服了不?”
“呵……陰人算什麽本事。”我冷笑了一句,嘲諷的說。
“卧槽,不服是吧,嘴硬是吧?”洪磊說着一伸手揪住了我的頭發。
“小磊。”混混頭子抓住了洪磊的手腕:“适可而止。”
“你不服是吧,行,爺再給你一次機會,明天下午五點,還在這,随便你叫人,敢不敢應?”洪磊沖我問。
“應了,就怕你不敢來。”我說。
“艹,誰不敢來誰是孫子,不過說好了啊,誰要是敢公報私仇誰是烏龜生的。”
“好!”
我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回走,渾身疼的要命,一直以來都是和鬼怪幹架,好久沒和人類動手了,還挺懷念這種渾身酸疼的感覺的。
到了家,韓曉琳問我怎麽了,我說不小心摔了一跤,她自然不信,我讓她别管了,要是連自己班的學生都玩不轉,我幹脆辭職算了。
第二天,我去了當地的武警駐地,接待我的是一個姓龔的團長,我也不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龔團長,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和你借點人,能打架的那種。”
“欺負袁兄弟就是欺負我龔某人,袁兄弟打算借多少人?”龔團長看起來将近五十歲了,心直口快,直接就道出了我借人的目的。
也難怪他能一眼看出來,我現在鼻青臉腫的樣子,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吧。
我想了想說:“借一百個吧。”
“好說,什麽時候用?”龔團長問。
“下午五點,蘭緣網吧,讓兄弟們穿便裝。”
“兄弟放心,哥給你安排得妥妥的。”
随後,龔團長給了我一個電話,說是他手下的一個姓王的營長的,我有任何的要求可以直接跟他提。
回到家,我仔細一想,還确實需要準備準備,于是我給王營長打了個電話,讓那一百個兄弟弄點紋身啥的,王營長也是個直性子,直接跟我說:“袁首長,部隊不讓弄刺青啊。”
“你笨啊,不弄真的,弄點一次性的不就行了嗎?”我氣結到不行,就這腦子還能當營長?
“哦哦,那好辦。”
下午五點,我準時趕到了蘭緣網吧,往對面一看,嚯,好家夥,對面最起碼有四五十号人,全都是混混打扮,個個手裏拿着棍子,在那三五成群的聊天呢。
洪磊見我來了,沖一個靠在車上抽煙的男人耳語了句什麽,就看那人站直了身體,頓時,那群混混都将目光看向了我。
我吞了口唾沫,掃視了一圈,丫丫個呸的,王營長那一百人哪去了?
面對好幾十人,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特别在不能使用道術的情況下,跟送死沒差。
“袁老師,夠牛逼的啊,單刀赴會?”洪磊嘲笑道。
我還沒說話呢,就感覺四周四面八方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不一刻,許許多多的黑衣人将我們給包圍了,那些黑衣人清一色的寸頭,黑衣黑褲黑皮鞋,鼻子上架着墨鏡,乍一看跟台灣三聯幫似的。
這些人帶着白手套,拎着棒球棍,整齊劃一,連呼吸吞吐都是一個節奏。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是王營長的人。
他們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站好後,沖我喊道:“袁哥。”
這時候,一個身闆筆直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他的身上有一個槍套,槍套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裝着家夥。
他走到我跟前,拔出了手槍問:“袁哥,聽說你有麻煩,小弟特地從台灣趕過來了。”
看着他胳膊上的紋身,我眼角抽了抽,我真想問,台灣也流行灰太狼嗎?